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端起碗來喝了一口，以行動回答了她。

腥甜，膩，還黏黏糊糊的……

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你還好嗎？”

“sure，I’m fine！”鹿鳴閉着眼睛把嘴裡的粥咽了下去：“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我身體挺好不用補氣血。”

顧津若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人總是要有短闆的，我接受批評。”

鹿鳴也笑，“你的臉已經消腫了，現在可以見人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剛才你跟誰打電話呢？”

“我的家人。”顧津若道：“我帶你去見他們。”

“權副總嗎？”

“剛才不是她，是她的姐姐，權衡，微光中心大樓的監事長。”

鹿鳴點了點頭：“哦，那我沒見過。”

但聽說過。

“呦呦，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顧津若猶豫着開口。

“你說啊。”

“我…包括克萊兒和權衡在内，還有一個妹妹叫西子，可她出了點意外…我們一直在瞞着不敢告訴家裡的老人，下周是他的八十大壽，你能不能代替西子去見他？”

鹿鳴蹙眉：“K老先生嗎？這怎麼代替？”

顧津若抿了抿嘴，眼睛裡閃過一抹掙紮，緩緩道：“是這樣，老師他患有阿爾茨海默症，他記不清西子的樣子了但又整天吵着要見她，而你和西子的性子很像，能不能請你……”

“扮演她嗎？”鹿鳴道：“可以啊，如果不被發現的話，我很樂意。”

顧津若微愣：“……為什麼？”

“你幫了我那麼多，現在有機會讓我報答你我當然十分特别的樂意了。”

顧津若眸光微沉，看着鹿鳴扯出一抹不自覺卻很勉強的笑來。

“謝謝你，呦呦。”

“謝什麼？”鹿鳴默默的把粥推遠了些：“對了，說實話你給我安排的那個助手的工作崗位……”

“嗯？不喜歡嗎？”

鹿鳴輕啧一聲：“倒也不是不喜歡，我隻是喜歡畫畫，可要說藝術細胞……我查了一下，這個位置照着分部管理層是一個級别，我不覺得我能勝任這個位置。”

“你是……不願意到微光去嗎？”

“不是不願意，隻是我覺得微光沒有我适合的崗位，至于畫師……我其實，不太喜歡重新适應環境再适應周圍都是一群陌生面孔，我就覺得，很難再找到像盛躍設計部那樣在我那個時候還能對我這麼好的一群人了。”

“的确是很舍不得她們，但我已經一時沖動發文宣布入職微光了，就…還挺糾結的。”

顧津若聽明白了，摸了摸她的手：“那，你到中心大樓跟着我好嗎？”

“董事長都是要設秘書的，你來到我辦公室裡陪着我好嗎？”

“秘書？”鹿鳴略思片刻：“你不是有wendy嗎？”

顧津若捏了捏鹿鳴的手，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你記錯了，她是助理。”

“啊，這樣啊。”

她印象中，秘書都是和董事長在一個辦公室裡形影不離的，這是美差啊。

密閉的辦公室裡，降下窗簾，就她和顧津若兩個人。

忽然，鹿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自顧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

鹿鳴站起身來貼到顧津若耳邊，低聲道：“聽說，大老闆級别的秘書，兩個人一般都是有不正當關系的，尤其是，窗簾落下，幹柴烈火……”

顧津若聞言，愣了愣，而後低笑：“我們可是有正當關系的，不過你要是想做些什麼…我也很樂意配合，但我的辦公室左面是落地窗，右邊是玻璃牆，外面就是秘書辦的工作區，可沒有窗簾哦。”

鹿鳴眸光一亮：“哇塞，這麼刺激的嗎？”

“那真是羨慕你們秘書辦的員工了，可以天天看到你。”

“做我的私人秘書，你可以把工位設到我的辦公桌旁邊。”顧津若也放低了聲音：“玻璃牆是單面的，她們看不到。”

“哦？”鹿鳴也笑，配合着她道：“那做你的私人秘書，宿舍床位也可以設到你的床邊嗎？”

“何止呢？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跟我睡一起，還想去哪？”

“嗯…行吧，給你個面子，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