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澀的提問:“那庫洛姆和骸怎麼辦?”
我冷漠的哦了一聲:“來你家之前,我把一封信交給了犬,拜托他轉交給骸。”
沢田綱吉突然有點不想知道了,不幸的是我的話比他捂住耳朵的速度更快。
“那封信是我特地寫的對雲雀恭彌的告白信,這樣勉強能拖延時間,等他發現我大概已經坐上去往種花國的飛機了。”
這回輪到沢田綱吉大喊了:“你要回去?!”
他神色激動,走上前和我對視,眉宇間是掩不住的落寞和憂愁,剛想說什麼,又戛然而止,苦笑着問我還會不會回來。
我打開手機看看新回複的信息,随口回答:“大概一輩子也回不來了,記得幫我交作業,謝謝。”
回答完,我才發現周圍寂靜無聲,意料中的吐槽并沒有傳到耳邊,沢田綱吉低垂着頭,碎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沉默了好一會,才聽到一聲輕不可聞的嗯聲。
少年擡頭,眼裡閃着細碎的光,好似一塊浸着水光的琥珀,對上我的視線。
哭、哭了?
收起手機,我歎了口氣:“好吧,我不走了。”
那雙黯淡的眼瞬間亮起。
“真的嗎?”
“嗯。”我确認,“不走了。”
沢田綱吉瞬間露出安心的表情,展露笑容。
我:“因為山本剛剛也給我發了信息,問我明天要不要去約會。”
沢田綱吉:“……”
我下結論:“照這樣下去說不定reborn也會被我迷住,走不走無所謂了。”
沢田綱吉驚悚:“不要說那麼可怕的話啊!”
他東張西望,甚至掀開床底和垃圾桶,,生怕reborn從哪個旮旯角冒出來給我一槍。
确認reborn沒有出現後,他松了口氣,又擔憂起來:“那怎麼辦,大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思考:“如今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沢田同學,我需要你的幫助。”
握住他的手,我真誠的求助。
見我面露凝重,沢田綱吉如臨大敵,緊張的盯着我的動作。
“請和我交往吧。”
“好的!……欸?!!!”
扶住接受信息量過大快要暈倒的沢田綱吉,我說出我的想法:“如果跟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交往的話,就可以輕松解決獄寺和山本了。”
“……哦。”沢田綱吉失落的垂下腦袋,可憐兮兮的。
我繼續沉思:“唯一麻煩的是六道骸,别說交往了,就算我們演到結婚,他說不定也會察覺到契約婚姻的真相挖牆腳,走上朝人妻下手的不歸路。”
沢田綱吉震驚:“是這樣嗎?那個骸?!”
似乎想到了某個場景,他的心也跟着搖擺不定,對六道骸的人品質疑起來:“那怎麼辦?”
我一臉沉痛:“為今之計,隻有我們真的結婚了才能斷絕他的念想。”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掏出戒指盒單膝下跪,我打開盒子,真誠道:“所以,你願意跟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沢田綱吉先生?”
看着安靜躺在紅絲絨上的彭格列戒指,沢田綱吉仿佛回到了侏羅紀時代,恍惚不知何物,聽到我的聲音後才感到一絲實感。
意識到什麼,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像隻紅透的蝦子,話也結結巴巴,看看我,又看看戒指,耳根攀上絲絲紅暈。
戒指被鄭重的帶上,沢田綱吉的眼神漸漸變得堅毅,他忽然冷靜下來,大空般包容柔和的眼眸靜靜的和我對上,無比珍重溫柔的說出了那句話。
“我願意,直到生命的盡頭,我都會永遠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