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亞微微一笑,立即拆了帕薩莉的台,“我可是邀請過你做我們的編輯助理了,是你自己要求要從普通成員/幹/起。”
帕薩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因為我才一年級,知道的非常有限,而且都不了解社團的情況,所以肯定做不了助理。”
“那麼,他們邀請你做什麼,裡德爾?”她轉移話題問湯姆道,他此時一雙黑色的眼睛正看向她――這還是到校以來的第一次。
“會計助理。”
“湯姆的腦子好極了,”說到這裡,克裡特飛快接過話頭,贊賞地看向他,“數字計算不光速度飛快還結果準确,幫了馬丁尼2一個大忙,他差點趕不及核對完賬單。”
“真厲害,”帕薩莉也附和着贊歎道,看向湯姆,“我的計算能力就很差勁。”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湯姆拘謹而禮貌地說道,腼腆地彎了彎嘴角。
“不過說真的,好多巫師計算能力和推理能力都不行,”說到這個話題,克裡特流露出些許遺憾和不滿,繼而微笑着看向湯姆,“所以,一旦出現一個就總是特别受歡迎。”
湯姆不好意思地避開了他的笑容,低頭去擺弄麥片粥,看上去有點無措。
帕薩莉也垂下了眼睛,硬逼着自己吃了幾口麥片粥。
一時間,短暫的尴尬化作沉默蔓延開來,隻聽得見用餐時刀叉偶然碰到餐盤的輕微聲音。
然而,似乎除了帕薩莉,其餘三個人都沒有覺得不自在――他們不緊不慢地享受着早餐,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
“克裡特,一會去社團嗎?”卡利亞細嚼慢咽地吃完了煎蛋和香腸,用餐巾在嘴角按了按問道。
“當然。”
“那麼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卡利亞說道,用眼神示意帕薩莉,“我們有新成員了,我有什麼照顧不到位的地方,也得拜托你。”
“行。”克裡特爽快地答應了。
臨走前,他還不死心地又問了湯姆一次:“真的不來嗎?湯姆?”
“謝謝你的邀請,克裡特,可我想我還有功課得顧及。”湯姆為難而禮貌地說道。
“好吧,那你如果想來,我們随時歡迎。雖然我并不認為你無法兼顧功課和社團活動。”克裡特遺憾地看着他。
湯姆垂下了眼睛,顯得很不好意思。
“帕薩莉也在這裡,你們都是一年級,還彼此認識,”克裡特又說,“其他人确實都比你都大了點。”
湯姆顯得越發局促不安了。
“行了,”卡利亞見狀微皺了一下眉頭,打斷了克裡特道,“我們該走了。”
他這才聳聳肩,跟着她們走了。
《周刊》的社團在城堡七樓,占據了兩間教室――準确地說,是占據了一間由兩間教室合并起來的教室,門口釘着一塊寫着“霍格沃茨周刊總部”的銅牌。
這間教室由棕色、墨綠色和暗藍色的綢緞維幔裝飾着,頭頂上是一個樸素的枝形吊燈,白色的壁爐上方還垂着一副繪有巨大霍格沃茨校徽的挂毯,一側的牆壁上則是寫着《周刊》成員名字以及職位的巨大羊皮紙,其餘的牆壁上則是各種尺寸的報道或者活動照片。
房間分為兩塊,一塊被桌子和塞滿書籍的低矮書架又分成了不同區域,所有的桌子上無一例外都整齊地碼着資料和筆記本,擺放着墨水瓶和羽毛筆。
另一塊是靠近壁爐的、一個小得多的會客區,擺着小茶幾和舒适的扶手椅。
房間内幾個人正在忙碌。
卡利亞把帕薩莉一一介紹給他們,又帶她參觀了一下社團後,就有人來把她叫走了。
“克裡特,給帕薩莉講一下薪酬,然後再給她安排一個喜歡的工作,好嗎?”她臨走時問克裡特道。
“沒問題。”克裡特答應道,便給帕薩莉講了這裡的薪資報酬和工作時間。
“這裡的薪資按學期結算,因為實際上工作最繁重的是記者,編輯和編輯助理,所以他們的薪資高一些,每月4加隆6個銀西可,霍普金斯因為現在基本上不承擔工作,所以沒有薪資,副主編是每月3加隆8西可,副主編助理也是3加隆,會計和會計助理3加隆4西可,其餘人則是3加隆。
