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門各派都有人陸續上報,自家長老失蹤,胖大海一時拿捏不了注意,便來尋了我。
“小師姑,如今武林大會即将進入尾聲,若是那些長老還沒找到,我怕又會引起一陣騷亂。”
名聲什麼的反正他們不在乎,别擾了青雲山清淨最好。
“雲承他人呢。”
我有些好奇這小子最近都跑去哪裡了,鮮少看見他蹤影。
胖大海搖了搖頭。
我心中隐約有個想法,那些消失的人,會不會都和雲承有關,如果真是這樣,雲承究竟是想做什麼?
“先派人安撫各位,你和我分頭去找雲承,我總感覺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胖大海點了點頭,于是我和他兵分兩路各自搜尋起來。
我在人群中到處搜尋着雲承的身影,但都沒有看到他。
“你在找他嗎?”一陣陰風襲來,我感覺耳旁有人傳來聲音。
“誰,誰在說話。”
我四處打量着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響,若真是有人使用隔空傳音,想來那人也定不平凡,可他又是怎麼知曉自己在尋人?
“别看了,我已經藏好了,哈哈哈哈你不好奇雲承究竟在哪嗎,你要是再不去,他可要變成一個怪物了。”
什麼意思?雲承是碰到危險了嗎?
“怎麼才能找到他,你最好不是在騙我。”
我朝着空氣恐吓着,那人發出了清脆的笑聲,随後一道黑影襲來,從我面前飄過。
“還不跟上來。”
黑影處傳來聲音,我連忙跟了上去,他的聲音我一時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男還是女,而且似乎有意與我保持距離。
我跟随其後,很快來到了雲承院子裡,那黑影很快消失了,隻留下一句話。
“哈哈哈哈哈哈,想要知道他在哪,便自己去打開密室瞧瞧吧。”
我有些将信将疑,順勢推開了雲承房屋的門,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來。
莫非雲承真的遇到危險了?我有些慌亂,下意識的來到了一扇密室門前,我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知曉此地。
推開第一扇門,那味道更難聞了,隐隐約約間我還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當我正準備推開第二道門進去時,一道符咒落在我背上,整個身子像被人下了定身術般不得動彈,也發不出聲,我隻能透過那點縫隙,瞧見裡面的場景。
“雲承、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六年前你滅了鄭藥師全族,如今還敢惺惺作态,诋毀他們的名聲,說是要替他們撫養後代,你是有何臉面說出這番話的。”
雲承望着趴在地上的男子,有些漫不經心。
“這麼着急替鄭家開脫,莫不是你與鄭家有扯不清的關系?正好,我這個人甯願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你今天說不出我想要的東西,就去死。”
雲承雙目猩紅,瞬間移動至那人跟前,用劍斬斷了他的一隻胳膊。
“這隻是一個警告,如果再不開口說我想聽的,就不僅僅是胳膊了。”
雲承又回頭望向在角落蹲着的其他人,露出同樣的笑容。
“還有你們,五年前,我并未找到解藥所以我饒了你們一命,今年不同了,若是我再找不到,我要你們……陪我和小師姑一塊去死。”
雲承的臉從未如此兇狠過,那是我從未看到過的表情,我躲在密室門後面,想發聲,卻隻能就真的靜靜地看着他,心中十分擔憂。
“毒、毒是鄭老頭給你師父和師、師姑下的,不、不關我們的事啊,雲承我們也都是各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既然誠心邀請我們參加武林大會,你、你就不能如此羞辱我們啊。”
一男子憤怒的站起身子,指着面前之人譴責着。
雲承幻化出劍,出鞘、收劍,不到片刻鐘,那人的頭顱便落地了,許是未想到眼前之人會如此絕情,蜷縮在角落的衆人紛紛集體朝後退去。
“我說過,我隻想聽關于解藥的線索,當初我趕到鄭藥師家裡時,他已經被人滅口,隻給我留下了一個線索,而那線索就是指向你們。”
雲承怒而斬斷了面前的木桌。
“若不是你們着急滅口,我怎麼會得不到徹底的解藥,我的小師姑又怎麼會一次次陷入萬劫不複的痛苦之中,又怎麼會成魔、成癡、失憶,而這一切……都是你們害得。”
我在門後聽的心驚肉跳,雲承所言的每一字都如同利劍,狠狠的紮在我的心上,那一段段不堪的回憶似乎在我的腦海中不停閃爍。
我好想掙脫定身術,上前安撫已然失去理智的他,可縱使我調動全身力量也解不開咒語。
“若非你們的貪婪,我靈劍派當年又何故慘遭滅門?呵,你們這群自稱的名門正派,為了所謂的功法,而狼狽為奸,害我爺爺性命,若非你們,我爹和我娘又如何會因為尋找解藥失蹤至今毫無線索,我小師姑又如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所以,你們死了又如何?”
雲承宛若殺紅了眼,惡狠狠的盯着他們,随後又滿是嘲諷的望着他們。
“十二年過去了,你們是不是很後悔當初血洗靈劍派的時候,沒有将十七歲的我斬草除根?是不是沒有想到五年前的我,竟然能修成第一劍術在武林大會上單挑你們所有人?”
牆角的衆人紛紛顫抖着身子,雲承說的沒錯,五年前他的實力便已然問鼎江湖,如今更是不能同他硬碰硬,隻能采用緩兵之計。
“雲承,若非你靈劍派苟着獨我行不願公開,江湖門派本就應該相互扶持,而你們卻為了一己之私孤立我們所有人,我們又怎麼會這般對你們。”
雲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劍将那人的臉削掉了一半。
“啊!!”
衆人望着身邊之人無不是咬牙切齒,那人本就殺紅了眼,又何必去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