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許諾抿抿唇,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她無法解釋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顧菁言欲言又止。
許諾一直盯着顧菁言,不停舔唇,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許諾:“因為什麼?”
顧菁言:“因為你對死神的敬畏。”
許諾松了口氣的同時給了顧菁言一個白眼,她重重按了一下那塊紗布,顧菁言“嘶”了一聲,愣了她一眼。
許諾:“好了,别再讓傷口碰水,雖然你的愈合能力很強,但不代表不會發炎。”
“知道啦,阿姨。”顧菁言沒好氣道,她腹诽:年紀不大,唠叨的功夫倒挺強。
“阿姨?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不少吧!”許諾和合上藥箱,把箱子推到茶幾底下,顧菁言把塌在胳膊上的衣服拉好,對着許諾“切”了一聲。
許諾直起腰來拍拍手說:“走吧!”
顧菁言看許諾往門口的方向去,她拉住許諾說:“用不着那麼麻煩。”
許諾隻覺得有人抓了他的胳膊,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家廚房,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曆,但作為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震驚他都有,而且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剛才的那一秒她的心跳好像停跳了。
“怎麼樣?這可比你爬陽台方便多了吧?有沒有感覺很想加入我們?”顧菁言此時還想着邀請許諾,對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她一臉得意。
“不想。”許諾坐下,拿起手邊的勺子,喝起了她最愛的白粥。
“還有,”許諾嚴正道,“以後不許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你的能力用在我身上,我不喜歡。”
顧菁言撇撇嘴,嘟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菁言拿起自己的餐具才發現許諾的是勺子,而她的是筷子,筷子怎麼喝粥?
“喂,”她用手敲敲桌面,質問,“為什麼你的是勺子?”
許諾一本正經:“我家就一個勺。”
顧菁言:“怎麼會有人家裡隻有一個勺?”
許諾:“隻有一個人住,當然隻有一個勺子。”
顧菁言:“那也應該是我用勺子,你用筷子。”
許諾把勺子靠在碗邊,說:“憑什麼?”
顧菁言:“就憑我是客人。”
“是嗎?”許諾帶着些驚訝和諷刺,顧菁言的表現明明比她還要像主人好嗎?
許諾不想逞口舌之快,拿起自己的勺子,美滋滋的吃起來,還故作很美味的樣子,故意氣顧菁言。
顧菁言見狀也不氣惱,她打了一個響指,兩人手中的餐具就調換了,她一個得意的挑眉,嘴角那抹壞笑,有些瘆人。
倆人活像幼稚園小朋友。
“你這是作弊。”許諾氣道,她伸手想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勺,可顧菁言卻把她防得死死的。
顧菁言做了個噓的動作,說:“食不言寝不語。”
看那人得意的樣子,許諾雖然心有不甘,但顧菁言的外挂實在太強,就算她技術過硬,也拼不過。
許諾用筷子攪動一下碗裡的粥,心想是該再買一把勺子了。
*
許諾把車停在花店,車停穩後,顧菁言沒有下車的意思,許諾盯着她示意她下車,結果顧菁言捂着傷口叫起疼來。
許諾隻好下車去給他開車門,車門打開,顧菁言把手擡至空中,一副宮中娘娘的做派,意思是讓許諾攙扶她,雖然不情願,但許諾還是照做了。
誰讓她是造成顧菁言受傷的罪魁禍首呢?
許諾把人攙下來,道:“你怎麼不瞬移過來,非得坐我的車。”
顧菁言:“你不是不喜歡那樣的方式嗎?而且是你說要對我負責,接送是最基本的吧!”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進店裡。
警察局門口陳濂剛下車,就看到顧菁言從許諾車上下來,許諾還非常殷勤的去開門,攙扶。
他瞪着大眼睛看着花店門口那倆人,渾然不知身後,大宸和楊星辰偷偷靠近,楊星辰故意拍了一下陳濂的肩膀,把吓了他一激靈,陳濂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告訴那二人,結果他們居然不信。
“許隊的車還在那呢?這就是證據。”陳濂還拿出了查案的氣勢來。
大宸:“可能進去買什麼東西呢?”
楊星辰:“是啊!大驚小怪。”
那二人一唱一和,進了警局。不久,許諾提着一些甜點和茶飲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