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灣,地下工廠
三架直升飛機直接降落在了明珠灣的停機坪上。
阿慵等在下面,直升機掀起的風吹起她的大衣,太陽的照射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發絲也不受控制的飛舞着。
她面色鄭重,嚴肅的等待着飛機上的不速之客。
一個穿着一身作白色戰服的年輕女軍官踩着軍靴一步步朝阿慵走來。
走近後她利落的摘下了墨鏡對着阿慵露出一抹不鹹不淡非常官方的微笑。
“阿慵少校。”她擡手敬禮。
阿慵微微蹙眉,卻還是冷着個臉回禮。
“薄厭上尉。”
兩人身後,各自站有持槍衛兵,眼神對峙,誰也不肯退讓。
“少校接到大校的命令了吧,請問還需要我再次複述嗎?”
阿慵眸光微沉,冷聲道:“我想是我需要再向你複述一遍,出于地下工廠的特殊性我接受了南境軍事合作聯盟授予的軍銜,地下工廠因此畫地為牢在這裡自囚多年,已經做出了大步退讓。”
“我不是軍人,請原諒我不能做出服從指令。”
“抱歉,我想我也需要再次向少校解釋,您接受了聯盟授予的軍銜就是一名軍官,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您也不想我們到南境軍事法庭講話吧?”
阿慵聞言,眼中漸漸聚起一抹難以言狀的無力,卻依舊毫不退讓。
“我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軍事訓練,更沒有參與到任何軍事行動中,我的底色隻是一個商人,如果這也能算一名軍人,那我無話可說。”
“隻不過上了軍事法庭,這身上的軍銜,就可以卸下去了。”
薄厭眉梢微動,再次勸解,“勸您三思,沒有了軍銜,您守着地下工廠将造成犯罪行為,且将遭到紅色通報的通緝,永無甯日。”
“恕我直言,這是一個極其愚蠢的想法。”
“你是第一個威脅我的人,薄厭上尉,看來你就一定會認為我會聽從聯盟的命令了。”阿慵蹙眉。
薄厭雙眸輕眯,紅唇輕啟,“軍人除了服從,别無選擇。”
“可至少她不是軍人,你們沒有資格去要求她犧牲。”愠色爬上了阿慵的眼眸,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當然,我們隻是請求她幫忙。”薄厭從身後士官手裡接過來聯盟軍委的蓋章文書交給了阿慵。
“而這,是聯盟軍委向阿慵少校下達的書面命令,盡可能的聯絡着南境下面九個港口碼頭的其他勢力來協助這次清剿。”
阿慵攥了攥手,旁邊一煙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憤怒。
見她始終不接過去,薄厭幹脆塞到了一煙手裡,這麼個燙手山芋就這麼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的放在了她手上。
“你們休想靠近她。”阿慵發出低聲警告,一把抓過文書,“我接受命令全力協助清剿,但她不可以牽扯進來。”
“這是我的底線。”
底線?
薄厭凝眸而視,慢慢靠近了阿慵,嗤笑一聲,“我以為少校隻會把地下工廠看的這麼重,您真是偉大啊。”
“原來在你心裡那個和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孩竟然比今棋還要重要。”
“把嘴閉上。”阿慵眼底微微泛紅,咬牙呵斥道,“特研所的強化人是無國籍者,殺她……我沒有犯法。而她,妄圖竊取聯盟軍務機密,我已經上報過聯盟對她進行逮捕。”
“而上尉你,為什麼要用質問的口吻來窺探長官的私事?”
薄厭身後,一個軍銜同為少校的中年男子走來輕咳了一聲,提醒了她。
“阿慵少校,抱歉,我想還是聯盟軍委的任務重要吧?”
薄厭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攥的發白,眼中一劃而過的複雜恨意被她很快掩藏了下去,煩躁的低下了頭,“抱歉——長官!”
“李少校?”阿慵審視的目光看着兩人,“我知道這次聯盟的重視程度了,隻要不牽扯進來無辜的人,我會全力促成。”
李少校淡笑,“我們會尊重她的意願,但同樣她也有選擇的權利。”
“古灣的沈封,和平碼頭的素間,青湖灣和海城之間的特殊研究所,多倫港的商序,以及九灣大橋的良子等人,聯盟都會請來,還請少校通曉利弊,顧全大局。”
瑞士,因特拉肯
“我記得那個趙小姐說過這兩天市中區那邊有音樂節,我們去那裡玩玩,你覺得怎麼樣?”
兩人在等的士,蘇察兒靠在欄杆上拆了一根棒棒糖丢進嘴裡,輕笑一聲,“怎麼着,你還真給我當陪玩了?”
“拿着錢陪我玩,你偷着樂吧,那可是三萬英鎊!”
“可你隻交了九千英鎊做定金,而且也還沒到我手裡。”
蘇察兒湊近了道,“哎,到底誰要害你啊?我跟你這兩天一直風平浪靜的,很沒有趣味啊。”
“嘶,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我總不能為了給你找刺激再特意去雇兩個殺手追着我幹吧?”
“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鹿鳴叫的的士到了,她給了蘇察兒一個愛走不走的眼神就拉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