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辭聽聞此言，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再次開口。

“之前我保持沉默，是因為我相信你足夠理智，能夠在這情感的漩渦中保持清醒，不會讓自己陷得太深。”

許千辭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失望。

“但現在……”

他頓了頓，仿佛在尋找合适的措辭。

“之前你說的話，用在你自己身上更合适——雲複，你們不合适。”

“這樣的糾纏，對你，對那個孩子，都不好。”

許千辭的話語聽起來，就像是他真的完全隻是在為沈雲複和程子琛的未來考慮。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他為自己心中的私欲，所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但許千辭并不覺得這樣的私心有何不妥——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以高尚自居的聖人。

他隻是在和無數的普通人一樣，追求自己心中的欲望。

見沈雲複仍舊保持沉默，許千辭并未就此放棄，而是繼續添柴加火。

“如果那孩子知道了你……”

許千辭的話語在舌尖徘徊，卻未直接道出，他相信沈雲複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會怎麼想？”

沈雲複心中清楚許千辭所指，但問題是，許千辭誤會了，而且誤會頗深——

他并沒有将程子琛視為任何人的替代品，而程子琛對他更沒有許千辭所想的那種情感。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雲複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

“……我沒有記憶，更不會把他當成誰的替身。”

“……”

許千辭沉默地看着他，顯然是不太相信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