工作時間是每周不超過4小時,基本上是休息日的早上來或者非休息日的晚上來,這個随便你,但必須出席每周六早上8點的例行會議。”
“謝謝你,克裡特,我記住了。”帕薩莉認真地點頭道。
“你想做成員工作,對吧?”克裡特笑嘻嘻地道,“随便挑吧。”
帕薩莉謝了他,選擇了整理往期報刊的工作,克裡特便把她介紹給了期刊整理組組長――一個叫瑪莎-斯賓塞的赫夫帕夫三年級女生,對方給她講了應該怎樣整理往期期刊後,她就認認真真地用了一個小時完成自己的那份任務。
“我們的工作不忙,你可以看看書什麼的,”瑪莎告訴她,“這裡書和雜志都很多。”
帕薩莉謝過她,便迫不及待閱讀起往期周刊來,不僅弄明白了什麼是“魁地奇”,巫師們日常都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有哪些習俗,都看些什麼書之類的,還了解到了很多“最新成就”上提到的魔咒或是魔法小發明。
周刊社團的确沒白來,她高興地想道。
在這裡呆到快中午時,帕薩莉才想起來得去吃午飯并且下午還得寫論文作業,依依不舍地離開。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斯萊特林找我,”正好克裡特也要去吃飯,便跟着她一同離開社團來到禮堂。
末了,他還邀請她再度去斯萊特林餐桌用餐。
“噢,我想不用了,謝謝。”帕薩莉禮貌地拒絕道,“不打擾你了,我準備拿點吃的東西就回寝室寫作業了。”
“那好吧,”克裡特聳聳肩,“回頭見。”
“再見。”
跟他分别後,帕薩莉從餐桌上拿了一些三明治和熱牛奶回到寝室,邊吃邊做好了作業,接着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起來後預習和複習了功課,又看了一會跟咒語及變形相關的課外書,才去吃晚餐。
禮堂的人比白天多了一些,帕薩莉猜測是因為為數不多的留校同學在寝室睡夠了覺或者在外面瘋玩夠了的緣故。
興許是因為吃飽了,今天收獲也頗豐,不但做完了作業還了解到了很多知識,帕薩莉就決定趁着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去外面走一走,踩踩雪。
以前在鄉下下雪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跑到田野裡踩雪,踩得渾身濕透,被媽媽好一頓說。
帕薩莉一邊裹着圍巾一邊低頭走,冷不丁就被一個東西猛地砸中了靠近後脖頸位置的長袍兜帽,緊接着,一股冰冷、濕漉漉的東西就順着脖子流到了她的衣服裡,把她激得一個寒戰。
這是一團雪。
周圍有幾個人在打雪仗,她低着頭邊走路邊想心事,沒注意到他們。
“噢,對不起!”一個聲音隔着老遠大喊,緊接着聲音的主人跑了過來――是伊格内修斯普維特。
“帕薩莉!是你呀!”他叫道。
“你好,伊格内修斯。”帕薩莉抽出魔杖,對着被雪砸到的地方施了一個烘幹咒――這是她從書上學來的。
“要來一起打雪仗嗎?”伊格内修斯問道。
“都有誰?”帕薩莉有點心動。
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她看到過其他小孩子們一起打雪仗和堆雪人,可卻從來沒跟他們一起玩過。
“威夫特,穆麗爾,柳克麗霞和阿爾法德。”
“好的。”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伊格内修斯就興奮地回身沖向遠處的幾人,邊跑邊喊:“咱們有6個人啦!帕薩莉也來!一邊三個,可以打攻防戰啦!”
帕薩莉不禁咧嘴笑了起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