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發出一聲痛呼,像坐了彈簧一樣猛地彈了起來,含淚從身後拉出了尾巴。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尾巴怎麼沒變回去?
白澤見他坐疼了尾巴,連忙過去給他揉尾巴根,一邊道:“剛化形就是會這樣的,爪子、尾巴和耳朵都容易變不回去,過一陣子就好了。”
周野理解了,大概就是剛變了個形态不太穩定,會有兩種形态混搭的狀态出現……等等,耳朵?
他往頭頂一摸,果然摸到了兩個尖尖耳朵,又看到白澤泛紅的側臉,他好像知道白澤為什麼流鼻血了……
他俯下身子,瑩潤的胸膛就在白澤眼皮子底下,長發垂到白澤膝上,如玉的面頰貼在白澤臉前,被白澤捏住根部的尾巴更是一擺纏在了他手上。
“白澤,”他輕輕開口,講話時的氣流撲在周野臉側,黑曜石般的瞳眸裡閃過一絲笑意,“為什麼流鼻血?”
身為原始人的白澤哪見過這場面,他腦子當時就宕機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他手指下意識地用力,捏得周野倒吸一口涼氣。
尾椎後多了一個器官的感覺對周野來說有一點怪異,但他很快就适應并能熟練操縱這個新部位。
隻見他搖了搖尾巴,用尾巴尖搔了搔白澤的掌心,嗔道:“輕一點啊。”
沒見過世面的白澤顯然是遭不住他的撩撥的,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遵從自己的内心。
他沒有松開手裡的尾巴,反而将亂動的尾巴尖也握進了手心,淡藍的眼眸暗沉下來。
他将周野推到在床上,擡腳上了床,修長的身子壓在了周野身上,嘴唇精準地銜住了那抹柔軟。
啧啧水聲和兩人的喘息聲壓過了門外簌簌的落雪聲,洞内的溫度仿佛急劇上升,讓兩人的額角都浮現了細密的汗珠。
“咳咳、咳咳,停下。”周野咳嗽着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白澤,這家夥叼住了就不撒嘴,都要舔到他喉嚨裡了。
白澤哼哼唧唧地貼着他不松手,想讓他給摸摸。
“隻摸一次。”周野無奈地答應,隻好又獻出自己的五指姑娘為白澤纾解。
一切結束後,白澤枕在周野肩上,眼神渙散着,還沒緩過來,周野平躺在床上,一隻手從背後安撫似的摸着白澤的背,另一隻手把玩着自己的長發。
“你說,我把頭發剪成和你一樣的短發怎麼樣?”周野把發尾繞在指尖,一圈一圈地繞着玩。
“不要!”原本還沉浸在回味裡的白澤猛地清醒過來,激烈地反對到。
“别剪嘛,”白澤嘴唇貼着周野的脖子,喃喃道:“你這樣好看,有種……不像人的好看。”
周野被他逗笑了,反問他道:“不像人像什麼?嗯?”
白澤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很奇怪,臉微微發紅,“就是、就是不像人嘛……像、像天上的月亮。”
不隻是像,周野就是他的月亮,照亮了他乏味的生活。
周野愣了一下,而後笑得柔和,輕輕地親了親白澤微紅的俊臉,“好,你喜歡就留着,專門給你看。”
“嗯!”白澤摟住他的脖子,将臉埋進周野的頸窩,經曆了一大早的驚吓他現在又困了,剛化形的周野也需要大量的睡眠,于是二人就這麼抱在一起又睡了個回籠覺。
洞外大雪紛紛揚揚,覆蓋了這片暫時沉寂的土地,等到來年雪化春來,它就會再度恢複生機勃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