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原中也的這句話落下,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柏圖斯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剛剛說了什麼,太宰治,是那位先生?
“柏圖斯你最好知道愚弄我的後果。”琴酒掐滅了煙,緊皺着雙眉看着中原中也說道,對于中原中也的說法他是屬于半信半疑的。對于組織這三年來的變化,身為組織Top Killer的他是十分清楚的,但是組織并沒有走向了下坡路,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忠于組織,對于組織的領頭人是誰不太在乎,或者說隻要能夠将組織領導好,首領是誰他都認了。
“哈?我怎麼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要不是組織遇到了緊急情況,我才不會管那個家夥的過家家遊戲。”中原中也口中的那個家夥自然是太宰治,而身為話題中心的太宰治本人似乎并不在乎這邊的對話,而是看着遠處的風景,似乎那邊的風景更加吸引他的樣子。對此中原中也更是怒上心頭。
“你這個混蛋首領!”中原中也走到太宰治的窗前惡狠狠地說道。
“哎呀,這不是柏圖斯,怎麼在這裡?”太宰治看到面前的中原中也,說出的話語不由得讓中原中也想要以下犯上将面前這個家夥揍一頓,然而阻止這場将要發生的以下犯上的人是姗姗來遲的貝爾摩德。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貝爾摩德脫下了摩托車頭盔,挑眉看着抓着太宰治衣領想要打宰的中原中也說道。
“不,來得正好。”中原中也松開了太宰治的衣領,輕咳一聲說道。
貝爾摩德雖然來得晚,但是也證實了中原中也的話語,再次确認了太宰治的身份,而此時太宰治也換上了貝爾摩德帶來的衣服,這個時候安室透才反應過來之前太宰治異常的裝扮是為了什麼,他早就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他首領這個身份會在他們面前暴露。
可是,為什麼,他會救下諸伏景光,這是安室透無法想明白的,而且諸伏景光明明可以完全繼續躲着他走,為什麼那天晚上要在他的面前出現,他不相信是無意中暴露的,這一定是景光給他的提示。好多問題都充斥在安室透的腦中,讓他一時半會無法梳理清楚。
随着中原中也的帶領,他們來到了一棟建築物面前,看着面前熟悉的漆黑高樓,來過這裡的幾個人才知道,這裡竟然就是組織首領的總部,他們之前完全沒有發現。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早已進入了裡面,而他們則是在貝爾摩德的帶領下來到了這棟樓的最高層。
微黃的燈光照射着悠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雕刻着複雜花紋的木制大門,大門兩邊分别站着作為護衛的屬下。他們身上的武器都被收走了,這也是為了保護首領的安全,護衛輕敲面前的木門對裡面恭敬地說道:“首領,他們到了。”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太宰治的聲音,跟随着這個聲音之後的就是面前的木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坐在房間裡唯一辦公桌前的太宰治和站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中原中也。
…………
車窗外的風景在倒退,江戶川将手中的玻璃珠放在眼前,看着這個世界。
“眼鏡君真的不怕受到處分?”江戶川亂步突然開口問道,而被詢問到的人,也就是坂口安吾十分冷靜地邊開車邊回答江戶川亂步的問題:“如果真的怕了,我就不會在這裡,畢竟這是那個人所期盼的。”
對于坂口安吾口中的‘那個人’,江戶川亂步并沒有多問,他們都心知肚明。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也正是受邀而來的偵探們的聚集地。他們這時的到來自然吸引了會場衆人的目光,警視廳的高層看到了江戶川亂步,然後目光就放到了将江戶川亂步帶來的坂口安吾身上。
“坂口君,你這樣就做得不對了。”警視廳高層之一的眉頭緊皺,語氣中不由得帶着一些責怪坂口安吾的不懂事。
“我隻是覺得,這件事也隻有亂步先生能夠解決了。”坂口安吾并不在意那位高官的話語,不然他也不會将江戶川亂步直接帶過來。
江戶川亂步給了坂口安吾一個贊賞的眼神,亂步大人對于坂口安吾這句話十分滿意。随即他并沒有過多的言語,則是走到了放着相關文件的桌前戴上了眼鏡開始翻閱,他翻閱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他就了解了目前的狀況。
“你們果然是笨蛋吧。”江戶川亂步開口就十分拉仇恨,但是他卻說的并不是廢話,畢竟收到威脅信的人想要隐瞞的一些事情這些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
“收到威脅信的人背後都和某個地下組織有過牽扯,這完全是他們的自作自受而已。”江戶川亂步毫不在意地将那些高官們想要隐瞞的事情說了出來,而江戶川亂步口中的某個地下組織讓江戶川柯南心中的警鈴拉響了。
“江戶川君,請注意你的言語。”高官充滿威脅地說道,對此坂口安吾早有準備,将早已準備好的調查文件放在了各個高官的面前,看着文件上的文字,高官們瞬間說不出什麼話語。
這邊江戶川亂步進展的十分順利,而太宰治這邊也在積極調查着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也牽扯了組織過多的利益,或者說這應該是組織内的某個卧底做出來的,畢竟不是誰都能知曉這些人與組織的關系。
對此琴酒表示出了異議,他感覺到了這件事很多地方的違和感,總感覺這件事并沒有現在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琴酒,我的計劃什麼時候出過錯?”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注視着琴酒,琴酒回憶了一下與太宰治搭檔的過往,确實,太宰治平時看起來非常不靠譜,但是他的計劃的确沒有出過錯,非但沒有出過錯,還給組織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琴酒沉默了,琴酒接受了太宰治的命令,最後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太宰治收回了看向門口的目光,然後看向了還沒有離開這裡的安室透身上,營業式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說道:“波本,還有什麼問題嗎?”
“太宰,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安室透内心的種種疑問,全部包含在這句話裡面。
對于安室透這個疑問,太宰治應該早就預料到了,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開了辦公室的遮光闆,陽光透過窗戶慢慢照射進這個辦公室,讓原本黑暗陰冷的辦公室染上了溫暖的顔色,太宰治走到了窗邊看着眼下的城市。
“透君,你覺得組織如何?”過了良久太宰治問出了這個問題,太宰治這個問題完全在安室透的預料之外,他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太宰治并不在乎安室透是否回答,而是自說自話地說了下去:“對我來說,這個組織讓我感覺到了好累……”
異常疲憊的聲音從太宰治的口中說出了,此時的他似乎才是展現出了真實的狀态,安室透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太宰治眼底的青黑,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了。說起來太宰治之前是這個樣子嗎?他上次見到太宰治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快要結束了,透君,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太宰治說出了與江戶川亂步相似的話語,江戶川亂步說出來的時候讓安室透沒有什麼實感,但是太宰治說出來的時候卻讓安室透有種不好的預感,是十分不好的預感。
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推門而入的中原中也打斷了,中原中也摘下頭頂的帽子對太宰治微微躬身說道:“首領,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