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兔的确不知道,它隻是下意識的想要這麼做,它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會被早已走遠的那安看到,更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些,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還···想成為它嗎?”那安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出口。隻是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兔便一臉不可置信的擡起了頭,它眼中在那瞬間溢出的光亮,騙不了任何人,騙不了它自己。
最終,它還是顫抖着問道:“···可以嗎?”
那安将視線移開,看向已近黃昏的天色:“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
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苦苦追尋了這麼多年的事,居然可以在現在這個幾乎已經無法挽回的局面裡變成現實?它呆呆的看着那安,巨大的轉折讓它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不過它的水晶卻先一步代它做出了選擇,一道微弱的紅光從兔頭頂的水晶中飛出,轉而進入了那安胸前的水晶裡。
“這是?”那安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重新歸于平靜的水晶。
“實體水晶生物認主的證明。”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之後你就可以通過水晶感知它的位置了。”
柒業在二人身前停下,身後還跟着一臉不自然的淩菲。
“你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那樣用弓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就一臉不自然的淩菲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的說道:“那既然這裡沒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回應,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那安有些驚訝的看着淩菲的背影,随後又一臉無奈的重新轉回看着柒業,怎麼這點小事他還記着!
兔還沒完全從巨大的震驚與興奮中走出,擡眼對上柒業嚴肅的表情和擰緊的眉,下意識的說道:“那···也沒我什麼事了,我也先···”
隻是它話還沒有說完,那安的手早已重新緊緊的扣住了它的爪子,兔左右為難的看看,最後隻得将原本的話咽了回去,小聲改口道:“我就先不走了···”
看着面前兩個家夥表現得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就等着挨批,柒業也有些頭疼。三人一時僵在了原地,誰不願意先開口。
也不知站了多久,最終還是那安先熬不住了,小聲說道:“那不是情勢所逼嘛,我也是被逼無奈···你當時要是早一點出來,我也就不用這麼糟蹋弓了”
見那安将話頭引到自己身上,柒業有些無語:“如果不是老師察覺出不對先給我發了消息,你也指望不上我了。”
聽了柒業的話那安很是驚訝,沒想到那位看着無比威嚴的老先生還會幹偷偷通風報信的事,這和他身份明顯不相符啊!不過看着柒業寒霜一般的臉色,那安還是把吐槽的話咽了回去,小聲辯解道:“我沒想進去,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旁的兔也舉起爪子小聲支持到:“我可以作證,是淩菲先跳進去的。”
此刻的淩菲已經重新回到了橫煉身邊,大緻和他講了一下兔的事。隻是她話還沒說完,突然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诶,怎麼你和他們交流一番這還感冒了呢?”橫煉有些擔心。
“沒有沒有。”淩菲擺了擺手,拿紙狠狠擦了擦鼻子,自己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難道是因為太陽下山所以降溫了?
心下這樣想着,淩菲嘴上卻繼續說道:“總之,水晶供體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老老實實回去自己找虛影吧。”
“那水晶供體算了就算了吧,可是你不覺得我們來都來了,應該在這好好玩幾天再走嗎?”橫煉很快也放下了水晶供體的事,轉而打起了其他主意。
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看着橫煉有些興奮的樣子,淩菲最終也沒忍心直接拒絕:“那你安排吧,不過我先警告你,不能呆太久哦!”
“好嘞!”得到淩菲的認同之後,橫煉很是開心,原本對他而言打不打虛影就不太重要,要他說他還是更喜歡和淩菲到出去轉轉,看看不同的風景。
“那我去抓幾個本地人問問。”橫煉開始撸袖子。
“本地人?你說柒業?”淩菲下意識的問道,眼神不自覺的瞟向了已經被完美包紮好的手臂。
“那還是免了。”一提到柒業橫煉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搞不懂這種人有什麼好的,當然雖然也沒有特别明顯的不好,但就是看他不順眼。
“我記得之前和他們一起行動過的那個女生也是住在這邊,要不問問她?”橫煉認真想了想後建議到。
“你說羅嘉?”淩菲也記得她。
“對對,就她。”反正隻要不是問柒業,橫煉覺得誰都可以。
而此刻,害淩菲打噴嚏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偷眼看着柒業更冷冽了幾分的臉色,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看到柒業的臉色,那安心知這次是逃不過去了。人這種生物說來也奇怪,這樣認命之後那安突然就放下了一切,幹脆誠懇的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那安道歉,兔也趕緊有樣學樣,迅速低頭說道:“我也不敢了。”
面對此情此景,柒業眉頭狠狠跳了跳,最終還是重重的歎了一聲說道:“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前一秒還在乖乖低頭認錯的兔立刻喜笑顔開了起來,舉起爪子說道:“我要吃蛋糕!”
那安偷眼看了看兔又看了看柒業,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也趕緊偷笑着擡頭接到:“我也要!”
“太膩了。”柒業繼續皺眉表示不滿,随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換别的也可以。”那安妥協得很快,她其實也覺得隻吃蛋糕得話會有點膩。
“我還是要蛋糕!”兔堅持它的想法。
在這樣似乎無關緊要的日常争論中,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