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順你意,又想收回什麼?”揶揄的語氣。
“你就不能跟媽媽好好說話,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上次發你張叔叔兒子的聯系方式你加了沒?”
“沒,還有事麼?”
“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不喜歡,何況,我也沒興趣做你生意上的聯姻。”
“你一定要跟我對着幹是不是?張叔叔我了解,跟我合作多年,知根知底,家底又厚,你嫁過去不會受欺負。”
“我當然知道不會受欺負,畢竟我所有的欺負都來源于你和你的寶貝兒子。”
“那是你哥哥。”
“我可沒那樣的親人。”隐忍的笑,額角青筋暴起,深呼吸數次:“沒什麼事就挂了。”
“欸……”挂斷。
晦氣。
祿玮又深呼吸了片刻,才調整好情緒。
從小到大,她自我安慰過無數次:沒有媽媽是不愛自己小孩的,對吧?
然而這個問題始終得不到标準的答案。
比起完全自私自利的母親,她算的上很好的,人也上進,創造了很多家庭無法企及的财富,也固然辛苦,心情好時,她會給祿玮别家沒有的物質。
比如:别墅,車庫裡十幾輛随便開的車。
能給的僅此而已。
這麼說也許矯情,情感上的關懷,給不了,因為她所有的偏愛都給了那個兒子。
偏心這種事情,是沒理由可講的,但凡有兩個孩子以上,就沒法做到絕對的公平,人心向來會比較,這是無法避免的。但祿玮媽媽沒有比較,但凡她比較一二,祿玮也不至于輸的那麼慘。
她純粹就是重男輕女,也許對自己第一個孩子有着别樣的獨一無二的情懷吧。
小時候祿玮想不通,現在明白了,無關乎其他。
媽媽愛爸爸,愛兒子,對自己的愛取決于心情,這一點上,她沒有外婆活的通透……
“怎麼一直站這裡?”樂珞南的從身後擁住她。
祿玮驚了一下,後背僵硬了霎那,轉而軟了下來,轉身,下巴擱在她肩頭,許久:“好了。”
“什麼好了?”
“心情好了。”
“這周休息,我們去爬山吧。”
“好呀,你想爬哪座山?華山如何?”
“不要,太陡了,看着腿軟。”
“那好,那我再看看其他的。”撫摸她的發絲,湊近耳旁親吻,祿玮喜歡她頸窩以及脖間的痣,喜歡她耳邊柔軟細膩的肌膚,這些地方都散發着别樣的體香。
樂珞南不自覺咽了口口水,祿玮對她頸間及耳際這些地方迷戀的程度她不是感受不到,這些地方也恰恰是最敏感的地方,隻要湊近,她就渾身發軟,心癢難耐。
她也同樣喜歡她毛絨絨綿軟的發掃到肌膚上的觸感。
同居兩個多月來,她們生活習慣竟意外的契合,沒有争執過一次,她同自己一樣愛幹淨,即便不洗澡的也會洗漱時沖洗雙腳,這一點,她前任便做不到,前任累了就倒在床上不起來,而且愛抽煙,時常把煙灰弄的到處都是,襪子和鞋也扔的亂七八糟,她慶幸一早分了手,也始終沒有委身于她。
生活中的細節看人品,祿玮不僅習慣好也會影響她,她從不會在外随意亂扔垃圾,找不到垃圾桶時會裝在自己的口袋裡,直至扔進垃圾桶裡;也不會把家務扔給她一個人,順手沒放回的牙膏,沒放回的東西看到都會歸位;樂珞南做飯她就洗碗,善後;樂珞南懶得做飯時,她會主動請纓,或是帶她外出就餐等等。
太多細節數不勝數,跟她在一起,自己活的毫無負擔,什麼問題在她眼裡都不是事,她時常鼓勵她,安慰她,那種舒服放松做自己的感覺使她着迷。
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祿玮,而且不可自拔。
回過神來,她們怎麼又倒在床上了?
她自認對□□沒什麼特别的追求,可怎麼開葷後就越發不了解自己了,祿玮一個吻,甚至一個眼神,她身體便會起反應,一方面享受這樣的變化,一方面又痛恨自己的沒出息。
纏綿後意料之中的時間不夠用了,她們好在晚班多,真要是天天早班,誰起得來呀。
樂珞南拉起肩帶,到鏡子前看眼自己的妝容,幸好除了沒塗嘴,其他妝還在。
祿玮靠在床頭神情懶洋洋的:“我感覺得給這邊裝個隔音玻璃。”
樂珞南瞬間臉紅了,快的令人瞠目結舌。
“你瞎說什麼,怎麼可能到那個地步,再說,還不是被你折騰的。”心虛又害羞的模樣,真是百看不厭。
祿玮笑的甚是愉悅。
不過裝隔音玻璃也并不是玩笑,前天夜裡,樂珞南的聲音讓她心驚,迫不得已,祿玮隻能用嘴堵住。
想到這裡,事不宜遲。
下午她就聯系了工頭,這個工頭給店裡裝修,人實在,活兒做的細,上次那“井”也是他裝的,換個隔音玻璃,對他來說簡直分分鐘的事兒。
很快約好時間,下次動工。
之所以換玻璃,其實不想讓樂珞南誘人的聲音被旁人聽去,這種東西自然隻能自己享受,還有一點,換了以後,就讓她無所顧忌的放開自己,别壓抑情緒。
隻是不知道她得知真換了會如何,從此注意不再大聲了還是更加肆無忌憚了?光是想想,祿玮就開心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