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答，鹿鳴的嘴角終于也是抑制不住的上揚，喜笑顔開。

“謝謝你，顧津若。”

“這三個字你已經跟我說了很多遍了，是我要謝謝你，為藝術大樓再次打響了名聲。”

“那不一樣。”說着，鹿鳴的眼圈漸漸的泛起了淚水：“你拯救的是我的人生。”

顧津若哭笑不得的上手抹去了她的淚水：“怎麼還突然上升高度了？”

鹿鳴别開臉：“你不懂。”

“好，我不懂，那我給你擦一擦好嗎？”顧津若抽出兩張抽紙。

鹿鳴懷裡抱着水晶杯，躲着顧津若：“太暧昧了吧？”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權宜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顧津若的動作一頓，扭頭去看她。

“權副總你笑什麼？”鹿鳴道。

“我笑你們搞笑，暧昧期做點暧昧的事怎麼了？”而後她又恍然大悟般道：“啊，忘了咱們的Hiiary小姐太純情了，兩個悶葫蘆就是不張嘴。”

顧津若呵斥道：“克萊兒，把嘴閉上。”

鹿鳴抿了抿唇，沒明白權宜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不說你了，我倒是要問問鹿小姐，怎麼Hiiary一回來我就從權總變成權副總了？”

“……啊？”

“嗯？”權宜追問。

“可…你不就是微光的副總嗎？現在顧津若在，那你……。”

“你别忘了她可是被撤職了。”

？

“什麼意思？”鹿鳴抓住顧津若的手：“你的麻煩還沒解決？”

顧津若沒說話，這個麻煩不好定義。

“那你到這裡來做什麼？”鹿鳴蹙眉：“那網上都有直播和轉播的，你幹嘛非要到這裡來？”

“真的……被撤職了？”

“好了，别逗她了。”顧津若側目去看她：“是撤職了，但也升職了，好事。”

“好事？”鹿鳴抹了把淚：“不是，你這個位置還能怎麼升？”

“股份呗，放心，我能解決的了。”

“那權副總也升職成權總了？”

權宜：“……那沒有。”

鹿鳴蹙眉：“那我這叫沒問題吧？”

顧津若點頭：“沒問題，你喜歡怎麼叫都可以。”

權宜：………

“天呐，Hiiary，我是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吃上你的狗糧，crazy！”

顧津若淺笑不語，鹿鳴臉色有些不對勁，剛哭完的眼睛有點泛紅，幹脆把水晶杯賽進了顧津若懷裡。

“那這水晶杯，為什麼今年叫重啟？以前也有過這個獎項嗎？”她立即扯開了話題。

“六年前有過一次，是一個和你一樣很特殊的畫師，但和你的情況又不太一樣。”

鹿鳴關上了手機：“網上搜不到，為什麼？”

顧津若眸光微沉，不知道該不該重提這件往事。

“因為被抹去了。”權宜看了一眼顧津若：“你難道還怕那老家夥？”

鹿鳴眸光流轉在她二人之間，這是有大瓜？

“和你一樣特殊是表現在你們的作品都是一樣的抓人眼球引人入勝，但那是一個把人心險惡展現的淋漓盡緻的作品，與主旋律完全相悖，所以組委會為她設置了這一個空前獎項。”

“她是誰？”

“一個演員，但後來出現了一些意外，關于她的一切都被抹殺了。”

“所以是一個……禁忌嗎？”

權宜嗤笑一聲：“也許吧，對大多數人來說是。”

“行了别管她了，倒是你鹿小姐，聽說你和人事部簽的是短期合約，所以現在合約到期了，你要回去了嗎？”

鹿鳴擡眸，看向顧津若。

顧津若沒說話，隻是直直的看着她。

鹿鳴：？

這是什麼意思？

“……是，我該回去了。”她垂眸道：“公司那邊我是請了假來的，也該回去了。”

看着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權宜無聲低笑：“哦這樣啊，那我送你吧，我挺閑的。”

鹿鳴沒說話。

“不用你，她和我在一起就好。”顧津若看向鹿鳴：“合約到了還可以再續，我對鹿小姐很滿意。”

“鹿大畫家，給個面子到微光來嗎？”

鹿鳴微微怔住，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完全不在她的設想當中。

權宜窩在座椅裡輕笑一聲扯過一縷頭發把玩在指間，漫不經心的繼續助攻道：“什麼待遇啊？”

“大畫家，想要什麼待遇都可以。”顧津若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