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最終還是跟着沢田綱吉來到了他家,看着面前的門牌,又看了看周圍熟悉的街道,太宰治陷入了沉默。斜對面不就是森醫生為他安排的房子嗎?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真的不是森醫生聯合書一起故意安排的嗎?反正太宰治絕對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太宰同學,怎麼了?”沢田綱吉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宰治情緒上的一瞬間的不對勁,下意識地轉過頭問道。
太宰治眨了眨眼,很快收回了看向街道的目光,對沢田綱吉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沢田綱吉撓了撓頭,他其實能夠感覺出來太宰治應該在剛剛發現了什麼,隻不過礙于社交禮儀,沢田綱吉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太宰治表示沒事了,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回來了,媽媽。”沢田綱吉用鑰匙打開了自家玄關的門,而迎接他的是沢田奈奈溫柔的笑容,并且語氣一如往常地對他說道:“歡迎回家,綱君。”
看着沢田奈奈的這個笑容,沢田綱吉回以相同的笑容,而太宰治則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對他來說太過于耀眼了,這裡并不是他能夠接觸的地方,太宰治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但是現實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
沢田奈奈很快地就看到了沢田綱吉身後的太宰治,十分驚喜地說道:“是綱君的朋友嗎?媽媽好高興,綱君還是第一次帶朋友來家裡玩。”
太宰治想要張口說出否認的話語,但是對上沢田奈奈亮閃閃的目光,太宰治還是将到嘴邊的話語咽了下去,這是他不擅長應對的性格,該說不愧是母子嗎,性格真的非常相似。
沢田綱吉似乎察覺到了太宰治的無法應對,自然是主動上前和自家媽媽解釋說道:“媽媽,這是今天剛剛轉來班上的太宰治,也是我的……朋友,所以帶到家裡來吃飯。”
“太宰君是嗎,我是綱君的媽媽沢田奈奈,你叫我奈奈阿姨就好,既然是這樣的話,今晚媽媽我就要做大餐了。”沢田奈奈雙手合十擊掌,棕色的眼眸溫和地看着太宰治。
“……奈奈阿姨,打擾了。”最終太宰治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他已經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了,不過,朋友……嗎。
太宰治看着帶着他走進家門的沢田綱吉,明明他們才認識不到兩天,就已經是對方口中的朋友了嗎?
正如沢田奈奈所言,她準備了豐盛的大餐作為今天的晚餐,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太宰治說道:“媽媽就是這樣,可能是見我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就很興奮,請太宰同學不要太驚訝了。”
“不,這樣挺好的。”太宰治搖了搖頭,鸢色的眼眸看着餐桌上豐盛的晚餐,這樣的晚餐是有多久沒見到過了?或者說就沒有出現過,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即使是高檔餐廳豪華無比的晚餐或者是晚宴上精緻奢華的餐點都沒有讓太宰治感受到如今的感覺。太溫暖了,溫暖到他又想逃離這裡,必須遠離,他不能在這裡待下去,如果待下去的話他或許真的就逃不了了。
想要逃避的心思一直回蕩在太宰治的心中。
“太宰君,可以吃飯了哦~”沢田奈奈聲音溫和的将太宰治拽回了現實,太宰治茫然無措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朝着他笑着的女性,聽着對方的話語坐到了座位上。
這下子,真的沒辦法逃掉了。
“太宰君不用和家裡人說一下嗎?”沢田奈奈關心地問正在吃着晚飯的太宰治,太宰治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沢田奈奈會問出這個問題,夾菜的動作也稍微停頓了一下,擡頭看向了沢田奈奈,而入眼就是沢田奈奈充滿擔憂神情的臉。
“并不用,家裡沒有人的。”太宰治搖了搖頭,說出的話語不由得讓沢田奈奈皺了皺眉頭,對于她來說,未成年的孩子實在不适合一個人居住。
“怎麼會這樣,太宰君的監護人呢?”這是擔憂的沢田奈奈。
“在橫濱哦,我一個人搬過來的,畢竟現在那邊比較亂。”太宰治含糊其詞地回答道,但是他并沒有說謊,他現在的監護人森鷗外确實是在橫濱,支撐着在這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
“這樣的話太宰君可以随時過來這邊哦,畢竟一個人生活還是很艱難的。”沢田奈奈如此吩咐道,太宰治咬着筷子含含糊糊地應答,他對于直面而來的關心還是無法适應,還是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吃完飯沢田綱吉準備送太宰治回家,但是卻驚訝地發現太宰治竟然就住在了自家斜對面的住宅。
“我記得這個房子賣給了一位姓森的人。”沢田綱吉從自己記憶的角落裡找到了這個房子最後的歸屬人,他又看了看名牌上寫着的‘森’的姓氏,确認了自己的記憶并沒有出錯。
太宰治聽到這個突然變得十分頹廢,似乎很不喜歡提起這個的樣子,但還是和沢田綱吉解釋了一下:“森先生是我現在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