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經常從自家母親父親爺爺還有其他妖怪的口中得知對方的情況,但是他就是沒有見過,可惡,他也很想摸摸對方毛茸茸的尾巴,媽媽都摸了好幾次了。
年僅5歲的奴良陸生,還處于在好奇心中的年齡,并且優秀地繼承了爺爺和父親的滑頭鬼血統中的某些屬性,他就不信他找不到。
而被奴良陸生惦記的太宰治,此時正在奴良宅後院的巨大櫻花樹下和奴良組總大将也就是奴良滑瓢坐在一起。
似乎像是聽到什麼一樣的,太宰治的狐耳動了動。擁有優秀聽力的太宰治,很敏銳地聽到了遠處而來的腳步聲音,并且拜來到奴良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所賜,太宰治很快地認出了這是這個宅子的小崽子的腳步聲。
隻見太宰治瞬間放下了并沒有喝一口的茶杯,十分敏捷地竄上了高高的櫻花樹,利用盛開的櫻花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看着太宰治的舉動,奴良滑瓢倒是挑了挑眉并沒有說什麼,而是默認了太宰治的行動,畢竟看戲大家都喜歡,尤其是發生在自己面前的連續劇。
果然不出太宰治所料,沒過多久奴良陸生就小跑地出現在走廊,看到了坐在庭院中石椅上的爺爺時還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便直接開口問奴良滑瓢:“爺爺,你看到阿治了嗎?”
小家夥是個自來熟,自己并沒有見過太宰治幾面,但是卻很自然而然地叫着太宰治的名字,或者說他對于來到自己家裡的妖怪都很自來熟,這點完完全全遺傳了自己的爺爺和父親。
“唔?見到了嗎……爺爺似乎年紀大了,有些記不清了。”奴良滑瓢緊皺雙眉做思索狀,逗自己孫子完全不含糊。
看着自己的爺爺這個神情,奴良陸生就知道自己爺爺根本不會告知他太宰治的去向,不由得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神情,他還是個孩子,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家裡新來的夥伴要躲着他,他也思考過是不是他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人家不高興了,也自行反思了。
他完全沒有想過是太宰治本人不擅長應付小孩子。
趴在櫻花樹粗壯的樹枝上的太宰治看着垂頭喪氣的奴良陸生,瞬間感覺對方像是沒有得到心儀的玩具的小狗狗。
嘛,雖然他最讨厭狗了,但是這孩子的表情實在是讓他不多的良心隐隐有些作痛,最後太宰治還是稍微發出了一些動靜,讓奴良陸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奴良陸生順着聲音的來源擡起了頭,看到了坐在櫻花樹樹枝上的孩子。看年齡似乎比他大上一些,黑色的頭發有些微卷,臉上的神情有些冷淡,但是更加吸引奴良陸生的地方是從黑色頭發中露出的白色的狐耳,狐耳整體呈現白色,隻有在耳尖有着淡淡的藍色,看上去就非常毛茸茸非常好揉。
幼崽穿着黑色的浴衣,浴衣外面是深藍色的羽織,而他的身後是九條更加毛茸茸的尾巴,尾巴的顔色和耳朵一緻,整體也是白色,尾尖也是有着宛如漸變一般的淡藍色。
“這算是正式的第一次見面吧,你好,奴良組的少主,我是太宰,太宰治。”
奴良陸生總算是聽到了時隔很久的來自對方的自我介紹,而他則是十分配合說的:“你好,阿治,我是奴良陸生!”
雖然互相自我介紹的時機很晚,但是他們熟絡起來的時間特别快。因為奴良陸生感覺在某方面,他和太宰治真的就是非常融洽,比如惡作劇家裡的妖怪們。
“少主,太宰!!”再次因為惡作劇被倒吊起來的雪女非常崩潰地喊出了兩人的名字,而其他的妖怪也沒能幸免,比如頭被當作球踢的首無,又比如被自己頭發纏住的毛娼妓等等諸多被惡作劇的妖怪們有苦說不出。
“果然陸生需要一個玩伴。”圍觀了這一切的奴良鯉伴和坐在自己旁邊同樣在圍觀的奴良滑瓢點頭說道,對于自己這個決定是十分滿意的。
“确實。”奴良滑瓢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奴良鯉伴看着明顯比在津島家活潑了不少的太宰治,又回憶起了當初他準備将太宰治帶回來那個晚上。
“奴良先生,你确定要帶一個不會成為你百鬼之一的妖怪回你的組織嗎?”明明是稚嫩的臉卻擺出了宛如大人一般的嚴肅神情,十分認真地詢問自己面前的大妖。
如果将他帶回去,奴良鯉伴需要承擔的壓力太宰治是能夠猜測出來的,當然,奴良鯉伴也可以隐瞞這個消息,讓組裡的妖怪覺得他已經成為他的部下了,不過太宰治覺得奴良鯉伴并不會這麼做。
“畢竟你現在無家可歸不是嗎?”奴良鯉伴答非所問地回答道。
“你明明可以随便把我扔到一個地方就行的,我并不是表面上的那麼弱小。”太宰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在橫濱見過了太多心思深沉的人,面對奴良鯉伴總有種無力感。
“你也明明知道我完全可以不問你意見直接把你帶回去的。”奴良鯉伴露出的笑容裡充滿了惡趣味,完全是你說的我完全不聽的狀态。
太宰治還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跟着奴良鯉伴回到了奴良宅。
奴良鯉伴沒有說的是,如果他放任太宰治的離去的話,他感覺這個小家夥最終會走上他不想看到的道路,隻不過這就是他掩藏在心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