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陸生君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太宰治搖了搖頭,扶正奴良陸生的身體讓對方站好。
“阿治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去上學嗎?”奴良陸生這才回憶起了來找太宰治的原因,他如今已經六歲了,經過奴良滑瓢的思考和與奴良若菜的商讨,他們總算準備将奴良陸生送去上小學,然而之前一直在家讓太宰治教導課程的奴良陸生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十分震驚,并且十分難過地來找自己的家庭教師太宰治。
“不可以,陸生君要自己去上學。”然而面對奴良陸生委屈的撒嬌,太宰治十分殘酷地拒絕了對方。
讓他太宰治上學,這輩子都不可能。
奴良陸生得到了這個殘酷的回答之後委屈巴巴地自己去上學了,小孩子的心情轉換得很快,第一天放學回來,奴良陸生交到了新的小夥伴,原本委屈的心情也因為新的小夥伴而變得快樂起來。
而看戲的太宰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奴良陸生的性格他早就看明白了,自小受到了妖怪們的熏陶,感覺妖怪的存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這對于外界的人來說是不一樣的。妖怪的存在宛如都市傳說,有些人甚至以為妖怪隻是人們想象的産物并不存在。
更殘酷的就是,奴良陸生之前面對的妖怪都是對他友好,對人類友好的。但是任何事物,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即使是對人類友善的奴良組裡面也存在着蛀蟲。
而這種理論讓離開了奴良宅開始接受外面新世界的奴良陸生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打擊。
這不,沒幾天,奴良陸生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太宰治看到奴良陸生這個樣子,他不用問奴良陸生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是什麼情況。
太宰治看了看奴良滑瓢,這個老家夥估計有着不一樣的心思,算了算時間,今晚似乎就是奴良組難得的一次總會,太宰治瞬間猜到了奴良滑瓢想要做的事情。
太宰治發出一聲歎息,他對于奴良組來說并不是内部成員,他隻能期望奴良陸生能夠頂得住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今晚,奴良組的少主終于見到了屬于奴良組的黑暗。
…………
“你不準備阻止嗎?”太宰治坐在奴良宅的房頂上看着忙忙碌碌的奴良宅詢問坐在他身邊的男人。
“陸生遲早要面對這個場景的。”男人,也就是明面上已經死亡的奴良鯉伴有些無奈,轉頭看了看少年冷淡的臉龐反問對方道:“阿治你呢,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這可是你們奴良組内部的事情,你确定需要我這個外人?”太宰治一向将自己的位置看得很清楚,他即使和奴良組的核心成員再親近,但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地加入奴良組,并不是他們的一員。
“你明明可以加入的。”奴良鯉伴很是無奈。
“你确定你們放心我?”太宰治鸢色的眼眸看向了奴良鯉伴,而回應他的是奴良鯉伴堅定信任他的目光。
太宰治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剛剛要說出那種話,明明他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家子都是這種性格了,不是嗎?
“反正這次我不會摻和進去的,你死心吧!”太宰治說完就變成小狐狸的原形遠離了這個讓他不自在的男人身邊。
看着小狐狸遠去的身影,奴良鯉伴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混亂的夜晚,奴良組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好消息就是他們的少主終于覺醒了妖怪的血統,壞消息就是白天醒來的少主根本就不記得當晚他的豪言壯志,并且他們的少主變了,變得不再調皮搗蛋,性格完全地往人類那邊發展了。
太宰治神情複雜地看着叫着他“治哥”的奴良陸生,不由地思考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碰到奴良陸生。
你們奴良組的人真的好怪!
那天的太宰治的内心發出了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