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好似聽見顧斐輕歎了口氣,然後感覺到外衫被人解開。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沒了顧斐的身影,隻有芸香跪在她床邊。
見她終于醒了,芸香才松了那口氣,道:“今日是奴婢的過失,請姑娘責罰。”
宋安安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沒事,芸香姐姐起來吧。”
雖然她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芸香姐姐自小便照顧她,不會故意傷害她的。
芸香心裡自責難捱,她以後肯定一步都不離開姑娘,她正想問姑娘感覺如何,就聽宋安安問:“太子哥哥呢?”
“太子殿下方才剛走,殿下說若是姑娘醒了就派人告訴他一聲。”
其實她回來時,太子殿下正要離開,但他看見太醫過來,等他把完脈,開完藥才離開。
還好姑娘沒出什麼大事,太醫過來時她已經好多了。
“姑娘可還難受?”
宋安安搖頭,答道:“不難受了。”
回想起方才,她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被子,身上似乎還有點熱氣。
她讓芸香把一旁的冰鑒往床邊挪了挪。
芸香看着宋安安趴在床邊打盹的樣子,不由笑了笑,還好她沒事。
恰在這時,芸香發現宋安安身上的外衫已然被褪下,她記得自己一直慌張忙别的,沒動過宋安安的衣裳。
想起她裙擺上還髒污了一塊,哄着有些迷糊的宋安安起身換了件衣服,又将床榻收拾了一番。
看着她有些起皺的外衫,芸香想着她可能是因為方才難受才會弄皺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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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内的宴會悄無聲息地結束,蕭貴妃自從說要去歇息後便再也沒回來,衆人都以為她是沒看上滿意的兒媳才會離席。
實則,她眼下正跪在鳳栖宮外等着皇帝發話。
陪着她的還有二皇子顧宴。
他正衣衫不整地跪在蕭貴妃身邊。
顧斐走進鳳栖宮時看見的便是這幕,他腳步微頓,開口道:“二皇弟再怎麼情難自抑,也不該辦出這等糊塗事。”
顧宴咬牙道:“不勞皇兄費心。”
是他棋差一招,一時大意,他隻能打碎了牙和血吞。
兩人說話之際,皇帝從内殿走了出來,他冷冷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兩個人,一言不發。
這件事本不該在鳳栖宮處置,但皇家的醜事不宜外露,皇帝也不想外人知道這等荒唐事,隻好髒了鳳栖宮這塊地。
蕭貴妃一看見皇帝便開始哭訴道:“請陛下替臣妾和阿宴做主。”
皇帝面色黑沉,反問道:“他做出的荒唐事你還有臉要朕做主?”
蕭貴妃猛地看向站在一旁看戲的皇後,哭得梨花帶雨:“皇後娘娘如何厭惡臣妾不要緊,臣妾知道自己惹皇後娘娘不開心,皇後娘娘沖臣妾一個人來便是,為何要設計針對阿宴?”
沒等皇後開口,她又接着說:“陛下不信可以讓人去查,漪蘭殿内絕對有問題,不然阿宴怎麼可能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