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笙從臨近傍晚等到了快半夜,胳膊支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腦袋向下一點他醒了過來。
“怎麼樣了?”他喃喃自語,走到裡間去看,兩人還保持着對面端坐的姿态,不過江幸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他感受了一下江幸已經和他一樣是金丹期了。
他其實很奇怪,元嬰之前突破沒什麼,隻有突破元嬰後才需要精力雷劫問心等,沒想到江幸居然會遇到這麼大的瓶頸,他不知道江幸從煉氣到如今隻用了個把月。
他正要再次走開,身後忽然有動靜,是江幸和溫茗醒了。
江幸身體内的經氣确實平穩了,經脈也更加寬闊了些,不過耗了一下午精力乍一醒來有些不止,不受控制地往前宰了一下,溫茗伸手托住他。
林子笙立刻問:“江道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不舒服嗎?溫道友,他情況怎麼樣。”
溫茗托住江幸的頭,另一隻手又扶住他的肩膀,搖搖頭道:“他沒事,體内的靈氣也暫時控制住了。”
江幸順着他的力氣換了個姿勢坐穩了,笑笑道:“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
林子笙徹底松下氣,坐在對面的床上問:“确實吓到我了,一進門看你像坐化了一樣閉着眼留着血一動不動,我不敢随便驚醒你,趕緊去找溫道友了。到底怎麼回事,要不是昨天溫道友上山了,我都不知道今天怎麼辦。”
溫茗解釋:“一時說不清楚,他氣海中的靈氣太多太活躍,突破時容易控制不住,現在我已經将多餘的靈氣壓下了,阿幸慢慢提升到金丹巅峰期,有把握控制了再去突破。”
林子笙驚訝:“這直接就金丹巅峰期了?江道友你也太厲害了吧?”
江幸歉疚笑道:“怪我,沒有聽溫茗的警告,自己急着突破。”
溫茗聞言看了他一眼,問:“難道重來一次你就會聽嗎?”
江幸笑笑沒有說話,但凡他想嘗試的突破的,就一定會去做,再說這不是真被溫茗托住了沒事?
“還好有你。”江幸稱贊溫茗,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溫茗無奈的搖搖頭,看着江幸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林子笙精神徹底松懈下來困意就抵擋不住了,他打了個哈欠:“還好今天沒事,江道友也突破了,有驚無險,多虧了溫道友。我送你回去?”
林子笙嘴上說,屁股卻粘在了他的小床上,上了半天課,燒了半天火,回來又着了半天急,既然暫時沒事了他就想先睡一覺明天再說。
溫茗沒走,也沒讓林子笙送,他道:“阿幸剛渡過難關,我晚上再守他一會,你去我的房間睡吧。”
很困,但有理。林子笙沉默片刻:“好吧,還是江道友的安全重要,我自己去那邊睡。”
他抱着被子走了,江幸道:“我覺得已經好多了。”
溫茗點點頭,卻沒有解釋:“你精神耗費太多,先睡吧。”
聞言江幸也沒有再說什麼,翻了身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消耗太多的江幸睡着了,溫茗重新從床上下來站到了江幸的旁邊。
看着江幸已經恢複些血色的臉,溫茗眼眸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片刻後他還是拿出一個紫色的靈珠。
“師尊,你到底怎麼了?”
……
第二天江幸醒來沒有看見溫茗的影子,床鋪沒有亂的痕迹,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很久。
窗外林子笙敲敲門:“今天不上課,咱們去二峰嗎?可以的話帶上溫道友一起,而且那邊都是醫修,讓小葉他們再看看你的身體?”
江幸開門:“溫茗不在,我們先去吧。”
“這麼早溫道友去哪裡了?”林子笙有些疑惑。
江幸搖搖頭,略微伸了伸身體,昨日的疲憊退去,金丹期的經脈更加寬闊,連身體的機能好像也增加了,伸出手閉眼感受外界,清晨有些微涼的靈氣絲絲縷縷進入經脈,十分舒适。溫茗如果有什麼要緊事應該會和他們說,應該沒什麼大事。
二峰陽面的半山腰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靈藥田,江幸和林子笙來時,葉竹心戴着一個竹編的草帽認真地蹲着看他種植的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