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場外，黑沙灘

“北極星已經失去了鬥志暗淡無光了，你還要繼續跟着她？”

姜聽側目看了身旁的商序一眼，隻覺得這話問的愚蠢。

“我們三個，即便是海威爾和青也都背叛了域姐，我也不會這麼做，我以為你沒有這麼愚蠢，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姜聽的視線眺望在黑沉沉的海面上：“其實你說錯了，不是域姐失去了鬥志。”

商序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商序，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做餍足嗎？”

商序輕笑一聲：“怎麼，是你餍足了？”

“也許吧。”

“我知道，商老闆你野心勃勃想取代沈封在南境的地位，又想徹底拿住左右搖擺不定的特研所，所以你找上我。”

“可惜啊，我安于現狀樂得自在，讓商老闆失望了。”

“可是現在的境況還允許你偏安一隅嗎？”商序忽然道。

“特研所已經和微光教堂正式聯手了，劍鋒直指安道爾，再有北極星的死敵——統領南境的沈封糾纏不休，而身側更是升起了一顆虎視眈眈的啟明星。”

“這可不是什麼于你們有利的境況啊，隻扶起來了個李試月恐怕甚至連那顆啟明星都擋不住。”

“而你們的盟友，程家程清，又和盛域決裂，昔日一對佳侶反目，遠走加拿大。而現在程氏集團掌權的是她妹妹程澈，這程阿澈可是因為這件事一直對盛域頗有意見，她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你們鼎力支持吧？”

姜聽聽着她一一陳述出來這些推理，并不否認也沒有去打斷她，隻是很平和的低笑了一聲。

“所以？”

“所以，你有籌碼在身為什麼不另擇良木而栖？”

“我有什麼籌碼？”

“你自己，就是籌碼。”

“那，良木是你？”

“也許吧，看你選擇咯。”

商序穿着一黑色的西裝，像是要融入此間夜色一般。

兩人玩笑着周旋着，又似乎是在談判。

姜聽本欲開口，卻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兩人同時回眸。

黑色的沙灘上，一個穿了一身亮白色長裙的的黑發女孩突然出現。

在這方天地間，萬物黯淡隻有她身上像是存了時這世間最後的光亮。

姜聽挑眉，嘴角微微上揚：“我認得你，你是阿澈身邊的人。”

女孩含笑回應：“我是cc，程氏集團的秘書長，也是阿澈姐的副手，您當然見過我。”

“啊，對，是叫cc，好久沒見過你們了，别見怪。”

cc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商序對她很感興趣。

“你們程氏，和今晚到場的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合作的關系吧？怎麼程阿澈也對這些感興趣了？”

“那商主您呢？”cc反問：“今夜到場的有時尚界和娛樂界，恐怕和您的商團也沒什麼關系往來吧，那您是為了什麼來的？”

“你覺得呢？”商序睫毛微動：“好像是我先問出的問題，不應該是你先回答了我嗎？”

cc點頭，好像真的認可了她的話，也沒什麼防備：“聽說，今晚有一個主題設計師，神似阿澈姐的一位故人，所以來看看。”

“好歹，阿澈姐也是設計專業，也是被邀請成了這次評審團的一員。出現在這裡好像也沒什麼不合理的因素了。”

商序輕啧一聲，似在思索：“一位主題設計師？”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次的時裝周主題就是一副畫演變來的，所謂主題設計師好像隻有原作者一個人。”

姜聽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淡淡的補了句：“就是那位鹿鳴。”

商序點頭，對着cc輕笑。

cc沒有再回應這句話，“那麼……商主您呢？”

“我……當然是沖着她來的。”商序将視線投向姜聽。

姜聽：“我是來看熱鬧的，好久沒出來轉轉了，有點悶。”

“那這海邊，可是夠你透氣了。”

又有一道聲音傳來，腳步聲卻很輕，甚至沒有。

商序突然揚了揚眉，感歎道：“真是好熟悉的聲音啊，我先撤了。”

話音落地，她轉身就往聲音的另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