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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業很晚才結束研究回家,他推開門時有些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暖白燈光。
“還沒準備去睡?”柒業有些意外的看向依舊伏在餐桌前的那安。
“校運會每個班需要出一張海報。”那安從快要完工的海報上擡起頭,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角:“幾點了?”
她邊說着邊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白色的22:24幾個數字格外顯眼。
“今天回這麼晚。”那安看向正在放東西的柒業,他看起來也有些疲憊。
柒業輕輕應了一聲走到那安身邊:“明天還得過去,應該也是晚上回。”
那安沒說什麼,一直趴在懶人沙發上玩遊戲的幹桂卻天塌了般的嚎了出來:“明天還得去?那我得早點睡了。”
說完,幹桂不情願的關閉了遊戲機,打着哈欠躺到了地毯上。
“明天體育課不回?”那安想起明天還有一節體育課,作為體育委員的柒業之前從未缺席過這門課。
柒業抽開那安身邊的椅子坐下:“恐怕很難,不過高鵬近期應該不會做什麼。”
我又不是擔心這個,那安在内心輕笑搖頭,她和柒業在乎的事總是不太一樣。
那安看了眼快要完成的海報:“你先去休息吧,我畫完就去睡。”
“還有多少?”
“把跑道上完色,把數字寫上,最後再加個班級署名。”那安輕歎,這次時間給得太緊張,連顔料都沒法重新買。隻能用黑闆報剩下的顔色和學校樓下臨時補充的水彩筆對付一下。
柒業向後靠住椅背,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那你繼續。”
那安有些無語:“你不去睡覺啊,不是累一天了?”
柒業輕輕搖頭:“還不行,研究院那邊的工作還沒完成,我先休息一下,等你畫完我再繼續。”
看着他的樣子,那安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研究相關的事情她完全不懂,或者說,其他任何人可能都很難幫上忙。不過如果不用在機構和學校直接往返也許可以減輕一些負擔?
這樣想着,那安開口問道:“明天也要到很晚的話我可以和幹桂去機構找你?反正後天也是校運會,我直接住在依漣姐那也來得及。”
柒業認真看了那安一會,仿佛是在思考這樣做的可行性。良久才開口應道:“那你們直接來研究院吧。”
那安點頭應下,這才重新開始畫海報的工作。
直到晚上11點半,那安才終于完成了整張海報,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畫完了?”柒業聽到動靜睜眼看向那安。
“是啊,還差個班級署名。”那安拿起筆笑着回看向正微微坐起的柒業。
柒業沒有多說,拿起筆在海報一角簽下了所屬班級,這張臨時趕制的校運會海報算是徹底完工。
“明天交給任天威。”那安邊将海報收起邊看向起身去拿資料的柒業:“早點休息。”
柒業沖她揮了揮手示意不用擔心。
話雖這麼說,當第二天早上那安起床推門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依舊坐在餐桌前寫寫畫畫的柒業。
“你一晚沒睡啊?”那安幾乎是歎息着吐出了這句話。
“一個人效率比較高。”柒業也終于擡頭看了陽台外眼亮起的天色。
“不是在說我吧?”那安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是說埃克。”柒業也起身收拾起今天要用到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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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一個巨大的噴嚏讓埃克好不容易夾住的肉丸滾到了地上。
“感冒了?”邁爾斯關切的看向自己的得意門生。
埃克有些可惜的看了眼地上的肉丸,揉着鼻子甕聲甕氣的答道:“不是,就是突然鼻子有點癢。”
“最近天氣在降溫,你光顧着和柒業較勁,真是感冒也說不定。”芙洛爾邊夾起一顆青菜,邊不帶表情的數落埃克。
“怎麼會,我強壯着呢!”埃克不服氣的重新嘗試夾起新的肉丸。
邁爾斯輕咳一聲看向埃克:“你和秦柒業研究員交流得怎麼樣,有進展嗎?”
埃克夾肉丸的手微微一頓,他很快換上笑臉說道:“很順利...很順利!”
芙洛爾輕瞥了埃克一眼:“你指的順利是昨天的超負荷教學,還是後來想要跟蹤被發現甩掉。”
“芙洛爾!”埃克哀嚎。
“埃克。”邁爾斯取下眼鏡,似有些苦惱的捏了捏鼻梁中間的位置:“我應該說過,我們這次的目的是友好交流。讓你問出學校位置,不是跟蹤。”
埃克的看起來有些委屈:“但他不願意說。”
“所以需要先搞好關系。”邁爾斯語重心長的說道:“切記,不能惹怒外國友人。”
埃克低低的應了一聲,邁爾斯無奈歎息,轉而看向芙洛爾:“戰鬥服和六成虛影探測裝置他們教得很用心,我們也不能怠慢“門”的教學。芙洛爾,你負責進度的把控,不能讓外國友人懷疑我們的誠意。”
“是。”芙洛爾向邁爾斯微微行禮,但又很快補充:“他們派來接收“門”的研究員很優秀,昨天埃克明顯超出正常範疇的知識灌輸也被正常接收了。甚至在教學結束後,對方還有餘力甩開埃克的跟蹤。”
邁爾斯摩挲着被斑白胡須遮掩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芙洛爾!”一邊的埃克小聲向芙洛爾抱怨:“這些沒必要再強調吧。”
“能甩開埃克的跟蹤的确不容易。”邁爾斯思索着開口。
“昨天我也教學了很久,不是完美狀态。”埃克企圖争辯。
芙洛爾瞥了埃克一眼沒有說話,将視線重新轉向邁爾斯。
邁爾斯微微點頭:“今天晚點我也來見見這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