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别的辦法?”葉傾安是打心裡舍不得花那麼多靈石,她這幾年能省就省,拼命的攢錢,可不是為了花在醫藥費上的。“你方才說她才幾個月大,感染的幾率小,可有十分把握?”
“僅憑經驗一說,并無把握。”矮胖墩醫師将視線移到白逍身上,“以我的經驗來看,你這寵物眼神清澈,無萎靡之态,情緒穩定,四肢……”說着,他伸手去捉白逍。
白逍看着近在眼前的胖手,轉身三兩步直接跳進了葉傾安的懷裡,露出小腦袋,對着矮胖墩醫師低吼了一聲。
這小東西看來不怎麼親近外人,矮胖墩醫師尴尬的收回了手,繼續說道:“四肢靈活,未見僵直。另外,姑娘嘴上的傷口不大。這種情況,姑娘也可以再斟酌幾日,不必現在就做決定。若七日之内有頭暈惡心等異常症狀,姑娘再來檢查,也來得及醫治。”
“若七日之内沒有異常症狀,何如?”葉傾安心裡一喜。
“那……大概或許就沒事了。”矮胖墩醫師看她再三議價,猜她許有難處,才說了這麼個“省錢”的方法。但站在醫者的立場,他還是希望這位姑娘能盡快做檢查。
“大概?或許?”這說了等于沒說,葉傾安白高興一場。
“若要安心,還是要做檢查。”看情況這姑娘感染的概率不大,他的建議也都已告訴她了,如何做就看這姑娘自己的選擇了。
說來說去,還是要破财才能免災。
葉傾安将懷裡的小卷毛拎了起來,瞪着她,“都怪你!”
怪她什麼?她又沒病。白逍不服氣,用力睜着她圓圓的眼睛,瞪了回去。
矮胖墩看到一人一寵這麼溫馨的畫面,忍不住又道:“幼獸牙尖,姑娘平時要給它一些骨頭讓它磨牙,這樣下次它就不會誤傷你了。”
“嗯——嗯?”葉傾安轉頭看着醫師,他和善帶笑的表情下讓她看着有種說不出來的别扭,想解釋一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醫館她是待不下去了,葉傾安又将這個“罪魁禍首”塞進衣襟。
“那就觀察幾日再說,告辭。”說着,葉傾安匆忙的走出了醫館。
出了醫館,葉傾安頓時涼爽了下來,看着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又看了看天色,天幕四沉,要入夜了。
她揉了揉發酸的手臂,長出了口氣,快步向北街走去。希望北街的修士驿站還有免費的房間,讓她能住上幾天。
白逍癱坐在硬邦邦的床頭,小爪子放在肚子上,耷拉着臉,看着進屋倒頭就睡的人。
她餓的肚子咕咕叫,這女的卻沒心沒肺的睡大覺。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餓,遭過這樣的罪?白逍試着感應她的神力,可惜完全沒有反應。
她沮喪的癱在床上,心裡哀歎:她不會餓死吧?
小爪子扒着肚子,白逍揉了揉癟癟的肚皮,心有不甘,一骨碌站了起來,盯着睡覺的人,跳到她身上,舉起爪子就是胡亂拍打在她臉上。
她堂堂神獸死于饑餓,還不得讓人把臉皮都笑掉了?她才不要這麼丢臉的死法呢!
軟軟的肉墊拍在葉傾安的臉上,一點都不痛,隻覺得下巴發癢,她伸手去抓,卻摸到了一個又點紮手、圓圓的東西。
嗯?……
葉傾安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這小東西前爪搭在她的下巴上。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折騰什麼?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說着,把她拎到床上。
兇巴巴的,白長這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