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
就在倆人對峙時,某個角落傳來一聲驚呼,之後就是酒瓶碎裂的聲音。
那瓶紅酒四分五裂躺在地上,大半已經灑了,還有一部分在碎玻璃片裡。
這動靜吸引了酒吧裡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許諾和顧菁言。
“你敢砸我的酒,你知道這瓶酒多少錢嗎?”那個頭上抹了一瓶發膠的男人指着姑娘的鼻子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說了,我不會喝酒。”小姑娘眼裡含着淚,聲音也在顫抖,那模樣很無助,她眼睛不敢直視兇狠的男人。
“你不是故意的,行,你今天要是把這瓶酒喝了,我就不讓你賠,要是不喝,就别想走出這道門。”那個男人唾沫橫飛,面對他的威脅,女孩是那樣的無力。
許諾認出她是剛才的小姑娘,剛要上去幫她解圍,卻被人搶了先。
顧菁言甩開許諾的手,她腳步平緩均勻,卻不失力度,猶如模特的步伐,這裡就是天然的T台。
顧菁言按住那瓶要被小姑娘拿起來的酒瓶。
“誰他媽多管……”
“喲,哪來這麼好看的姐姐。”那人剛要問候祖宗十八代,看到顧菁言就軟下去了。
“你想幫她是嗎?這樣,你陪我們哥兒幾個喝一杯,我就放了這小姑娘,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顧菁言把小姑娘往後扒拉,她拿起那瓶酒:“這麼好的酒,給她喝也太浪費了。”
“說得有道理,這麼貴的酒,當然要配上姐姐你這麼漂亮性感的美女。”
顧菁言扯着陰冷的嘴角,她看了一眼手上那瓶酒,她嘟囔了一句:“還真是一瓶好酒,不過可惜了。”
随着話音落下,那瓶酒重重砸在發膠男的後腦勺。
“你幹什麼?”同桌的兩男一女站起來。
而那個發膠男正捂着後腦勺,醉意和被重物擊打的旋暈感讓他踉跄了一下,倒了下去。
“跟老娘喝酒,你們也配。”顧菁言抱着手,一副嫌棄他們的模樣,她拉着身後的女孩,離開了。
其中一個男的要上手來抓顧菁言,被許諾擋住,她從懷裡掏出證件,說:“警察。”
“警察?”地上的發膠男終于爬了起來,他抓着許諾肩上的衣服,那隻捂着後腦的手上全是血,“太好了,趕緊抓住她,是她傷的我。”
許諾:“是嗎?我怎麼看到是你先騷擾的她。”
“哦,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是吧!光天化日行兇傷人,就算是警察,也不能知法犯法。”那人振振有詞。
既然如此許諾就成全他們,在顧菁言和他們周旋時許諾已經報警,她把後腰上挂着的手铐拿出來,拷在發膠男手上。
“有什麼話還是回警局說吧!”她看了地上的碎片,接着說,“還有裡面的東西,全部帶回警局化驗。”
“哎,等等,警察阿姨,我們跟他可不熟,就不用去了吧!”其餘幾個人見許諾動真格的,趕緊撇清關系。
聽到阿姨兩個字,許諾眉頭一鎖,她無奈的撇撇嘴角。
“不用擔心,每個人都有份。”附近分局的人已經到了,将一行四人帶回去。
等許諾出去,顧菁言二人已經不在了。
顧菁言開車把那個姑娘送回了家,姑娘名叫葉真,是附近大學的學生。她家庭條件不好,最近家裡又缺錢,才到酒吧裡工作,聽說這家店裡隻要陪客戶喝酒,就能得到很高的提成,可是她看到那個人往酒裡下藥了。
窗外的風吹進來,顧菁言朝着女孩提供的地址開去。
“姐姐,今天謝謝你。”葉真一邊道歉一邊抹淚。
原本逃出狼窩是好事,可是她打碎了那麼昂貴的酒,得罪了客人,老闆肯定不會留她,之前幾天的工資也别想了。
顧菁言:“不用,我隻是太無聊,并不是想幫你。”
葉真看看窗外苦笑道:“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顧菁言沒有說什麼,她繼續往前開。
終于到達目的地,顧菁言把車停在巷子外,遠光燈照亮了整個巷子,裡面很窄,車根本開不進去。
葉真再次向顧菁言道謝,下車前,顧菁言把後座上的紙袋子給了葉真,那裡面是她去酒吧之前買的烤鴨,原本是買給小紅的。
*
顧菁言開車回到花店,隻見許諾一手插兜,站在門口,看到她的車,便朝着停車位這邊走過來。
許諾過來幫顧菁言打開車門,她道:“你酒駕了。”
顧菁言從車上下來,她現在被困在許諾和車子之間。
“你究竟是交警還是刑警。”顧菁言沒給許諾好臉色,她推了一下許諾沒有推開。
許諾:“我是人民警察,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
顧菁言瞥了許諾一眼,道:“你保護我,你忘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