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裡亞特是個非常膩歪的雄蟲,更何況他每天都有大把空閑時間,阿拜蒙蒂斯日理萬機,自然而然就讓他鑽了空子。
這隻渾身五顔六色的金斑虎甲總是能找到機會溜進希爾伽的卧室,有時候是從露台上爬進來,有時候是從冰山上飛進來。
但他總不能每次都這麼好運氣,終于在一個晚上,他和希爾伽抱在一起吻的難舍難分的時候,在外曆練回來的萊因哈特毫無預召的推開了門。
約裡亞特的第一反應是“威懾”,任何一隻雄蟲都無法容忍蟲母的視線落在其他蟲子身上。
但正當他要摟緊臂膀時,懷中的蟲母已經迅速的鑽了出去。
希爾伽一聲歡呼飛奔過去與萊因哈特抱在了一起,那樣子真是要多膩歪有多膩歪。
“萊因,萊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你訓練的怎麼樣?有受傷嗎?”希爾伽攀在萊因哈特身上仔細的檢查着,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場氣氛的劍拔弩張。
萊因哈特确實是氣炸了,他剛剛結束曆練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蟲巢,誰知剛回來就發現自己家被偷了。
天知道他看見希爾伽被另一隻蟲子捧着臉吻時有多氣憤。
那個小沒良心的竟然還敢帶着一身痕迹來找自己貼貼。
“希爾伽,他是誰?”萊因哈特忍了又忍,把懷中人抱的更緊了後,目光就惡狠狠的盯向了床上那位“奸夫”。
約裡亞特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大大咧咧的敞着腿,揚起下巴,露出了自己喉部的牙印。
遲頓的希爾伽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畢竟,他們雌蟲的基因裡天生就不具有“忠貞”這個字眼。
王蟲就是他們解決各種問題的工具,這種工具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是希爾伽殿下親封的第三隻王蟲——約裡亞特。很不巧,老兄,你攪了我們的好事。”約裡亞特率先開口道,他站起身來,随意拿了一件毯子圍在了自己下半身,眼睛裡是明晃晃的挑釁。
希爾伽看看黑着臉的萊因哈特,又扭頭看看背甲聳立的約裡亞特,終于看出來現在氣氛的不對勁了。
他後知後覺的心虛起來,就不由得移開了視線。
“就是……你走了這麼多天,阿拜蒙蒂斯又很忙,碰巧約裡亞特又很有空,所以我們就……”
萊因哈特才不願意聽這蒼白的解釋,他直接了當的問道:“希爾伽,現在我回來了,你準備接下來跟誰交?配?”
約裡亞特暗暗瞪他一眼,又可憐巴巴的用那雙眼睛盯着希爾伽道:“甜心~我今天為了來見你,背甲還被冰梭刮傷了呢,你要讓我就這麼孤零零的在暴雪裡飛回去嗎?”
兩隻雄蟲眼神相彙時全在滋拉滋拉的放火花,等轉向希爾伽時,又齊齊擺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的蟲母也有點發懵了。希爾伽默默後退幾步,左看右看,誰也選不出來,隻好想了一個折中法子,
“為什麼不能一起睡呢?”
既然都不想回去,那幹脆就先将就睡一晚呗,等有空了他再一個一個召過來侍寝就是了。
兩隻雄蟲聽畢,全都“滿意”的笑了。
約裡亞特自然是幸災樂禍,他已經等不及看到可憐的蟲母被“欺負”的模樣了。
萊因哈特是活生生被氣笑了,還想兩個都要?希爾伽啊希爾伽,太貪心可是會撐死的。
當晚,希爾伽一整晚都沒睡,第二天下床後就把兩隻雄蟲全關了禁閉。
——
這麼多天交?配下來,希爾伽感覺自己真撐不住了,他現在看到那幾隻雄蟲腿就發軟。
但就是這麼折騰,儀器顯示出的受孕腔還是空空如也!
“這個儀器是壞了吧?對吧?”希爾伽面帶笑容揪着哈文的衣領道。
被遷怒的哈文弱弱搖頭:“儀器損壞的可能性是0%,殿下,您真的沒有受孕。”
僵持幾分鐘後,希爾伽認命的長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啊,我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還要怎麼樣啊?”
哈文還是那樣一幅“X”冷淡臉,看上去很有信服力的樣子:“殿下,這也可能是雄蟲基因的問題,基因越優良的雄蟲就可以提供成活度越高的j子,如果還是沒有進展的話……殿下不妨試試其他雄蟲?”
希爾伽又燃起了希望:“那歌鳥子巢目前基因最優良的雄蟲是誰?”
哈文逐一分析道:“評判基因優劣的标準是戰鬥值,耐受度,靈敏性,精神力……”
“哎呀說重點!到底是哪隻?”
“非常有信服力”的醫師擡了擡眼鏡,毫不猶豫地道:
“現任首席上将——尤裡安。”
——
希爾伽失魂落魄的坐在花園裡摧殘植被。怎麼會是尤裡安呢?
但哈文在經過他的“毒打”後堅稱自己絕對不是尤裡安找來的托,希爾伽也隻好相信了這個說辭。
綜合考慮下來,希爾伽也得承認尤裡安确實是歌鳥子巢最完美的存在,但他觸碰了希爾伽的底線,這是絕不能容忍的。
其實希爾伽也沒那麼氣大,他一向是氣來的快也消的快,隻要尤裡安低頭跟他認個錯,他也不是不能從輕發落。
壞就壞在尤裡安偏要自持己見,說什麼“兄弟”,拜托,雌蟲才不會承認雄蟲是自己兄弟了,别說是雌蟲,連雄蟲都對這種“手足血緣”毫不在乎。
他們最親密最應依戀的是“母親”,也隻會是“母親”,除此之外,一切聯系都是不必要的。
就連萊因哈特,那也是媽媽讓他們互相扶持的,否則,他們也不會承認這段可有可無的手足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