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十年前的你到底為什麼在我的床底下啊!”
哭喪着臉,沢田綱吉為了這個謎底茶不思飯不想,渾身上下不舒服,晚上也不閑着,從床上往床底下探頭,乍一看差點沒讓你一拳打飛。
“好吧好吧,可憐的孩子,我明天就告訴你,等我打完這局。”
不耐煩的敷衍他,你緊緊盯着遊戲機上移動的人物。
“好過分,居然在玩遊戲。”
“沒關系的,沢田先生,反正你也玩不了,還不如讓我代替你玩物喪志。”
“一天内把錢賺了一百倍的人說什麼玩物喪志啊!我要哭了哦!”
“好的好的,完全勝利,我要睡了,Buona notte(晚安)。”
“……結果抛下這麼一個謎底打完遊戲就睡着了……算了,我也睡了,晚安。”
一覺醒來,熟悉的床底闆,好了,你懂了。
眼珠慢悠悠轉動,視線停留在撩起的床單下,棕發刺猬頭的沢田綱吉臉上。
你:“……你想吓死我好繼承我的床底闆嗎,沢田先生。”
他比你還緊張,可愛的臉蛋皺成一團,推給你今天的早飯,猶豫不決:“那個,可以告訴我了嗎?”
真是溫柔的人啊,甚至不惜在周末早起,你被感動到了。
從床底爬出來享用早飯,你嚼着三明治,沢田綱吉不安的盯着你,生怕下一秒你的嘴裡又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比如你其實是外星人,專門喜歡趴别人的床底,然後在半夜啃食人類的腦子。
為什麼不啃他的腦子,可能是你嫌棄他太笨了,大腦空空。
居然讓外星人嫌棄了……
被自己腦補打擊到的沢田綱吉更悲戚了。
“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咽下最後一口,你喝着牛奶好心忠告。
喝完牛奶,你在沢田綱吉期待的表情下吐出真相。
“我的未婚夫帶我來并盛的。”
“噗——”
你一個靈活的走位,躲過沢田綱吉噴出的水。
沢田綱吉瞪大眼睛:“未、未婚夫?!!”
他不可置信的抓着自己的臉,試圖用疼痛來确認自己有沒有聽錯:“沒聽你說過啊!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你:“啊,那個啊……其實才交往三天而已。”第一次約會還倒黴的遇上了教父版的沢田綱吉。
你不耐煩:“至于婚約什麼的,啧,被家族擅自綁定的罷了,完全沒問過本人的意見,我們都很頭疼的好不好。”
可不是麼,為了在不穩定時期尋求強大的庇護輕描淡寫的賣了一個孩子的未來,多麼荒謬,你那時候幼兒園還沒畢業呢,剛放學就被人急吼吼接走去見未來的未婚夫,離譜到家了。
你無所謂:“反正馬上就會取消的,他也肯定這麼想的,因為過于離譜了,我們根本沒把這個可笑的婚約當回事,本來我回意大利就是想要找他商量這件事。”
沢田綱吉:“……”
他一臉貴圈好亂,兩眼彎成蚊香,這中亂七八糟的東西對國中生果然還太早了。
你把目光轉向沢田綱吉,眯起眼睛:“說起來,我其實對你很有印象哦,彭格列十代目,他可是提了你很多次呢,所以十年前的我很好奇,就來找你,沒想到居然變成這種局面……”
你也沒想到長大後的沢田綱吉變化那麼大,十年後的他已經是個徹頭徹尾運籌帷幄的黑手黨BOSS了。
沢田綱吉吞咽口水:“所以,那個人到底是……”
他反複回憶自己遇到的意大利人,尋找和你年齡相匹配的人……啊啊啊,好亂,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圍繞指環的争奪問題挑戰來自意大利的職業殺手什麼的,接觸到的意大利人實在是太多了,或者說他也可能沒見你的未婚夫,成為彭格列十代目候選人後也有很多人慕名找過他,太多了實在記不住。
“十代目!我和棒球笨蛋來找你了!”
門口那邊傳來喧鬧,沢田綱吉從震驚中回過神,趴到窗戶上,看到了他的小夥伴們。
對了!獄寺同學不就是意大利人嗎?!而且經常提到他,還和十年前的你年齡相仿!
“不是!”你否定他的想法,“你怎麼會有那種想法,怎麼可能啊!和那種愣頭青!”
“獄寺同學很聰明的……”沢田綱吉弱弱反駁,看你那種難以言喻又悚然的表情又默默閉嘴,内心卻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小的雀躍,他還是第一次見你那種慌亂的模樣,之前老是裝成不動如山知心大姐姐的模樣,現在的你對他來說更真實了些。
好像一碰就可以接觸到真實的你。
“總之,等我回來再說。”和這個時候的獄寺隼人碰面是不可能,一隻腳攀上窗戶,你眼看他們進了門,雙手抓住屋檐飛快跳上房頂,開始了飛檐走壁,留下震驚的沢田綱吉。
“跑的好快!”
……估摸着差不多散了,你啃着包子,拍拍手想要回去。
“需要水嗎?”
一隻小小的手遞過來一杯茶,你接過感謝:“謝謝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