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交給我,你們先走。”
千竹撥給了蘇察兒一輛車,帶着鹿鳴找個酒店迅速離開了。
一路上,蘇察兒一句沒說顯得很急促,随便找了一個距離較遠的酒店辦理了入住。
“Are you two alone?”
“No herself.”
前台遞上了房卡,蘇察兒帶着鹿鳴去尋找房間。
“什麼意思,為什麼隻有我,你不住嗎?”
進到房間關上了門蘇察兒檢查了一番後把鹿鳴拉到了廁所裡。
“到底怎麼了,那些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殺我?”鹿鳴心有餘悸的看着她,“他們不會再追來了吧?”
“會。”
“會?那我們快走吧,回國,回國了他們不敢的。”鹿鳴臉色有些發白,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生活在國内别說槍襲了,她就是連槍也沒見過,剛才那個司機的慘狀印在了她腦海裡,越想忘掉越是深刻。
現在她看這裡哪哪都危險,根本待不去下去。
“聽我說,”蘇察兒抓住她的肩膀正色道:“我必須要走了,我走後他們還會有人來抓你,不要反抗,不要讓自己受傷,她們要你怎樣就怎樣。”
“……什麼?”鹿鳴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忽然一個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她猛的推開蘇察兒往後去退去,“你……你是誰?”
退無可退,鹿鳴緊緊貼在牆上臉色發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蘇察兒撩起窗簾向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沒人後從内篼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打開到鹿鳴眼前給她看。
“我來自ICPO,國際刑警組織成員,卧底在公海多年,蘇察兒就是我的名字。”
“鹿鳴,聽着,我現在代表組織同你對話。”
鹿鳴看着證件上的名字緩緩蹙眉,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國際刑警?
蘇察兒不明分說的向她敬了個禮更是讓鹿鳴摸不清頭腦。
“你母親維多利亞曾經幫助國際刑警組織和南境整合軍委聯盟截獲了南境軍火走私商妄圖運輸到國内的大量非法營造軍火,為我們家園和平作出了巨大貢獻,我代表人民感謝您。”
“同時,我也代表組織向您緻歉,為維多利亞女士遭恐怖分子報複截殺未能及時作出救援而道歉。”
“截殺維多利亞的恐怖分子?”鹿鳴大腦飛速運轉着試圖盡快消化這些消息。
從記憶中提取出有關的信息。
“……南境符缇?”
蘇察兒點頭:“沒錯是她,當年得到批準後在西海對她施行了追捕卻沒有把她當場擊殺,後來也沒有打撈到她的屍體。”
“一年前她出現在了公海,我把她的照片傳回了組織,可惜她始終不走出公海,我們就一直在等待着機會。”
“而現在,因為你的出現她開始有所行動了。”
“……我?你确定是我?”
“是。”蘇察兒笃定的向她解釋:“你的父親陳光與是南境整合軍委聯盟的一個将官,僞裝在地下工廠假作軍火商與其周旋,符缇的那批軍火因為她沒落網隻能無限期暫時存放于地下工廠。”
“她現在是想拿回那批軍火,以你做人質威脅地下工廠,我卧底在她身邊聽她的指示靠近你把你帶回去,同時組織也下了命令,要求我保護你,如果可以請你将計就計協助這次的清剿計劃。”
“剛才那些人就是她派來的,我現在必須先他們回去搶占先機,當然這隻是請求你的意見,你有拒絕的權力。”
“如果你願意,待會兒就按我說的做,如果你不願意千竹會把你護送回地下工廠。”
“我幫得上忙?”
蘇察兒點頭:“很幫得上。”
樓下,一輛黑色的車急促的鳴笛,在催促着蘇察兒。
鹿鳴身體依舊貼住牆壁不動,努力消化着這些驟然出現在自己世界裡的滔天大事,心中波瀾翻湧,一夕千念。
“那我……會死嗎?”鹿鳴咬牙,衡量着這件事的重要性,也在内心詢問着自己的意願。
蘇察兒收回自己的證件,面對她的話眼底聚起一陣彷徨之意,淡聲道:“我不想騙你,誰也無法給你絕對的保證,但多方勢力都會角逐進來,她指着你來拿回那些東西,她不敢輕易動你。”
“但你要盡快做決定了,我來不及了,我走後他們大概今晚之前還會找上你,在此之前你但凡不願意都可以撥打電話給地下工廠帶你走。”
“我走了。”蘇察兒推開了窗戶,好像是要直接跳出去。
“我願意。”
鹿鳴喊住她,眼底浮現了愈發肯定的決意,“如果我的餘生能參與到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中,我死而無憾的。”
她說真的,這或許是她最初追求的‘不平庸’,現在……這算是找到了嗎?
真的害怕,也真的願意。
“這個世界的确很美,我感謝他們給了我生命,既然是他們守護的東西,我也可以為了他們付出努力。”
“蘇察兒,我沒開玩笑,我不想欠任何人,尤其是我那未曾謀面的父母。”
蘇察兒頓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猶豫再三掏出了自己的槍遞給她。
“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搜你的身,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