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都送出去了,今年照舊給地下工廠也送了一份過去。”烏木向兩人彙報。
權衡颔首,并無多言。
顧津若看了一眼她身邊站着的席淺,淡淡道:“新面孔啊,這是你選上來的?”
席淺僅僅回望了一眼複又垂下眸去。
“算是吧。”
烏木又道:“安道爾那邊傳消息來,北極星身邊的海威爾前幾天動身,現在已經在美國暫住下了。”
“而且,她們并沒有選擇隐藏行蹤。”
權衡眸光微凜,沉聲道:“不要攔。”
“明白。”
顧津若微微蹙眉,察覺到不對勁:“什麼意思,怎麼了?”
“還不确定,等事情明朗你會知道的。”
顧津若默了默也沒再追問,隻是把目光放在了席淺身上。
權衡的人她即便叫不出名字也大都眼熟,就連烏木也是從小就到了微光教堂和她們一起長大才到了權衡身邊一直跟着。
而眼前的這個人,顧津若可以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那她一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倒是個漂亮女孩。
察覺到顧津若的目光,席淺面色淡然沒有選擇回視,不卑不亢的就在權衡右手邊站着。
顧津若嘴角露出一抹不明顯的弧度,移開了視線。
管家這時候敲門進來,向兩人微微彎腰。
管家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德國女人,得體優雅,笑不露齒。
“董事長,我想您需要知道一件事。”
顧津若回眸,“什麼?”
管家露出淡淡的笑來,“這次籌辦大宴的一切費用照您的意思是和往年一樣走您的私人賬戶。”
“但…今年好像不太夠。”
顧津若輕啧一聲,收購股權是把把家底掏空了,她一時忘了。
“沒錢了?”
“是,隻剩下一百三十七萬美金。”
一百三十七萬?
那還差得遠呢。
“抱歉,是我的疏忽。”顧津若從卡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她:“剩下的從這裡面支。”
管家接過來,打過招呼後轉身離開。
“你還有存款?”權衡問道。
顧津若輕笑一聲:“沒了,那張卡裡沒錢,我聯系Bonni把克萊兒今年的分紅打到這張卡裡,她不需要這麼多錢。”
權衡挑眉,“随你。”
一旁的烏木不知道接到了什麼消息,忽然眸色一沉,快步到權衡身邊耳語了兩句。
然後隻見權衡眉間輕蹙,冷聲道:“截止她,把人抓回來。”
顧津若不明所以:“又出什麼事了?”
“微光莊園竟然還藏了内鬼。”權衡臉色陰沉:“這次的大宴,是不能安生了。”
“也好,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
*
Wendy給鹿鳴指了路并沒有跟過去,她一個人朝那座屹立在一片草地丘陵的白色教堂走去。
教堂外面三步一處,站了全副武裝的保镖,給這裡增添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
“K老先生在教堂後面的草坪上曬太陽,我在這裡等着。”Wendy在身後提醒道。
鹿鳴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從這些荷槍實彈的保镖身邊走過。
微光教堂她聽過好多次了,第一次踏入這裡,和她想象中差距不大。
是一種沉靜而莊重的美,通體白色的建築基調,四周雕刻了希臘的十二主神雕像,充斥着神聖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教堂裡,二十四根羅馬柱鼎立其中,而最為顯眼的還要屬矗立中央的一棵白色大樹。
很奇怪,鹿鳴湊近了去看。
原來不是真的植物,白玉為幹,翡翠為葉,是人為所成。
這就是媒體口中的永生樹嗎?
是享譽全球的K先生收到的最喜歡的禮物,價值不菲,早就被外界媒體争相報道了。
原以為是什麼名貴品種,卻竟然是金錢堆砌的,倒是簡單粗暴。
沒多做停留,鹿鳴穿過一排排的石座走到微光教堂的後方。
沒什麼特别,也是一片綠色的草坪,隻是多了一棵枯死昏黃的大樹。大樹上又吊了一隻白色的秋千,很大,足夠容納三四個小孩子在這裡玩鬧。
但大樹已經枯萎了,枝幹已經沒了生命,白色的秋千也隻能遠觀,無法靠近了。
沿着一條人造溪流的周圍還有些花,以及一些白色的鴿子。
或許是鹿鳴的到來驚擾到了它們,鴿子一股腦的都振翅飛離,在這方天地上空盤旋着。
動靜吵醒了溪流旁邊輪椅上淺眠的老人。
老人擡眸,與鹿鳴視線相撞。
“回來了。”
鹿鳴抿了抿唇,緩步走過去:“回來了。”
Kevin朝她伸出手,鹿鳴走過去把手給他:“抱歉,我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