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雀鳥又在窗口叽叽喳喳叫個不停,我起身後隻覺得渾身疼痛,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想起。
“來了,換個衣裳。”
我胡亂套了件外衫,打開門發現竟是高高和瘦瘦來找我了,隻不過他二人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有些不敢同我對視。
“怎麼啦,這清晨的,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擺着一張苦瓜臉?”
高高和瘦瘦互相推搡着,最終瘦瘦被推到了我跟前,他有些害怕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如同燙手山芋般塞進了我的懷裡。
“唉、這、姑奶奶你還是自己去掌門那看望番吧。”
我接過藥瓶,竟是金瘡藥。
“你們二人給我這個做甚,還有關師父他什麼事,他老人家出事兒了嗎?”
我實在想象不出來,師父能遇見什麼事用的上這玩意,高高和瘦瘦不約而同的指向我。
“我?你們意思是我把師父給弄傷了,這怎麼可能。”
“姑奶奶你那天晚上。”
“夢遊了,特别恐怖。”
“吵着要吃人。”
二人一唱一和的說着,可我已經完全沒有了記憶,至于夢遊,師父确實提過我會有相關症狀,但是為何自己一點意識都沒有呢?
“然後呢,我真的吃人了?”
高高搖了搖頭,瘦瘦點了點頭,二人對視後,高高點了點頭,瘦瘦又搖了搖頭。
“哎呀,到底什麼情況,你們别每次都打啞迷,直接說,急死我了。”
“姑奶奶你那日夜裡夢遊了變得特别恐怖吵着鬧着要吃人于是掌門跑到你院子裡面來了掌門怕你誤傷其他弟子準備将你制服送回去結果你反将他咬了一口最終他把你抱了過去。”
高高一口氣全說了出來,喘着大粗氣。
我有些呆住了,我靠我夢遊的時候這麼彪悍的嗎?
“那、那師父他傷的嚴重嗎,我、我意思是我當時下嘴的時候重嗎?”
二人搖了搖頭。
“當時夜太黑,沒能看見掌門的表情,不過我瞧見了,姑奶奶你牙齒上當時都殘留着好多血呢。
二人描繪的畫面實在是太過還原,我就說、我就說為何我一起來就渾身疼痛,原來是那日夜裡太放肆了。
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不由得感到臉頰有些發燙。
在去師父院裡的路上,我不停的演練着,該如何像師父他老人家道歉,畢竟實在是太尴尬了,為何我每次碰到師父,就會犯下各種錯誤。
正思忖着要不要進去,裡面的人好像預知我會來,一陣風刮來,門已經開了。
“進來吧。”
雲承的聲音出來,我走了進去,他側身對着我,我竟有些瞧不出他的神情。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道歉。”
我朝雲承深深地鞠了一躬,祈求他能原諒我。
畢竟,誰家好人徒弟夢遊會咬自家師父的肩膀啊,我真的大概是史上最奇葩的孽徒吧。
“我肩膀有些動不了,你替我上藥。”
雲承隻是将東西遞了過來,而後在床邊坐了下去。
我接過藥粉,緩緩的靠近他,感覺心跳也在漸漸的加速。
雲承褪去了裡衣,寬厚而又結實的身體展現在我面前,我不由的别過了頭,臉有些紅的發燙。
“那個、師父,其實塗肩膀可以不用把衣服全脫光的。”
雲承:耳聾,勿擾
雲承假裝聽不見,心中卻在暗自樂着,好不容易有在小師姑面前施展魅力的時刻,穿衣服?那是不可能的。
“沒事,這樣方便你上藥。”
說完還打了個噴嚏,見狀我連忙去把門窗給關了起來,生怕他着涼。
雲承:害羞,小師姑她、她、關門做甚?
好上個毛啊,這下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睛已經看差不多了,心裡卻十分的害怕,真是罪過。
“師父,你另外一個肩膀上怎麼還有一個印記?”
我仔細瞅了瞅,那印記看上去已經過了很久,隻剩淡淡一層,隻是這怎麼瞧上去都像是…牙印?
師娘已經逝世多年,師父他這是曾經又有過桃花?
我心中一陣擔憂,我知道了師父的秘密,他不會殺我滅口吧。
“嗯,以前有隻小狐狸咬的。”
小狐狸?師父除了我還有别的小狐狸嗎?
我的心中莫名的難過,突然有點後悔那天晚上沒有再咬重一點了,我也要在師父身上留下一個不會消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