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毒?
太宰治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視線轉移到了在場的另一個人身上,意識逐漸昏沉,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桦根一直被遮擋的右眼,猩紅色的眼眸中間似乎有着什麼。
桦根,或者該稱呼對方為六道骸,他接住了失去意識的太宰治,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漸微弱,直至消失後,他終于發出了十分愉悅的笑聲:“Kufufufu~沒想到港口黑手黨的黑色幽靈竟然這麼天真。”
實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地讓他沒有真實感,隻不過太宰治的軀體已經在他的手中,他并沒有太過于追究這個了。這麼想着,六道骸的右眼的數字變成了‘二’,緊接着懷中的身體有了呼吸,随着‘太宰治’的醒來,六道骸本體退後了幾步,随即消失在了這個街道。
手上傳來的痛感十分劇烈,這具身體似乎對疼痛異常的敏感,這不由得讓‘太宰治’皺了皺眉頭,但是他也并沒有多理會這個傷口,鸢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暗沉,稍微整理了一下這具身體的記憶,很奇怪,有些記憶在很關鍵的地方被模糊掉了,這不由再次讓‘太宰治’再次緊皺眉頭。
蹊跷感充斥在‘太宰治’的周身,但是他卻無法掙脫出這種感覺。明明他已經拿下了一步好棋,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甩去腦中奇異的感覺,‘太宰治’繼續走向了并盛中學的方向,根據記憶中的情報,逃避過了風紀委員的巡邏,‘太宰治’成功地回到了1年A班的教室,此時正處于課間休息期間,同學們對于太宰治這個時間的到來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沢田綱吉看着進入教室的‘太宰治’,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天的太宰似乎和平時不一樣。
今天的太宰是真正的太宰嗎?
這個想法突然地冒了出來,沢田綱吉立馬甩了甩腦袋,怎麼能這麼想呢?明明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太宰治。
“怎麼了,綱吉?”‘太宰治’拉開自己座位的椅子坐了上去,好笑地看着表情十分奇怪的沢田綱吉。
“不,沒什麼,太宰今天不是不準備來上學嗎?”沢田綱吉明顯記得早上去敲太宰治家門口時對方那拒絕上學的表情,對于他現在來上學感到很奇怪。
“唔,在商業街逛了逛,并且樂于助人了一下~”‘太宰治’露出了‘我是不是很棒’的表情看着沢田綱吉,而回複他的是沢田綱吉十分無語的表情。
沢田綱吉和太宰治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了,并且他們之間的關系比班級裡的其他人都親密一些,所以沢田綱吉十分了解太宰治,如果有一天太宰治主動地幫助其他人,那麼就代表那個人要倒黴了。
不得不說,某個方面,沢田綱吉真的很懂太宰治這個生物。
“說起來,今晚要去我家吃飯嗎?”沢田綱吉主動轉移了話題,他并不想知道是誰倒黴了,隻能内心為那個家夥稍微默哀一會。
“不,今天有事情要出去。”意外的,‘太宰治’拒絕了這個提議并且給出了合理的理由,對此沢田綱吉皺了皺眉頭,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都在,自從‘太宰治’進入教室,不,應該說是再早一點,上課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心悸,有什麼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
“是那邊的任務嗎?”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說的那邊就是指的港口黑手黨,‘太宰治’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這份驚訝很快就被他壓了下來,他搖了搖頭說道:“并不是哦,是我自己有些事情要調查,不适合綱吉參與哦~”
對于此時的‘太宰治’而言,沢田綱吉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竟然能夠知曉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事情算是在他的意料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究竟做了什麼,隐藏模糊了這麼多的記憶。
‘太宰治’有些煩躁了。
“是嗎,那太宰一定要注意安全。”沢田綱吉有些小失望,太宰治掩藏了太多秘密了,他知道太宰是為了他好,但是他還是不希望太宰治因為這些秘密而遭受傷害,他也想要保護太宰的。
“放心吧,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太宰治’揉了揉沢田綱吉的腦袋,有些好笑地看着沢田綱吉因為他這套動作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沉,讓沢田綱吉一時不知道‘太宰治’究竟是在和他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很快就結束了嗎?是什麼要結束了?
此時的沢田綱吉對此還一無所知,目前他僅僅關注着面前的一切,随着剛剛‘太宰治’擡手的動作,沢田綱吉才看到了太宰治手掌的傷口,驚慌地捧起太宰治的手掌看着他。
“隻是在路上不小心劃傷的而已,沒事的。”‘太宰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已經習慣了這個疼痛。
“怎麼會沒事,現在都還在流着血,太宰不是最怕痛了嗎!”沢田綱吉緊皺雙眉,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再次浸染了太宰治的繃帶,沢田綱吉拉着的‘太宰治’猛地蹦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将‘太宰治’拉到醫務室包紮。
“真的是笨蛋啊……”無人知曉的虛無空間,空間裡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發出了無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