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琪自然沒有拒絕,順便把他們明天出發的事也說了一遍。
“這樣啊,你們也要出發了。”皮爾森若有所思的輕聲感慨道。
“皮爾森,你還沒搞定栖流那小子啊?”宋梓琪頓時面露不快的說道。
皮爾森隻能回以苦笑。
見皮爾森的樣子,宋梓琪更是不爽:“一個栖流而已,我還就不信了。”
說完還沒等那安和皮爾森反應過來,她便直接沖了出去,宋梓儀在微微一愣後也迅速跟了上去。
“她···她想幹什麼?”皮爾森略顯茫然的看向同樣愣在原地的那安。
“綁架栖流?”那安不太确定的答到。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宋梓琪真如那安所猜測的那樣,不由分說的将栖流帶了過來。這距她和宋梓儀離開甚至隻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鐘。
宋梓琪和宋梓儀二人直接将茫然中帶着些許怒意的栖流,推到了同樣茫然中帶着尴尬的皮爾森面前。那安等人則在斟酌過後還是選擇了旁觀。
看到皮爾森的那一刻,栖流頓時理解了宋氏姐弟一言不發将自己強行帶來的原因。他臉上的怒色逐漸消退,換上了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皮爾森也看出了栖流的變化,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說道:“其實···”
但還沒等他說完,宋梓琪就不耐煩的打斷道:“婆婆媽媽的,真是煩死了,你給個準話。”
宋梓琪的後半句是對準栖流說的,皮爾森剛想說些什麼,一直沉默的栖流卻終于開口了:“說的對,早就該決定了。”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做出反應,栖流直接扯出戴在胸前衣物下面的水晶沉聲說道:“我自願放棄這顆水晶,所有權···”
說到這,栖流略微停頓,看向了站在不遠處觀看事情發展的柒業。
“所有權移交給柒業。”
衆人皆是一愣,皮爾森本來還想要提議栖流可以同時保留兩組水晶的話頓時卡在喉嚨中。栖流則很幹脆的将手中已經徹底失去光澤的水晶隔空扔給了柒業,柒業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伸出左手接住了飛來的水晶。
做完這件事,栖流微微眯眼最後看了一眼那顆已經不屬于他的水晶,随後便幹脆的轉頭離開了,留下原本的衆人互相幹瞪眼。
最終,還是宋梓琪率先忍不住開口了:“他什麼意思。”
衆人皆是沉默,他們無法替栖流回答這個問題,但所有人心中其實都已經自動出現了一個答案。
又是長久的沉默後,柒業看向皮爾森說道:“晚上和我去研究院做數據轉移。”
皮爾森微微點頭,良久後才又一次看向栖流的方向,微不可見的輕歎一聲對宋梓琪說道:“看來喝酒是不行了。”
宋梓琪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柒業說道:“不影響,弄完再喝!”
柒業沒有提出異議,隻是轉而對身邊的那安說道:“你也去。”
那安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向這邊張望的霄霄,略有些不情願的問道:“啊?為什麼?”
柒業略微挑了挑眉說道:“轉移工作一隻手無法完成。”
說完,他也不管之前說的是晚上再轉移了,徑直向着研究院的方向走去。
那安無奈的看了眼霄霄,還是趕緊跟了上去。霄霄的嘴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撅了起來。随後又很快輕歎一聲對旁邊的瞳可和艾爾說道:“走,我們繼續。”
三個孩子又結伴進入了畫室,不知道玩什麼去了。妙依漣則略顯驚訝的從畫室門口向外張望:“怎麼了,不吃飯了?”
而此時,畫室外的空地上已空無一人。
于此同時,正身處任家祖宅的嶽骨看着掌中失去光澤的水晶,神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陰影中走來,微勾起嘴角笑問道:“怎麼了,你不早該料到的嗎?”
嶽骨握緊水晶,将它随意的塞入腰間的暗袋内,直視面前略帶戲谑表情的人影道:“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真沒意思。”任天威聳了聳肩卻依舊笑着繼續說道:“幫你實現願望,是時候拉昊哥下馬了。”
嶽骨垂下眼微微颔首,這就是他找任天威的目的。這次,他一定要讓任天昊付出令他滿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