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擡頭:“考試呢,别交頭接耳,寫你的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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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班這邊來的人不算多,班裡的大多數同學還在外面集訓。林嶼謙正在看書,全然不知道邊上的座位上來了個人。
站了一分鐘,那人才開口道:“兄弟,看什麼呢?”
林嶼謙擡起頭,疑惑地看了眼邊上剛剛說話的那位,随後把書的封面翻了過來給他看。
“喲,懸疑小說啊,東野圭吾的,我也喜歡看。”
“巧了。”林嶼謙說完便合上了書,把書放到了一邊。
“不過你這本《長長的回廊》我還沒看過,回頭借我看一下。”
“行。”
“對了,我叫許澤。”許澤說完自己的名字停頓了一下,想怎麼繼續介紹自己。
“我叫林嶼謙。”
許澤松了口氣,幸虧林嶼謙及時接話。措辭這件事,許澤打心底裡覺得自己是真的不擅長。
“了解,之前教練讓我們看過你的比賽視頻。”許澤伸出手打算跟林嶼謙握手,“以後就是隊友了。”
林嶼謙回應許澤的握手,“幸識。”
“現在還早,也沒什麼人。今天也不會有老師管咱們班,要不要去體育館轉轉,看看你未來的訓練場地?”
林嶼謙剛想說一會會有人帶自己去逛學校,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許澤拉出教室了。去往體育館的路上,林嶼謙在想,自己在這碰到的新同學好像都挺熱情的。這不,想事情走的慢了些,前面的許澤還跑過來叫他跟上。
執禮附中本部的體育館不小,除開常規的籃球館、羽毛球館之外,還有擊劍館和遊泳館等等一系列的訓練場地,據說執禮附中的藝術樓的教室也是這樣的門類齊全。
重視文化教育,不忽視體育教育和藝術素養,為學生終身發展打基礎,這是執禮附中的一大宗旨。
許澤正激烈的和林嶼謙介紹學校的體育館。在羽毛球場參觀時,林嶼謙才從牆上的宣傳欄上得知,許澤是羽毛球隊的隊長。
反正也沒有事情可做,林嶼謙便在辦公室裡幫着許澤整理了一會數據。
下午是英語和數學的考試,加在一起一共二百二十分鐘,英語不考聽力,兩科中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
晚上六點下考後就直接放了學,今天晚上沒有晚自習。
吳川和李禾風要回家一起吃飯,吃完飯,兩人要一起去上數學補習一對二。
談夏和他們倆說了再見後,便留在了教室裡,她給林嶼謙發消息說讓他等一下,自己要在教室裡整理東西。
放學前,年級組下發了這次突擊考試的各科答案,總共四科,全部配套詳解。談夏打算對完答案再回去,這樣,包裡不用放一堆試卷。
樓上的林嶼謙背單詞背得無聊,于是,他幹脆收拾好了書包,手裡拿着剛合上的單詞書,打算下樓去找談夏。
和談夏一樣放學後留下來自習的同學不算太多,教室裡空座位數量足夠。林嶼謙故意沒走前門,他打算悄悄地走後門溜進去。
教室裡倒數第二位離開的同學剛出門,林嶼謙就進了教室,他找到談夏對應小組的最後一排的座位,輕輕拉開了座位坐了下去。
沉浸于對答案和翻書的談夏全然不知哪個同學離開了教室,或者哪個同學又進了教室。
好在林嶼謙進教室前提前給手機關了靜音,談夏打電話過來時,才沒有因為電話鈴聲而“暴露”自己。
林嶼謙挂斷了電話,前面的談夏在林嶼謙挂完電話後感歎了句“挂我電話?”
這句話包含了疑問,震驚和一絲絲怒氣,照林嶼謙的理解,要是今天自己沒有到她教室裡來等她而挂斷了她的電話,可能要面臨一場“問責”。
林嶼謙立即給談夏發了句:“回頭看。”
收到消息的談夏也是立刻回頭,說:“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沒來,我就不會挂你電話了。”
林嶼謙這話裡的求生欲給的滿滿的,雖然回答的有點不對付談夏方才的提問。
“我來找你。”林嶼謙停頓了一下,“看到你在學習,順道跟你一起學習一下。”
“你在看什麼?”
“單詞,你昨晚上給我的那本。”說完,林嶼謙把手裡的單詞書舉了舉,擺給了談夏看。
“我問你個問題啊。”
“什麼啊。”林嶼謙十分真誠地說。
“你說我們倆現在有必要坐這麼遠嗎?我邊上有人?還是你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