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獵犬一枝花告白失敗後,我這隻小舔狗悻悻回到暗處繼續舔美人,照常每天一篇八百字小短文贊揚美人那無處安放的魅力。
不就是告白失敗麼!不就是說不出口麼!沒關系,末廣鐵腸的舔狗永不放棄。
捧着不知道第幾百張好人卡,我眼巴巴凝望美人遠去的靓影,留下感動的淚水。
我捂着心口,眼神動搖:“我、我剛剛碰到了男神的小拇指,好、好害羞啊……”
而且手指好長好漂亮,呀~這就是獵犬一枝花的魅力嗎?!
我捂着心口斯哈斯哈,跟小姐妹分享和男神肌膚之親的喜悅:“小條!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做套美甲再去和他握手!”
我的姐妹花條野采菊滿臉看智障表情,冷漠吐出兩個字。
“做夢!”
他又補充一句。
“别叫那麼惡心,髒了我的名字。”
我哭了,拍着條野的胸,痛心疾首的指責他不懂,條野和男神都這麼好看,這種處于顔值頂端的人怎麼能明白我這種透明小舔狗的自卑呢!
他們有漂亮的臉蛋,有兩米八的大長腿,還有超棒的身材。
而我呢!我隻有兩條小短腿!一貧如洗的胸部!長得還和路邊小草差不多!
我捶地表示蒼天不公,在地上滾來滾去,條野估計嫌我煩了,胡亂揉了幾把我可憐的臉蛋,出于姐妹之情安慰我。
“這不是長得還勉強可以嗎?”
他又揉了幾把,貼心的補充。
“雖然沒我好看,皮膚也沒我滑,身高感人,勉強中遊吧,回去多喝點牛奶說不定還能竄竄。”
條野拿出條手帕擦擦手,嫌棄道。
“哦,臉上還有點灰,等等去洗洗,髒死了。”
我:“……”
啧,這該死的大魔王!
日常踩着小闆凳蹲點獵犬窗口,我又狠狠的羨慕嫉妒恨一番。
心心念念的男神在鍛煉身體,背上踩着條野,旁邊圍着烨子,前頭還杵着隊長,角落裡還有個隐形人六娃立原,就是沒有他的小舔狗。
可惡,與其被條野那個抖S踩,還不如踩我啊,我超喜歡美人踩我哒!
我多麼想沖過去告訴他,美人,踩我吧,就算對我做更過分的事情也沒有關系哒!
如、如果是末廣美人踩我的話,那豈、豈不是、會興奮的啦~
我捂住鼻子停止腦内不健康的妄想。
對不起,我就是如此下賤!
快速拍完美人的一百張舔顔照,我并沒有瞧見自己的行為早就暴露在衆人眼中,包括一臉疑惑的看我趴窗口的末廣鐵腸。
末廣美人委屈,末廣美人疑惑,末廣美人不能理解為什麼不能正面和他說話。
但正義凜然的末廣美人肯定是不說的。
而我完全不知道,因為事情又來了,下班後,我被不知道暗中觀察了多久的條野當場逮到了。
把我拎一邊喝西北風,數着一沓厚厚的照片,條野的表情變了,變得一言難盡,那大概是看變态的表情。
我知道,他一定在内心瘋狂鄙夷我這個觊觎他同事的變态,但我沒空管他,快速打掃完男神的辦公桌,又撫平男神仔細放在辦公桌上軍裝的褶皺,小心的用密封袋保存好男神用過的塑料勺,桌上的橘子皮,還有丢到垃圾桶的幾張草稿紙。
嗚嗚嗚男神的字好好看,雄渾遒勁還不失風度,一筆一劃都如此充滿力量!
趴地上欣賞男神的字迹時,耳邊傳來涼飕飕的聲音。
條野很嫌棄的告訴我,我這不是舔狗,是變态癡漢,麻煩我以後離獵犬百米開外,以後出門也别告訴人家我是他的丢人同事。
我大驚,瞬間褪色:“那我不是要在離獵犬辦公室一百零五米處的那顆歪脖子樹上用新買的望遠鏡觀察末廣男神的盛世美顔了!不要,那個角度一點都不好!我隻能看見末廣美人被你踩在腳下!我會嫉妒的!末廣美人隻能踩我哒!”
條野沉默半響,沖我露出一個烏漆嘛黑的笑,把我麻溜趕出了獵犬,真是塑料姐妹花,一點都靠不住。
哭着跟另外一位升級為宰媽媽的姐妹花抱怨,追夫之路漫漫兮,該如何快準狠的讓那位絕世美人注意到他的小舔狗。
散發母愛光輝的宰媽媽安慰我,可以先找個練習對象,别到時候告白又支支吾吾。
說完,他向我推銷了人選——隔壁一米六的酷炫帽子君。
我以自己不煉銅結束了這個話題。
推銷失敗的太宰治低頭啧了一聲,撒手不幹了,西子捧心狀:“這不是按你的身高選的麼,浪費我的一片真心,真是個壞孩子,我的心要痛死了。”
我哭了:“可我真的不煉銅啊,他看起來就是個高中生小弟弟啊,會有負罪感的。”
太宰治沒說話,他默默捂住自己的胃,扭曲着面孔,對着牆角抖了半天肩膀,轉身朝我豎起一個大拇指,潇灑一笑。
“的确是個弟弟,不愧是你,噗——”
莫得辦法,我又開始尋找那位替身好心人,身高體重服裝最好和男神相似,究竟是誰呢?
哦,天啊,這不又是我的小姐妹,條野采菊嗎?!
厚着臉皮把姐妹花壁咚,我深情款款:“小條,隻要幫我,你就是我的愛神丘比特!biubiubiu~”
條野:“……”
估計要不是看在往日姐妹情面上,光是觊觎他搭檔美色這一條,條野能追殺我一條街。
在他心裡,我和他搭檔就是美女與野獸,白天鵝和醜小鴨,而他是白雪公主的惡毒後媽,專門嘲笑我們這些自不量力的舔狗。
讀着太宰友情贈送的劇本,我打量着模拟告白對象,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台詞也說不進去,忽然靈光一閃,從萬千男神照片中跳出最靓的一張,完美擋住條野那張臉蛋,哦,原來如此。
“雖然身高差點,沒事,湊合一下也行。哇!你别彈我!我錯了!”
可你真的比末廣鐵腸矮欸…………我不敢說出來,對不起,我慫。
然而告白半天,我支支吾吾,看了一眼P在條野臉上的男神美顔,連個毛都讀說不出來。
條野神色自若,難得心情愉悅起來:“哦,慫了?”
我反駁:“才,才不是!”
可惡,對着末廣鐵腸的臉蛋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嘤嘤嘤!
哦,末廣鐵腸,為什麼你是末廣鐵腸呢!
告白還是得告,面子不能丢!
在條野笑眯眯的表情中,我火速搬來小闆凳在上面,撕下男神的照片揣懷裡,一個太宰親傳的壁咚上去,咽下口水,眼一閉深呼吸開始磕磕絆絆。
“我、我喜……喜……喜……”
條野閉眼挑眉:“喜?”
我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我喜、就是喜那個……”
對方輕笑:“喜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