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潤之意識到自己這般就像是兒郎使小性子般,抿了抿唇,“我去戴個帷帽。”
“戴什麼帷帽,我夫郎長得如此好看,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叫他們看到是他們的福氣。”宋瑤理所當然道,甚至語氣帶着一絲小驕傲。
陸潤之還是有些猶豫。
宋瑤直接拉着他往外走,“走吧,有為妻在呢,别擔心。”
她的想法總是與衆不同,小時候爹爹總是說他長得太過招人,要求他出門戴上帷帽,好似這張臉生得是個過錯,長大以後,曾應好友要求,參加過一次詩會,好友剛成婚不久,說他家妻主覺得他美貌過人,不願意讓他出門,叫被人看見,好友說這話時一臉嬌羞,惹得旁人豔羨,唯有陸潤之覺得不解。
如今經宋瑤這麼一說,到時明白了。
他們不是誰的附屬品,無論生得是何模樣,總該堂堂正正地走在街上。
陸潤之思考得入神,連宋瑤跟他說話都沒注意到。
宋瑤捏了捏他的手,“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陸潤之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頓了一下。
倒是讓宋瑤覺得困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陸潤之搖搖頭,語氣夾帶着一絲羨慕,“你真的有很好的母親跟父親,他們把你教養得很好。”
從某方面來說,宋瓊和李容确實把原主養得很好,從不拘着她,她們兩個也沒有那麼多規矩,是個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商人,隻是原主被狐朋狗友帶壞了,原著中面對陸潤之自尊心作祟,在狐朋狗友的慫恿下一步錯,步步錯,才落得如此下場。
而從現代來的宋瑤,父母早逝,但确實也把她教得很好,隻是同宋瓊和李容武神關系罷了。
宋瑤笑了笑,說了句不着調的話,“他們把我養的很好,現在我養你啊,我也一定能把你養的很好。”
陸潤之刻意避開她的視線,半響,倔強地說道:“我不需要你養。”頓了下,“我可以養你。”
他這幅認真的模樣,惹得宋瑤哈哈大笑,“行行行,我等你養我。”
按照原著,日後他位高權重,真的有資格說這種話,隻是到時候,兩人恐怕沒有未來,談何養不養的,宋瑤隻是覺得現在這個一本正經的小公子真的挺可愛的,一點都不像書中後期描寫的權臣那般高深莫測。
兩人說着到了宋府門口。
陸潤之停下,看向袖子下,她握着他的手,示意她松開。
哦,外出有傷風化。
宋瑤想了想對待這個小古董,還是不能太過,徐徐圖之,還是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