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呆久了昏昏沉沉的容易失去準确的判斷,我不喜歡。
溫泉中影影綽綽的身影放下清酒,似乎來了興緻:“可你現在是我的人……不,你也可以這樣,這也很有趣。”
說完倚靠岩石邊閉目養神的美人不說話了,我也不想在這種悶熱的環境下多待,告别後打算回房間預約個SPA,再苦不能苦自己,該享受還是得享受。
躺房裡思考三秒人生後,我果斷選擇接受殘酷的現實。
讓我接受這肮髒的金錢吧,紙醉金迷的生活就讓我一人承擔,管他什麼書,有我明天預約的海鮮大餐香麼?
門輕敲了幾下,預約的SPA師來了,按摩還要帥哥,現在連溫泉spa都這麼卷了麼。
抽出一沓子澀澤給的鈔票,我表示随意就好。
“看來你過挺不錯啊,溫泉泡的很舒服吧!也對,畢竟已經有新寵了麼,怪不得都不願意回陀思君身邊了,你走了之後陀思君可傷心了,真是無情的女人!”
來的小帥哥丢下工具箱,拽下帽子開始陰陽怪氣,我整個人開始不好了,想都沒想一腳踹上去。
拿陀思當擋箭牌冷嘲熱諷的前同事躲過一擊,我不慌不忙拉上動作過大滑落的浴衣帶子,果然這家夥還是來寒碜我了,拒絕一切人身攻擊。
“你管我,誰會回去繼續伺候黑心飯團,有本事你也來ATM的懷裡,沒有人能拒絕澀澤牌ATM的誘惑,沒有人!”
回應我幼稚發言的是果戈裡的哈哈大笑。
終于笑夠了,他抹掉眼角的生理鹽水,輕車熟路的爬上我的床,順走了床頭的紅酒。
“好吧好吧,你的新老闆可不會這麼友善的招待我。親愛的,不得不說,你還是這麼有趣,這讓我放棄了把你做成蠟像的想法,畢竟那種空洞無趣的玩意實在比不上你的億分之一呢……噗——這酒味道真淡!”
“……那我謝謝你?”
“不用啦,誰讓人家這麼愛你呢~下次就不一定了,你猜猜哪句是真話!”
全是假話行不行,别壓我身上胡亂挑撥了,胃裡的刺身要吐出來了。
“哎呀,想當初你被家裡人逼婚要嫁給一個面都沒見過的未婚夫時,可是我挺身而出,拯救處于水深火熱中的你啊,真是好心沒好報。”
耳邊傳來幽怨的埋怨,堅持不懈打感情牌。
謝謝,當初除了未婚夫之外的任何人來了我都會跟着跑的,你就是湊巧了。
鬼知道果戈裡千裡迢迢來橫濱是閑的沒事幹拱火還是單純來嘲諷前同事,我不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陀思面前也表演了一番作死發言。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他是不是幹掉陀思一統天五了。
破組織快涼涼吧,我早日和西格瑪浪迹天涯。
眼看那家夥即将靠近,毫不留情的掏出枕頭下的□□對準方向準備開始射擊。
我不允許我的床被任何人占有,這是原則,該死的果戈裡,要不是上次他拖拖拉拉硬是碰見陀思和西格瑪執行任務,我至于在同事面前丢盡顔面還沒看見情趣旅館長什麼樣麼!
可惡,情趣旅館到底什麼樣,我這輩子還能不能一睹它的風采。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和我打打鬧鬧的青年反而習以為常,撐起身體笑着用手心抵住槍口,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見我還是那副冷酷無情的嘴臉,青年索性把槍往披風裡送,一轉臉哭唧唧說你的心好狠果果不高興了要走了你這個無情人渣不要挽留。
“等等。”
我終于發聲,一隻腳勾住他的鬥篷一角,攔住了他離去的腳步。
“……”
被我勾住鬥篷的果戈裡僵住身形,似乎真的沒想到會得到我的回應。
但他很快調整了狀态,笑嘻嘻問我是不是舍不得了,如果真的這麼寂寞的話他不介意留下來跟我一起探讨生命的起源,沒關系,盡情釋放在X冷淡陀思那裡積攢的壓力吧。
“把SPA做完,順便給我修個腳做個美甲。”
我冷漠的把腳壓在他腿上,指了指他帶來的工具,想讓我花冤枉錢,沒門。
果戈裡:“……”
果戈裡:“QAQ”
果戈裡:“你一點都不愛我,你隻是愛我的技術。”
預訂的酒店時間要到了,我熟練的打開車門,請老闆上車。
長發飄飄站着就是最亮風景線的澀澤龍彥沒有動,看了我好幾眼。
“你的腳怎麼了?”
“新做的血肉模糊版美甲。”
“穿這身不熱嗎,我給你做的禮服呢?”
“不熱。”
“……禮服呢?”
“……”
“禮服呢?”
“……”
“禮服呢?”
“……在大衣下面,需要我現在脫了給你看麼?給我老老實實上車!”
一群晦氣的奔三男人,沒有西格瑪萬分之一的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