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愛頤脾氣暴躁的提高嗓門,大吼道:“你這個醜女算什麼東西啊,把我的包弄髒了,還在這兒和我争,今天你和你朋友不把它給我恢複到原本的狀态,别想完好無損走出這個園區大門。”
盛愛頤直接對南桑破口大罵,她的幾名黑人保镖圍上來,把南桑以及高慶子包圍成一個圈。
周遭圍觀的人愈來愈多。
高慶子緊緊拽住南桑衣袖,對她說道:“桑桑,我們不會有事吧……”
幾名保镖個頭一米九,光杵在面前就已經很唬人,南桑聽聞過盛愛頤之前在梨泰院的夜店教訓看不慣的女生,就讓這幾個保镖當場打人,女生臉上都是血,左腿骨折,被救護車送進醫院。
南桑知道盛愛頤這種瘋癫的富二代千金,生來就坐擁權勢和财富,性格傲慢,把身邊的人都當作蝼蟻,隻要誰不順着她性子,她就能肆意用自己的權利去發洩。
南桑心底打起鼓,這會兒,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想到今日的展覽會是賀家的主場,南桑決定給賀緒打電話,讓他幫忙解決。
她低頭拿起手機,撥打賀緒号碼,電話那頭的嘟聲如烏比斯環反複,南桑心底大段空白,額頭逐漸溢出細密的冷汗。
賀緒沒有接電話,盛愛頤等人仍然在為難她和高慶子,她看着那些個個頭高大的保安,突然間沒有了剛剛的氣焰,臉色有些蒼白。
藝廊後花園噴泉池發生的這一幕,被不遠處在二樓雕花彩色拱形玻璃窗處趴着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眉眼優越,如希臘畫上的美男,長發直耳垂邊沿,一側别在左耳後端,皮膚冷白,他穿着件簡單的中世紀風複古白襯,駝色闊腿褲,短靴。
高鼻薄唇,唇色淡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15世紀畫報上貴族公子哥的那種矜貴感。
長相雖好看,但男人的眉眼太淡了,一雙上挑的鳳眼有種陰冷感,像是油畫褪色,蒼白的毫無生命氣息。
特别是他不作任何表情時,臉色看起來病恹恹的,像躺在古墓裡被凍結的冷美屍。
侯京陌不喜人群,慵懶的趴在二樓,卻未想突然吃到瓜,他握着手機将看到的趣事說給電話那頭的薄家二公子聽。
薄宴西在打高爾夫,本和侯京陌正在商談這次找老美合作的項目,和盛勢那邊又杠上,兩方鬥得血肉橫飛的。
聽到這樁插曲,向來不喜閑資的他借勢調侃,“侯總女朋友又惹事了?”
侯京陌聽到女朋友三字,連搖頭,他眼位勾勒起倦怠,聲音淡如水,“别咒我,誰攤上盛愛頤這種女人誰倒黴好麼?”
盛愛頤向來都是那種想要什麼必定得到手的人,從小到大唯一吃過的癟就在侯京陌身上。
她倒追侯京陌多年無果,但卻不能将對方強勢占有,隻因侯京陌吃遍整個黑圈,家族從事娛樂會所産業,不僅掌握國内,連韓國東南亞等地都涉及,就算是盛勢也不敢惹。
侯京陌不喜盛愛頤,其一原因是因為薄宴西的關系,他幫薄宴西做事,和盛家不對付。二也确實覺得盛愛頤性子太跋扈。
藝廊二樓與有人在吃瓜,南桑在噴泉池旁卻找不到任何能夠幫自己解圍的人,她心底一直渴望着賀緒能夠接電話,但反複撥打對方号碼都無果。
南桑有些絕望。
就在她強忍着内心的恐懼,努力讓自己鎮靜,想着解決辦法時,忽而瞥見手中提着的紙袋。
她大腦叮得發出響聲,像是擰動什麼開關,瞬時亮堂起來。
這個紙袋裡裝着薄宴西的西服,南桑腦海裡那根斷掉的線突然結上,想到就算是賀緒來了,恐怕也擺不平這個畫面。
放眼整個京市唯一能和盛家抗衡的人隻有薄家,盛愛頤這種地位和身份會忌憚的人也隻有他了。
她心跳驟然加速,汗珠從額角滾落,雖然南桑知道這樣做不妥,但這個節骨眼也别無他法。
南桑深吸了一口氣,佯裝從容的将薄宴西的西裝外套從紙袋中取出,穿在身上,再次擡起頭,平視着盛愛頤和那些黑人保镖,“你們确定今天要動我和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