陸辭試圖在夏有期的被子裡找到一絲慰藉,但謹慎的他并沒有床上留下任何屬于自己的氣息,僅僅隻留下了一點洗衣液的味道。
當夏有期敲響卧室的門時,陸辭才從昏沉的暈睡中醒來。他扶着桌子,顫着手,試了幾次才打開了門鎖。門外的夏有期順着他的力道打開了門,伸出一隻手将抑制劑遞給他。陸辭盯着伸進來的白皙手指,不久之前,這根手指還被那人殷紅的唇舌舔過......陸辭不敢細想下去,匆匆接過抑制劑,就把門關上了。
夏有期把餐桌上的外賣重新蓋上,免得涼了。卧室門打開的一瞬間,夏有期感到濃香醇厚的茶香撲鼻而來,幾乎要将他的發/情期逼出來。
這個匹配度,看來下次補充信息素時要謹慎一些了。夏有期在心中想着,時刻關注着卧室裡的動靜。聽說alpha的易感期非常難熬,也不知道他現在狀态怎樣......他不自覺地擔心着陸辭。
咔嗒——
卧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夏有期立刻轉頭,看見陸辭把自己裹得很嚴實,渾身上下沒透出幾寸肌膚。
“你幹嘛?”夏有期見陸辭往宿舍門口走去,連忙問道。
“出去一趟,有點事。”陸辭似乎是等夏有期說話後才反應過來他的存在,“晚上很晚才回來,你早點睡。”
“不是,你這個狀态想往哪走啊?”夏有期皺起眉。
“很重要的事。”陸辭無奈的盯着他,夏有期發現他的眼睛裡遍布紅血絲,“乖,早點睡,我走了。”
“诶......”陸辭說完迅速離開了,夏有期沒能追上。
“真是......神經。”夏有期懶得再管,走進卧室檢查情況。
剛踏入卧室,他就愣住了,自己的床鋪被蹂躏得亂糟糟的,上面全是alpha劇烈的茶味信息素。陸辭來易感期,為什麼遭殃的時自己的被子?
夏有期嗅着卧室裡的氣味,額上青筋直跳。他一遍更換着自己的床單被罩,一邊思考着陸辭這麼做的原因。
其實沒什麼可想的,但那個答案太過可怕,夏有期不敢深思。
千萬别......夏有期不禁在心裡祈禱道。
......
陸辭登上了一年停在首都大學門口的車。
他看了眼時間19:48。
還好,時間來得及。
車上出了陸辭之外沒有人,方向盤自己動着,帶着車上的乘客駛向目标地點。
陸辭從外套兜裡掏出又一針抑制劑,對着手臂上的靜脈注射進去,身上的燥熱立馬減輕幾許。他靠在椅背上,皮質的座椅沾染上陸辭發間的汗液,車内席卷着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