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
我:“?”
對于這種突如其來光明正大的炫孩行為,我和病弱少年的意外的對上腦回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果戈裡時不時冒出來的炫耀行為,沒幾天,那位病弱少年就離開了。
臨走時,他看了我好幾眼,似乎在考量什麼。
我大概明白他想幹什麼,我和這位病弱少年意外的在某些方面有很多話題,比如看書,他總能解答我的許多問題,學識淵博滴水不漏,絲毫不遜色于從我所見過的任何學者。
他似乎有意無意透露願不願意跟着他的意思。
我拒絕了。
“哦,為什麼?”
沒有意料中的失落,輕描淡寫翻過一頁的陀思沒事人一樣問我。
“因為你沒有給我糖果。”
我回答的坦坦蕩蕩,果戈裡每次都會在回答完問題時給我糖果的,現在什麼也沒有就想把我挖走也太看低我了。
而且他晚上一看就使不上勁,說不定抱不動我,才不要。
一想到還要照顧對方,頓時打消了念頭。
不過,我們一直奇妙的保持信件交流,維持着一種微妙的筆友關系。
——雖然信件總是被果戈裡拆開陰陽怪氣的朗讀 ,這位魔術師毫不客氣的踩碎摯友僞善的假面,解讀信件裡特意模糊化的詞語,一副可憐兮兮受害者的愁苦面容,把我攬入懷抱訴苦,告訴我他并不想多一頂帽子。
這并沒有影響果戈裡和我的生活,他的到來隻不過在我們的生活中泛起了一絲無關緊要的波瀾。
屬于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
隻是,生活似乎遇到了問題。
從集市滿載而歸,熟練擺好東西後,我摸着口袋裡的東西看了看周圍,發現果戈裡似乎不在家。
其實也沒什麼,正常的少女往往都會經曆這個過程,隻不過我的稍微特殊一點,家裡沒有其他女性,自己湊合一下就行。
我對這種東西沒有什麼特别要求,平常我的情感波動僅限于果戈裡又搞事了讓我收拾爛攤子,這種少女煩惱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揣着量尺,我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離晚飯似乎還早。
麻煩啊,不想去店裡讓店員小姐姐量,不然一定會問東問西,幹脆估摸着随便買一件算了。
但是這種尺寸究竟是什麼尺寸啊?
我有點苦惱的揉了一下,發現手感有點不錯外更困惑了。
果然還是随便買件差不多的湊合吧。
推開門之前,我還是這麼充滿希望的想着。
推開門,我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我的床上,前幾天剛剛簽訂不平等條約換來的屬于自己的床,雖然我發現他總會偷溜進來向往常一樣習慣性的抱緊,睡着時他更像一位天真爛漫的孩童。
但現在,我可憐的小床,它!
——擺滿了各式各樣的bra。
還有一隻坐在中間主動舉手幫我友情量身挑選試穿的果子狸。
……
想殺人的想法增加了!
度過和理想中相比不太美好的青春期後,我學會了反抗,比如踹開半夜一如既往想拉着我的手送我去廁所的果戈裡,化身讓老父親傷心流淚的叛逆期閨女,再比如毫不客氣的獨占整罐糖果,無視哭着說我不是你可愛果果了麼的某人。
又一次反抗失敗被圈在某個人的懷抱中,我選擇放棄。
身後貼近的胸腔震動的頻率很快,圈着我的動作也随之加重,仿佛要把我揉碎滲透進骨肉,感受逐漸上升的溫度,我掙紮了幾下,但迎接我的是天旋地轉。
“放開。”
我很不爽,“我還沒有吃完剛買的橘子味糖果。”
“等一下再吃。”
他似乎不想聽這些,呼吸重了幾分,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忽然變了變,緊接着俯身,緊緊抱住我的腰肢。
過了一會悶悶的出聲。
“等一下嘛,讓我抱一下,糖果馬上就可以吃到了。”
聽到老師難得示弱的撒嬌,我能怎麼辦,隻能把他原諒。
等冰涼的唇印上來,我僵住了,身體完全忘記了如何反應,這和以往的早安吻晚安吻獎勵吻不一樣,似乎一樣輕,可是要更熾熱,包含的意義也更耐人尋味。
我嘗到了酸酸甜甜的橘子味,溫柔的蔓延探索着。
等回過神來,貼過來的毛絨絨的銀腦袋又縮了回去,拿起我的手吻在無名指上,似乎覺得不夠表達出澎湃的感情,于是我的指尖也沾染了濕潤的橘子味。
“還要再吃一次嗎?”
我沒出聲,但對方顯然已經按默認了,笑着貼過來,聞到熟悉的雪松香,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亂動的手劃過,銀發失去了發箍散落開來。
放大的俊秀面容靠過來,臉側落下的碎發被他随意的撩到耳後,發現似乎沒什麼用後很快放棄了,專注于眼前危險的遊戲,緊緊盯住不放。
那雙一向充滿戲谑的金瞳此刻隻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洶湧的波濤,漾着閃爍盈潤的光。
“真是個吊人胃口的壞孩子。”
片刻,他裝作無奈的點了點我的眉心,又輕輕笑了幾下,突然眨眨眼把我的手按在胸前,貼近耳畔加重語氣,呼出的氣息讓我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像自言自語,也像說給誰聽,溫柔的用甜言蜜語縱容不聽話孩子繼續作亂。
“真拿你沒辦法,那今天就讓你嘗嘗其他口味的糖果,好不好?”
這根本不能算詢問,倒像是……調情?
“可我床下綁了定時炸藥,唇上也抹了毒,老師。”
我誠實的回答,順便從枕下熟練的掏出一把槍打開保險栓對準日夜相對的老師,也友好的詢問。
“還要繼續嗎?”
“我的老師。”
……
又被粘上來的那一刻,我已經麻木了,隻想說,果然這人還是正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