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給了晁歌當頭一棒。
什麼!
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晁歌牙齒咬着手指,眉頭皺在一起,懊惱不已。
她做了什麼?
嫌棄人家?
怪不得甯恬貼着聞朝不放手,原來是這樣。
晁歌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她陰森地冷笑,充滿可怖。
甯恬,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傍金主?
“好了我知道了。”晁歌匆匆挂掉經紀人的電話。
明眼人都知道她想幹嘛,她本來就對聞朝垂涎,有了這重身份,她可以毫無顧忌了。
甯恬可不知道晁歌心底的小九九,更不知道後者又想陷害他搶走她的聞朝。
她們這一組的速度最快,已經到了制作餅胚這一步。
她和聞朝一起動手。
做的時候甯恬并沒有非常得心應手,主要一張小小的餅子要加的東西太過繁雜,還需折成一個花紋再壓扁。
這對動手能力差的聞朝來說簡直是噩夢。
于是甯恬不讓他繼續禍害稻谷餅,隻讓他壓一張餅胚,并在上面塗一層酥油,其她複雜的動作都交給甯恬。
好在,甯恬越來越得心應手,最終的成果一張比一張好,手速也上來了。
她還從中發現一個小竅門,平時她在做甜品時,手會擦幹,但在捏香谷餅時,手上沾點水會更好定型揉捏。
就是手滑不溜秋,讓她有點不舒服。
聞朝已經完成他的那部分,他正坐在甯恬旁邊,認真觀察她手中的動作,忍不住感慨:“真厲害啊。”
甯恬聽到他的誇贊,忍不住翹起嘴角,邊點頭邊說:“确實。”
她确實很厲害。
聞朝到後面就是趴在桌上看甯恬完成收尾任務,過程太治愈,他竟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好重……最後,竟然真睡着了。
等他睜眼,隻感覺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一陣陣涼意。
聞朝擡起頭來,打了個哈欠,全身懶洋洋,被頭枕了那麼久的手臂後知後覺發麻,細細密密,似無數根針往一片區域紮。
他沒睡多久,但肉眼可見地精神爽朗許多,臉頰一側被壓出一道紅色印記,被悶得冒出黏膩汗水。
聞朝實在受不了,跑去廚房洗手台洗了把臉,整個人清爽冷靜不少。
他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趴着的桌子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正當他疑惑時,甯恬就從門口進來,雙手還端着個大筐。
甯恬“咦”了一下,“你睡醒了?”
聞朝小跑過去接過竹筐,隻點點頭,沒敢跟她說有點累。
“這是什麼?”
“小野菜。”
甯恬興緻勃勃跟他說,有兩個好心的村民教她辨别好吃的野菜,采了好多回來,中午就吃菜飯,滴兩滴香油,美味得很。
今天天氣也是極熱,吃飯當然要配着湯,等會她先做個菜湯,放涼喝最好。
聞朝就這樣看着甯恬眉飛色舞地講起來,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沒跟她一起去。
“早知道我也去了。”
甯恬挑着野菜,擇掉根部和被蟲啃過的葉子,各色野菜堆在一起,也挺好看。
“你當時不是在睡覺嘛。”
甯恬一做完香谷餅就見聞朝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睡得安穩,兩手疊在一起,像乖巧的小學生睡午覺,她沒忍心叫醒他。
剛好自己也不累,把桌上東西理好之後想着出去轉悠轉悠,于是收獲好幾大把野菜。
聞朝顫了顫睫毛沒說什麼,方才洗完臉,上面的水都沒擦幹淨,看上去有種上岸後的清新感。
甯恬沒告訴他,在他睡着後,實在是手癢,就伸出手指在他兩扇睫毛處戳來戳去,觸感柔軟,挺好玩的。
她已經越來越佩服自己,壓住内心邪念,沒在小美男睡着後偷親一口。
算了算了,來日方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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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朝問甯恬他們做的香谷餅有沒有拿去烤,甯恬說下午再弄,現在要先做中飯,她指揮聞朝把所有野菜洗幹淨。
後者欣然應允。
然而,出師不利。
甯恬隻無意間瞟了眼聞朝的動作,下意識就要開口:“你……”
話隻開了個頭她就閉嘴了,轉移視線,繼續幹自己的事。
惹得聞朝滿頭黑線,想問又不敢問。
甯恬順順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别生氣,一根一根洗菜也挺好的,至少很幹淨。
就是這個速度……會不會很慢!
“要不你加點洗潔精洗?”
有道理。
聞朝聽不出她的反諷,還真被他找到洗潔精,眼看着他就要壓一泵出來甯恬立馬制止。
“你是不是傻?”
“怎麼了?”
甯恬對上他懵懂無措的眼神,放緩語氣,“我剛剛瞎說的。”
“好吧。”聞朝點頭,沒在用洗潔精,繼續一根一根慢悠悠洗菜。
隻是疑惑,為什麼洗潔精能洗碗卻不能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