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獎時,當她站上獎台,油畫架就擺在了她的身邊,毫不意外的,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台下竊竊私語的聲音。
麻煩,實在事太麻煩。
不禁讓她想起了下午辦公室的對話。
找她的是班主任徐好。
徐好斟酌了一番,最後還是直白開口道:“你和祁炎是什麼關系?”
“就是朋友關系。”
“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徐好歎了一口氣,帶着解釋的意味:“我也是今天才看到你的作品,也是沒有想到,不止是我想多了,就連校長,還有好多同學也一樣,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溫瀾沉默不語。
徐好:“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老師也不是想要幹涉你交友,但是要注意分寸。”
溫瀾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老師,您也知道我是學藝術的,我對他就是出于對藝術品的欣賞,您能理解嗎?可能确實是我沒有把握好分寸,讓學校操心了,您放心,我之後會注意的。”
主持人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回,“下面,請獲獎者發表感言。”
看了看衆人,溫瀾做了一個決定,開口道:“很感謝學校給了我這樣的機會,讓我能夠站在這裡緻辭,其次,也要感謝我的朋友,祁炎,看過我畫的人,可能很多人都認識他,不得不說,他确實很帥,所以他才能有幸成為我的模特。”台下的聽衆紛紛起哄鼓掌。
溫瀾接着說道:“畫畫的朋友應該都知道,靈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隻是正好那一刻有了靈感,所以有了我這副作品,這次是帥哥,也許下一次就是美女了。最後,感謝大家今天的支持,謝謝。”
發言至此,捧花的溫瀾微微鞠躬,表示緻謝。
坐在祁炎身邊的沈初宜瘋狂往遠離他的方向躲避,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救命!這簡直是當衆打臉啊!
這和當面拒絕祁炎有什麼區别啊!!
溫溫,你真的是好樣的,真是讓她佩服。
另一邊的楊柳悄悄和丈夫調侃道:“我第一下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以為是哪個小姑娘喜歡咱們家兒子呢,沒想到人家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這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啊,可惜了。”
表情嚴肅的祁松安撫性的拍了拍妻子的手,應和道:“确實。”
祁炎的心裡好像下了一場暴雨,将他淋得濕漉漉,可憐兮兮的,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狗。
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明明剛剛還像吃了顆糖一樣甜蜜,此時卻像是後勁兒的苦味在肚子中翻湧,他想吐掉,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澀。
結束之後的溫瀾隻找到了等她的沈初宜,“祁炎呢?”
她剛剛明明看到了。
沈初宜撓了撓頭,“他有點事先走了,你現在回家嗎?我幫你把東西送回去。”
溫瀾微微思索了一下,也明白了緣由,“幫我和畫拍張照片吧。”
“我的技術...”
“沒事,簡單拍一下就行。”
拍了幾張之後,溫瀾看了看覺得還不錯,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卻見有事的某人去而複返,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結束了嗎?”
溫瀾愣愣的看着他,“結束了。”
祁炎主動上前,“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溫瀾拉住了祁炎撫上畫架的手腕,直直看向他的眼底,“我們...一個拍個合照吧。”
他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略帶着幾分自嘲地笑了笑,清淡雅緻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無奈與妥協:“好。”
最終,照片成功定格在兩人身上。
照片中,溫瀾手捧鮮花,面帶溫柔笑意的直視前方,而祁炎的眼神全都落在身側的溫瀾身上。
藝術節結束,緊接着就是第二次月考。
最近确實是事情太多了,導緻溫瀾的成績有所下滑。
然後她就再次被水靈靈地叫去了辦公室。
徐好:“溫瀾,最近學習可以跟上嗎?雖然是要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但是成績還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溫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老師,我會盡快調整好的。”
“你有沒有考慮走藝考的方向?”
溫瀾有自己的考量,但也明白徐好是在為她着想:“老師,我會好好考慮的,您放心。”
當天回去,溫瀾就和林聽月聊了聊成績的事情,想要拜托她幫忙找一個補習老師。
林聽月本來想讓桑晚榆給她補課,畢竟也方便,但是看了看她的成績,發現還是理科比較偏科,桑晚榆學的又是文科,還是算了。
林聽月将這件事放在心上,“放心,小姨這邊給你找一找,除了理綜,其他如果有不會的你先問問晚榆,我這邊盡快打聽。”
“好,謝謝小姨。”
不出一周,林聽月就找好了人選,第一次試課定在周六。
林聽月:“明早九點,家教老師來我們這給你講課,你先聽一聽看适應不适應,不行的就再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