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桃花運這般旺盛,又是這個潤竹,又是那個穆音,去胭脂粉裡頭流連幾回,隻怕連臣身上是什麼味道都記不得了。”
“自然不會,”我捏着他的後頸柔軟的肉,把他的臉從我的肩膀上面移開,叫他正視我,“糟心事明日再說吧,不要分心了,江卿今夜不是要好好陪朕的嗎?”
江知鶴擡頭看着我,那雙狐狸眼下的淚痣在燭光下面熠熠生輝,“陛下說得對。”
他那纖細玉白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了他自己的腰帶,被扯得皺巴巴的官袍逶迤地散亂在床上,被我性急地一把扯開丢掉,在空中劃過一個豔紅的弧度,施施然落在地上。
狐狸精喜歡藏在嚴謹的衣物之下,衣物一去,媚态盡現,江知鶴就好像修煉到了極緻的狐妖,特意入皇宮來吸取陽氣的一般。
他隻需輕輕擡起那雙蠱惑人心的狐狸眼,輕飄飄地看我一眼,我便一頭堕入愛與情的混亂之中,什麼理智,什麼克制,通通見鬼去吧!
燭光在靜谧的空氣中暧昧地搖曳着,仿佛是夜色中最溫柔的情愫,輕輕灑落,為我們這方寸之間披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紗幔。
它們不規則地跳躍着,時而聚攏,時而散開,如同露骨的目光,在昏暗中與床榻上的每一寸空間低語。
這般豔色的美景,我厮混與江知鶴身上,真是颠鸾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淩亂的床單的紋理被微弱的光線勾勒得若隐若現,空氣中彌漫着屬于江知鶴的那種淡淡的冷香,蒙蔽着我的一切感官。
這個時候,我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隻想将滿身熱汗、四肢發軟的江知鶴揉進懷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