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山莊平靜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開學的前一天,在幾人的共同努力下,羅嘉和蔣邵宇的作業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而長達一周的完全修養,也讓柒業的身體基本痊愈。
當然,骨折的右臂還沒有到可以拆石膏的地步。不過水晶的能量場已經穩定,加上明天就是開學報道,二人還是先去了一趟機構将幹桂一起接了回去。
闊别一周多,終于再次見到那安的幹桂表現得又興奮又委屈,從見面開始就一直縮在那安身邊不肯離開。那安倒也不在意,任由幹桂在自己的床上擠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早上要去報道,幹桂變小後也是直接縮入了那安的包中。
柒業到也不在意幹桂想跟着誰,反正這幾天都是沒法去打虛影的,幹桂跟着誰唯一的區别就是誰給它喂面包而已。
倒是那安在出門前盯了柒業好一會,才猛然驚覺:“你怎麼把手上的石膏取了!”
柒業微微活動了下右臂,不在意的說道:“差不多了。”
“差不多個頭!”那安扶額。
雖然理論上來說最短兩周就可以取石膏,但柒業這次動完手術之後,有一周多的時間傷口别說好轉,完全是朝着惡化去的,所以理論上至少還得再多固定一周才能到達楊醫生口中的拆石膏标準。
聽完那安有理有據的“訓導”。柒業隻是微微挑眉問道:“所以,為了這個所謂的标準,我需要過去被圍觀一周?”
聽他這麼一說,那安頓時有些語塞。又聯想到羅嘉和蔣邵宇最初見到柒業時的反應和柒業在班上受到的關注度,那安竟很認真的糾結了起來。
良久之後,那安還是感覺柒業說的也挺有道理,隻好重重歎了一聲警告道:“那你不許用右手拿重物啊!”
“知道了。”柒業随意擺了擺手,率先走出了家門。
二人到達學校時,教學樓前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圍在幾個巨大的告示牌前,三五成群的讨論着分班情況。
那安按照順序一個個排除,最終在三班的分班列表内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幾乎是下意識的,那安在三班的名單中繼續尋找着自己所熟知的幾個名字,令她失望的是,羅嘉和柒業都沒有被分到這個班。倒是之前班上的同桌——張洲,這次被碰巧分到了一起。
當然,除了這些,那安也看到了另一個令她有些在意的名字。
“希望不是同一個人吧。”那安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祈禱着,邁步走向了屬于自己的新班級。
那安到的并不算早,先一步到達的同學已經将位置占了個七七八八。那安避開人群最密集的區域,下意識的想尋找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一個熟悉的男聲卻在這之前傳了過來:“那安!這邊這邊!”
那安巡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張洲在沖自己招手。
見那安向自己走來,張洲很自然的說道:“沒想到當時都在調侃羅嘉,結果是我們分到了一個班。”
雖然是同桌,但在之前班上那安并沒有和張洲說過幾句話,基本都是有羅嘉參與時,張洲會随口插嘴幾句。不過即使這樣,對那安來說他也算得上一個熟人了,至少比之前班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熟。
那安還沒來得及搭話,坐在張洲旁邊的女生便面露些許驚訝的插話道:“你們之前一個班呀。”
女生留着齊耳短發,偏圓的臉上,一對杏眼顯得很是靈動。與大多數高中的女生不同,她的臉上還化有淡妝,秋季校服的領口也拉的偏大,露出裡面的素色T恤。是對穿着打扮很有自己想法的類型。
“我叫曹悅,和這家夥一個初中的。”自稱曹悅的女生指着旁邊的張洲說道:“真好,這個班就沒有我高一的同學。”
“得了吧,你還需要什麼同學啊,沒兩天就都混熟了。”張洲略顯嫌棄的瞄了曹悅一眼。
“嘿?給你膽了?”曹悅一手叉腰,另一手沖着張洲後背重重拍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沉悶響聲,讓周圍一圈或閑聊或互相打招呼的同學齊齊望了過來,讓處在中心的張洲和那安都好一陣尴尬。
“哎呀,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輕點!”張洲小聲沖曹悅抱怨。
曹悅則沒事人一樣的揮了揮手沖周圍的同學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
這一番操作把那安這個長期封閉自己都i人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在羅嘉身上可都沒見到過這個級别的操作。
張洲表情扭曲的揉了揉自己都後背,看到那安一臉見世面的樣子,頗為無奈的說道:“習慣就好,她就這樣。”
曹悅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剛又欲發作,就突然表情一滞,然後俯下身小聲接連蹦出一串“卧槽”來。
“你又怎麼了?”張洲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嫌棄表情看向曹悅,語氣卻顯示出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曹悅卻沒有理會張洲,隻是激動的注視着教室後門的方向:“卧槽,你們看後面啊,柒業進來了,他不會和我們一個班吧!”
聽到這個名字,那安和張洲都是微一怔後便立刻回頭望去,果然看到柒業若無其事的走到離門最近的位置坐下了,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整整一個班的人圍觀。
“卧槽,分班名單上也沒有他啊,他怎麼來了,要是真的我們也太幸運了吧?”曹悅的語氣還帶着抑制不住的興奮。
周圍幾組人的讨論聲也漸漸傳入幾人的耳中,或激動興奮,或無奈郁悶。
“不知道啊···”張洲下意識的應着曹悅的話,又在皺眉思索了什麼之後,略帶疑惑的看向了那安。
他隐約記得之前班上出過幾次不大不小的騷動,似乎就和柒業有關,當時的另一個騷動中心就是那安。
那安自然不會多想,她很清楚的知道柒業出現在這個班上的理由就是自己。雖然有些為未來可能的奇怪關注而感到擔心,但更多的還是安心。
至少有柒業在,她就不是一個人。
這場因柒業出現而引發的騷動并沒有持續太久,一個個子偏高,身材微胖的中年女性便推開教室前面走了進來。她留着小波浪卷的深棕色長發,眼睛不算大,卻能讓人感覺到有銳利的目光正透過厚厚的鏡片投來。
她先是表情嚴肅的掃了一眼教室中的衆人,見大家完全安靜下來之後才微微點頭轉身在黑闆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李”字。
“我姓李,是各位的班主任。大家直接叫我李老師就好。”
李老師簡短的做完自我介紹後,便例行公事的就今後的治理方針和大體安排随意說了幾句。最後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輕扣講台說道:“全體男生出去領書,分發完後今天上午就下課。下午兩點上課,我們選一下班幹部。”
說完,李老師便直接離開了教室,一副之後你們自己安排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