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能由我們了?”一位大師吹胡子瞪眼:“我老人家一把年紀了,不喜歡到處奔波,駐地這裡什麼都有,我不走。”
“對,我也不相信,還有誰能攻陷機甲團駐軍總部。”
“唉,你們誰聯系一下司訓那小子,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對,問問。”
“臭小子,淨折騰我們這些老人家。”
說着,大師們擡起手,點向手環。
“咦,沒反應?”
“奇怪,我的也沒反應。”
“總不會是大家的手環都壞了……”
“信号屏蔽!”終于,一位搞電子的大師喊了出來:“這裡什麼時候安裝了電子信号屏蔽器的?我怎麼不知道?”
“您老人家當然不知道。”那位研究員終于完全失去了耐心,重重一拍桌子:“老家夥們,都給我閉嘴,誰再吵吵,我就在他身上開洞。”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從十幾位大師的嘴裡傳了出來。
“好沒禮貌的小子。”那位拳擊手一樣的大師一臉憤怒。
“他那是沒禮貌嗎?”坐在拳擊手旁邊的白發大師冷笑:“沒聽人家要在我們這些老家夥身上開洞?你傻嗎?他不是我們的人。”
“不是我們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間諜、反叛者,誰知道呢,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唉,小子。”拳擊大師看着大發厥詞的研究員,大聲問他:“你什麼來頭,跟我老人家說說。”
研究員的臉一陣抽搐,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老家夥,實話跟你們說,我們從西邊來的,而你們,被綁架了。”
“西邊。”拳擊大師沒再搭理研究員,回頭大聲跟同事說道:“是西盟潛伏在軍中的間諜,啧,司訓那小子不行啊,看看那些拿槍對着我們的小子,還有這幾個帶我們來的,整整十三個人呢,機甲團成篩子了嗎?居然讓西盟的人潛進來這麼多?”
“沒用的小子。”
“西盟狼子野心。”
“你聽他胡咧咧呢。”白胡子大師擡手指了指研究員的站姿:“看見沒,那雙羅圈腿,這麼明顯的遺傳特征你沒看到?”
不隻所有大師,全會議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研究員的腿上,别說,露在白大褂外的雙腿,确實有點兒羅圈。
“你是說,他們不是西盟的人,是小日子星球的?”
“錯不了。”又一位大師的目光從研究員的臉上掃過:“仔細看這張臉,假的!小子,這個研究員人呢?你們把他殺了?”
眼見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被揭了老底,研究員第一次感覺到這些老東西的可怕:“老東西,趕緊的都給我起來,上天台,再不起來,我們就動手了。”
說着,研究員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柄能量手槍,直接對準了最不把他當回事的拳擊大師。
手槍很袖珍,不過幾厘米大小,可是,沒人小看這玩意兒。
很顯然,因為大師們的不配合,這家夥想要殺雞儆猴。
十幾位大師臉上的表情,終于不再輕松了,隻是,仍然沒有人離開座位。
看着研究員兇光閃動的眼睛,還有他那慢慢扣動扳機的手指,一直坐在那裡觀察情況的祈彌歎了口氣,非常幹脆地扯破了署片的包裝袋。
仿佛一個信号,除了十幾位吃了署片的大師,所有人都在這一聲清脆的撕裂聲裡如同觸電般僵在了原地。
那個想要行兇的研究員保持着擡搶射擊的姿式,眼中的兇光卻已褪去,隻留下疑惑與茫然。
其餘站在會議室角落的士兵、已經起身的大師們的副手,也都化身雕像,一動不動。
“啧。”
看到情況被控制住,拳擊大師搖頭:“什麼時候玩體力的能勝過玩腦子的了?愚蠢!”
白發大師點頭:“無知又可笑。”
剩下的大師們含笑坐在座位上,目光從十幾尊雕像上掃過,這些家夥,之前那目光,真以為他們掌握着他們這些老家夥的生死呢。
林娟大師則贊許地看着祈彌點了點頭:“看來你也早就發現了不妥。”
祈彌見在座的大師們沒有誰感到意外,就知道,自己所有自以為隐晦的布置,這些老家夥們全都洞若觀火。
這,就是高位精神力大師的可怕了!
“唉,快,把污染源關掉。”
“這些該死的家夥,居然帶了精神力幹擾器。”拳擊大師以與他體型不相符的靈敏,如一陣風卷過房間各角落,從幾個士兵身上總共找到了五枚幹擾器。
幹掉幹攏器開關,大師們才徹底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