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團隊的人都到齊了,蘇闵行安排了餐廳帶着所有人一起吃飯,卻怎麼也叫不出來鹿鳴。
“呦呦,外面很熱鬧的,出去散散心?”
鹿鳴靠在門上和她們揮手:“我今天早晨不是出去過了嗎,你們吃吧,我覺得我的畫還可以再修改一下。”
“啊,那顧總她給你回了消息了?”
“嗯,她說她一定會來的。”
“那好吧,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鹿鳴推着蘇闵行往外走:“哎呀你就别操心了,你自己也去玩玩别老惦記别人,你看這段時間你都瘦了多少了?”
“帶個飯而已,”蘇闵行淺笑:“還能怎麼累到我?”
“可是我胖了啊,這段時間我吃了好多東西,晚上就不吃了,你去吧,好好補補。”
打發走了蘇闵行,鹿鳴把畫闆拿到了落地窗前,把屋子裡的一切燈光都關閉了。
落地窗的窗戶也拉上,僅僅留下了一條縫隙,就像當年在出租屋一樣。
畫闆上的畫已經近乎完工了,沖過縫隙照進來的光落在畫闆上正和畫的内容形成了另一種基調。
和《微光》不同,這幅她準備拿來參賽的畫是白色亮色為基調,希臘神話的亮白色。
一座白色神廟的中央矗立了白晝女神赫墨拉,在她頭頂是灑下的天光。
五隻和平鴿圍繞在赫墨拉的四周,虔誠的祝禱。
畫中的微光自神廟天窗灑下,而此時此刻房間内的微光也自她的頭上灑下。
鹿鳴靜靜的看着畫,憑借着這道撒在神像上的光像是被帶入了進去。
她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又轉頭看向旁邊放着的顧津若的畫。
“華麗的轉身,黑夜與白晝的銜接?”她喃喃道:“可以銜接。”
片刻後,她拿來了黑色與紅色的染料,用手粗魯的沾染上就往畫上塗抹。
華盛頓
權衡把醫院送來的鑒定書遞給了顧津若:“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兩人在顧津若的辦公室裡坐着,玻璃牆外的走廊裡站了四個人安保人員,手裡拿着工具按後勤的要求來拆掉執行董事辦公室的牌子。
并且幫助顧總把東西搬走。
可裡面兩位太歲沒發話同意他們進去,那就隻能這麼幹站着,進退維谷。
顧津若接過來快速的看了看,眉間微微蹙起,又重新翻了一遍。
權衡接了水放在她手邊:“這樣也好,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顧津若放下鑒定書靠在老闆椅上擡頭去看權衡:“你到地下工廠去也是這個答案嗎?”
權衡點頭。
顧津若眸光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Sini還被控制在莊園裡,她不願意離開微光,如果我們強行對她做出解約驅逐,她要将這些所謂的醜聞都公之于衆。”權衡道:“你想怎麼解決?”
“這是她的原話?”
“原話是,她要召開發布會,或者在巡演中當衆公布。”
顧津若聞言,卻是一陣諷笑:“這,是她慣來威脅我的手段。”
“解約沒有商量的餘地,随她怎麼折騰。”
權衡掃了一眼外面的人,轉身靠坐在辦公桌上淡淡道:“Sini仗着你作威作福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的膽子已經被你喂肥了,是時候讓她認清現實了。”
“你想怎麼做?”顧津若這次沒再拒絕。
權衡沒說話,兩人相視無言,卻默契的知曉了彼此心中的意思。
顧津若輕歎了口氣:“别太過分,她畢竟是公衆人物。”
“那就交給素間去做,毀在黑手黨手裡的公衆人物早就數不清了。”
顧津若沒再制止:“好。”
“她精心僞造出來的證據有部分到了那些老家夥手裡,那就趁着這次機會将計劃提前,把微光的掌控權徹底奪過來。”
顧津若看了看外面的人,揮手讓他們進來,吩咐道:“牌子拆了你們回去交差,東西不用動。”
“是。”
把人打發走,顧津若關上了門道:“集團的事交給我,畢竟是微光的元老了我會讓他們體面的離開。”
“但這件事……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老師。”
權衡思索片刻,搖頭道:“既然已經把微光交到我們手上,就不用顧忌了。他們不仁正好,我也沒想過有義。”
“集團的事你全權處理,我到南境走一趟,去見見藍星辰。”
顧津若擡眸:“你要做什麼?”
權衡面露無奈:“克萊兒一定知道些什麼,Hiiary,我沒想過傷害她,但這件事必須挖出來,她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