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洞門前,拉開條縫想看看外面,一開門,風卷着雪劈頭蓋臉地落了他一身。
周野打了個大大的寒顫,立刻拴上門爬回了被窩。
"嗯……"他一進被子,白澤就下意識地抱了過來,卻被他冰涼的體溫激得一哆嗦,“你很冷嗎?到我懷裡來,我暖和……”
他低低地嘟囔:“我抱着你……”
等周野冰涼的身體被他扒拉進懷裡,他才放松下來,在周野額頭一吻,低低道:"睡吧……"
“嗯,”周野被白澤牢牢地抱在懷裡,伴侶的體溫溫暖了他的身體,他在黑暗中彎了彎眉眼,就近親了親眼前的紅珠,“晚安。”
“哇!”
白澤站在洞門口,整個人被白澤包成了一個球。
他看着外面一片銀裝素裹的田地驚訝道:“昨晚下雪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昨天一整天都和小豬一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當然不知道咯。”周野把已經不那麼像路障的帽子給白澤帶上,“還記得我昨晚渾身冰涼的進被窩嗎?就是差不多那個時候下的雪。”
“啊?”白澤想扭頭看他,但衣服太厚限制了他的行動,“什麼時候啊?”
周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我看的時候地上還隻有一層很薄的雪。”
兩人都包裹嚴實後,就順着台階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用掃帚和木鍁把台階上的雪鏟到路的兩邊。
兩人的山洞位置偏高,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打掃,整條台階就已經打掃了三分之一了,除了更高處,剩下的那些是從主幹到别人洞口的分支。
這麼一運動,再加上穿的厚,白澤頓時覺得渾身冒汗。
他偷偷地把衣服扣子解開兩個,卻一下子就被火眼金睛的周野看到。
“不可以,”周野走過來又把扣子系上,“感冒剛好,不能受涼,按理說你今天也不該出門,該在家裡好好躺着休息的。”
“不行,”白澤反對,他苦着臉道:“昨天躺了一整天我就感覺骨頭都軟了,真的躺不住了。”
“那就不許解衣服。”周野道。
“好吧。”白澤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于是,周野他又又心軟了。
“好吧,隻可以解開領口那一個扣子。”
“耶!”白澤火速轉身親了他一口,笑嘻嘻道:“周野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