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佳,這隻是你洗完頭忘了吹幹翹起來的亂毛。”
你說出真相。
“不,您的錯覺。”
一向運籌帷幄的魔人突然幼稚起來,執拗的把那撮毛又拎起來,重新晃來晃去。
強制站起來的黑毛一臉懵逼,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當呆毛的一天。
你撫平,費佳又揪出來,你再撫平,費佳再又揪出來,如此循環往複。
清醒一下,你隻是一隻熬夜腎虛還有秃頭風險的程序員飯團啊!
你在内心發出呐喊。
一來一往,你頭頂的呆毛醬十分專業的開始鑒定。
[标準的呆毛,可以自由搖晃]
費佳拿着吹風機吹着自己那撮黑毛,黑毛凄凄慘慘的來回感受狂風。
[無論風吹雨打都屹立不倒]
費佳拿着創可貼粘住那撮黑毛,黑毛委委屈屈的被迫站直。
[呆毛之間可以心意相通]
費佳微笑的把手放在你頭頂的呆毛醬上面,呆毛醬抖了一下,立馬下定結論。
[判定有效!]
盯着那撮黑毛許久,你靠着頭頂呆毛醬的鑒定,認定那撮屹立不倒的黑毛為你最愛的呆毛,立馬冒着小心心撲向青梅竹馬。
你和青梅竹馬交往了。
隻不過,他總是帶着小帽帽,你很少看見呆毛,有點遺憾。
交往後的某天,你和帶着小帽帽男友去買衣服。
“愛麗絲醬~再試玩最後一件嘛~”中年男人拿着一件小裙子圍着一位幼女轉圈圈,翹起嫩臀,甜膩膩的撒嬌。
頭頂的雷達呆毛醬發出同類檢測。
你摟着男友,光速回頭,望着有一撮黑色呆毛醬的□□首領,不受控制的冒出小心心。
好,好可愛的呆毛!
居然可以彎成心形!不就是你的夢中情毛嗎?!
你瞬間覺得身邊這隻飯團不香了,死死盯着□□首領垂下的呆毛,給徐娘半老的森鷗外加上三百米厚的濾鏡,腦内設想了無數次和那撮呆毛醬的婚禮場景。
發現疑似另結新歡小女友的飯團君死亡凝視。
飯團:“……”
然後,你夢中情毛的呆毛架,那位□□首領,被你的男友捅了腎。
你的夢想破滅了。
不可以小瞧飯團的醋意。
被堵在沙發上,你瑟瑟發抖,再遲鈍也知道了男友吃醋了,瘋狂擦着冷汗。
“費佳,冷,冷靜,我最愛的肯定是你的呆毛!”
“隻是呆毛嗎?”
面色不太好的俄羅斯青年冷下臉,撕破和平的溫順面孔,冷漠的看你使勁縮着身子。
“不,還有你!”
你連忙補救,可憐巴巴的縮在沙發上,頭頂的呆毛醬都不敢晃了。
總覺得如果動的話,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聽到回答,魔人眯起眼睛,根本不相信你的說辭,甚至提前預判到你會狡辯什麼,耐心消磨掉不少。
身為俄羅斯一枝花的魔人居然輸給了呆毛,怎麼想都是因為你不識貨好不好!
自家青梅竹馬這麼奇怪,怎麼想都是呆毛的錯!
魔人委屈,但魔人不說。
委屈但不說的魔人幽幽的凝視你,伸手抓住你頭頂僵住的銀色呆毛,打算解決掉萬惡之源。
“我和呆毛,您選哪一個?”
魔人摸着你的頭發,語氣的溫柔的和你進行不對等的談話,如果你回答錯誤,就算是下一秒從沙發底下掏出加特林掃射也不意外。
你眷戀的看了一眼呆毛,猛然又想到自己的處境,猶猶豫豫的在呆毛醬和他之間打轉轉,一看就是老愛新覺羅·書恒了。
魔人:“……”
魔人臉上頓時烏雲密布,揪着你的呆毛,把你拖到卧室。
……
抖着印滿牙印的濕漉漉呆毛,你眼淚汪汪的掰開過分的手指,還沒爬出半米,馬上又被毫不留情的拽回去。
甚至十分小心眼的又在你肉乎乎的臉上咬了一口。
……
摸着滿身充斥占有欲的牙印,你屈服了。
從此以後,你家男友不再讨厭呆毛了。
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敢觊觎其他呆毛醬了。
從此以後,你頭上的銀色呆毛醬和費佳頭上的那搓黑毛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