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即便您不是法律出身的專業人士，也應當能理解這個淺顯的道理吧？”

“而且……”

程子琛微微一頓，将手中的文件夾放回到桌面上，文件夾塑膠質地的外殼碰撞桌面，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至于您所提供的這些所謂的證據，大多都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屬于污點證據，其有效性自然大打折扣。”

“您不妨猜猜……”

程子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中帶着一絲挑釁。

“這些證據中，真正能在法律上站得住腳的，又有多少？”

“你說得對。”

許千辭微微一笑，看起來像是對程子琛的言辭并不在意。

“這就是我不得不誇贊你一句的原因——你的手段确實高明。”

“你确實沒有留下足以讓你定罪的證據。”

許千辭輕輕點頭。

随後，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我要的，從來都不是給你定罪，程子琛。”

“我不需要有确鑿的證據，也不需要得到法律上的定論……”

“真相并不重要，”許千辭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酷，“隻要雲複相信這件事是你做的，那就足夠了，不是嗎？”

程子琛聞言，緩緩垂下眼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後，他擡起頭，隐去了慣常的笑容，直視着許千辭的眼睛。

“你想要什麼？”

“離雲複遠些，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許千辭原本前傾的身體，重新靠回了椅子的靠背上。

這是一個相當放松的姿勢，但他的語氣卻截然不同。

“我隻有這一個要求，而且——這樣對你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