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死者妻子叙述,這個人是他們的大學同學,和死者一樣,他當時娶走了同班的另一個女生。
死者和他曾經是好兄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畢業後不久他們就不再來往,甚至不讓自己提起。
死者妻子一直在家,沒有接手公司的事,直到債主上門要債,他才知道老公借了高利貸。
這樣看來,死者的死,或許和欠債有一定關系,許諾一行人冰分兩路,由死者妻子将高利貸的人引出來,陳濂帶一隊人将其制服,并直搗巢穴。
而許諾和楊星辰則去了陳龍的公司。
“C集團,這辦公大廈,真豪氣。”倆人站在樓下,擡頭仰望時,楊星辰發出感歎。
“這公司應該還比不上你們家一半吧!”許諾玩笑道。
楊星辰:“許隊,你就别打趣我了。”
許諾嗔道:“怎麼?對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不滿啊!”
楊星辰:“也不是,就是怕影響别人對我的判斷。”
“楊法醫是這麼不自信的人嗎?”許諾繼續開玩笑。
楊星辰也應和着她:“其實我挺自卑的。”
秘書把人帶進辦公室,一個梳着大背頭的人笑臉相迎。
“來來來,警察同志,請坐,”他親自把許諾和楊星辰引到會客廳,之後回轉過頭去,對秘書說,“快給警察同志沏茶呀!”
許諾:“不用,我們隻是問幾個問題就走。”
“警察同志,有什麼問題盡管說,我一定配合調查,”他一拍胸脯,說,“我絕對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許楊二人對視了一眼,許諾開門見山道:“認識沈明煦嗎?”
“認識,”陳龍很痛快,“我大學同學。怎麼了,他出事了。”
楊星辰:“他死了。”
“死了,”陳龍臉上看似有些震驚,但沒有悲傷和惋惜,看起來倒不像是裝的。
陳龍念叨道:“死了?沒聽說他得什麼重病呀!”
許諾:“是被人殺死的。”
“被人殺死,”陳龍似幡然醒悟一般,“警察同志,你們不會懷疑我吧!”
許諾:“11月28日當晚你在哪裡。”
陳龍想了想,猶豫道:“我應該在家睡覺吧!”
陳龍:“不不不,也有可能在應酬,我記不清了,我得讓我秘書查一下當天的行程。”
“陳總,您當晚沒有行程。”秘書查過之後說。
陳龍自信的說:“那我就應該是在家睡覺。”
許諾問:“那白天呢?”
秘書:“白天陳總去A公司和朱總談合作的事。”
許諾:“楊法醫,采集一下他的DNA。”
出了辦公室門,楊星辰問:“你相信他的話?”
許諾:“當然不信,去A公司,核實一下。”
車上,楊星辰忽然發笑,她說:“許隊,好久沒聽見你叫楊法醫了。”
許諾笑:“不是因為在辦案嗎?”
楊星辰:“還記得你剛來到警隊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你可高冷了,我們誰都不敢跟你說話,在辦公室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陳濂,你的忠實粉絲。”
許諾:“陳濂挺有趣的,對待案子也認真,有一股沖勁。”
楊星辰:“是傻勁吧!”
楊星辰嘴上嫌棄陳濂,但許諾看得出,提到陳濂時楊星辰的眼睛都是亮的。
“對了,許隊,你表白成功了嗎?”楊星辰現在都敢打趣許諾了。
許諾:“……”
許諾想用幹咳來蒙混過關,但是楊星辰可不是好糊弄的,要不是已經到了A公司,許諾逃不過去。
經過核查,當天,本來是約好的,可是陳龍本人親自打電話給A公司的老闆取消了會面。
許諾和楊星辰又轉道去了陳龍太太的單位,她太太在事業單位工作,是一個比較清閑的職位。
他們到時,陳太太正在和她同事聊天。聽說是警察上門,她顯得有些慌張,但是舉止和儀态還是十分優雅的。
陳太太急道:“兩位找我,是我們家老陳出什麼事了嗎?”
楊星辰:“為什麼,你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是陳龍出事呢?”
陳太太:“哦!青川就我們兩口子,我第一反應當然就是他了。”
許諾:“那二十八号晚上他在家嗎?”
“在,他在家。一直沒離開過。”陳太太看出許諾和楊星辰有些懷疑,就解釋,“那天,他給我買了蛋糕。”
許諾:“蛋糕?他經常給你買蛋糕嗎?”
陳太太:“他經常給我買一些甜食,其實我不是很愛吃甜食,可是既然他有這個心,我也挺高興的。”
許諾:“好,謝謝。”
*
楊星辰:“這個證詞可靠嗎?”
許諾搖搖頭,說:“先回局裡吧,陳濂那邊應該也快結束了。”
車上,楊星辰繼續分析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