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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腳步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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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門隻是在晝神家度了一個周末,卻顯而易見地和他熟悉起來,以至于連黑坂看到兩個人在操場上一起跑步準備運動大會的項目都啧啧稱奇。大家同去看花火大會不是什麼稀奇事,撞見向來對晝神吹胡子瞪眼的津門,和總是漫不經心逗弄她的晝神,和諧地并排晃蕩在紅色塑膠跑道上,才是讓人驚慌撞見鬼的事。

“要不是因為抽中和他一起跑兩人三足…”

津門一屁股坐在跑道上,喘着氣和黑坂抱怨。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是應該把腿綁上一起跑嗎?”

黑坂指手畫腳,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

“說是先練一下步調,再綁上腿跑。”

津門撇了撇嘴,完全是“我才懶得和他一起練”的神态。

“雖然我早就想說了,裡沙你…”黑坂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留出一小段空白吊人胃口,“莫非是傲嬌?”

一口語噎的好友放下手裡的礦泉水瓶,在通紅的餘晖之下映照通紅的臉,扭過臉去平複心神,再度轉回視線故作淡然:“是嗎?”

啊啊。偶爾有些時候和那家夥還真像——這種淡定地口是心非否認的樣子。

黑坂眯起眼睛,視線追上正在不遠處拉伸的晝神。一小朵染了夕陽的雲吞進胃裡,陡然露出微笑,瘆得津門打了個寒戰。

奇怪之處在于,大部分時候晝神其實不算什麼口是心非的人。哪怕是在比賽的時候,也會灑脫地直言不諱自己朝着對手産生的一瞬間的恐懼,仿佛認定隻要坦然說出口,接下來就完全能夠輕松應對。既然如此,沒法說出口的,就是沒法輕松應對的嗎?

一直以旁觀者姿态興緻盎然地觀察着兩個人的黑坂,被上林前輩感歎“原來你也有惡趣味啊”。

“我隻是想看到晝神那種家夥被拒絕然後淋着雨哭而已。”

黑坂理直氣壯。

這不就是惡趣味嗎。

用毛巾擦着汗掩飾未說出口的回答的上林移開視線,宛若心虛的回避,給方才不自禁吐槽的贖罪。

“前輩,”正盯着在掃除的一年級生看,而沒有直視他的黑坂劃破沉默幽幽開口,“剛才我好像聽見你在吐槽我。”

上林擦汗的動作抖了抖,汗毛直立。幾年之後,在他超出宵禁晚歸好幾個鐘點而被黑坂關在門外的時候,他靠在門上百無聊賴地沉思,回想起這件事,恍然大悟他那總是被隊友調侃的“妻管嚴”名号原來早已可見一斑。

“不管怎麼說,跑步速度要差不太多才行吧?”

“你要不看看我倆的身高差呢?”

津門在氣喘籲籲在操場上踮起腳尖,擡起手勉強夠到晝神的頭。又落下手扶在腰上比劃了一下兩個人的腿長差距,瞪了他一眼。

金色夕陽隐沒在厚重的濃積雲身後,深粉色的餘晖帶着雲朵飄。晝神看着她彎腰拉伸,視線掉落到指尖,發覺先前燙傷的手指已經痊愈。

“稍微練一下就好啦,隻要到時候别跑得太丢人就可以了。”

清淡的語氣從她頭頂上方飄下,立馬被一聲中氣十足的“不行”給打回來。驟然起身的津門一陣暈眩,吓得抓住晝神的手臂扶着腦袋,閉上眼睛等待血液回流。

“我一直沒怎麼參加過運動大會,既然參加了就一定要赢才行。”

“好可怕啊,裡…”晝神笑起來,感覺到她抓着自己的手慢慢松開,吞回尾調,重新吐出完整的補句,“津門。”

“因為從來就沒做過什麼有成就感的事,至少這次我想赢個第一看看。”

被玩笑形容成可怕的女生暗自嘀咕,擡起眼撞進晝神周身一圈暗色光暈裡,卻馬上被他一句“那你再去跑五圈”給炸了毛,吼叫出聲。

“今天已經跑了十圈了啊!!我還要…”周圍人的視線彙聚過來,津門的音量急劇收縮,掉進胃裡差點打嗝,憋着氣變成微弱的吐息,“還要去書店兼職。”

晝神笑容燦爛,幾乎形成威脅,朝她擺了擺手:“我差不多要去訓練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尾音粘滞在尚未涼下的空氣裡,遲遲沒有接住。津門氣呼呼瞪着他走開,一直到縮成渺小的點狀,模糊光暈在藍調時刻晃動,才回想起什麼用力在地上跺腳,然後狠狠跳起來,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在漸黑的空氣裡形成一個爆破:“氣死我了!”

微小地一聲砰,在周圍炸開。她原以為已經和晝神的關系緩和了點,甚至在晚上睡不着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思索黑坂那句猶如煙花綻放的”對你感興趣“的話。

拉倒吧。他那樣子哪裡像有興趣了。

津門自顧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有微涼的風拂過,她嗅到自己身上的汗味,皺緊眉頭,朝着書店開始沖刺。

雖然每天跑步累的夠嗆,津門倒是不怎麼排斥運動這類事。剛開始的全身酸痛過去之後,總覺得身上已經長出了肌肉——明明隻有十來天而已。這種自己仿佛在變強大的幻覺非常惹眼,因為堅持了五圈,因為堅持了十圈,因為堅持了十五圈,就這樣變成了什麼都能做成功的人一樣,被黑坂稱之為”好像走起路來都比之前有勁了“。

因為和晝神的身高差距有些明顯,所以等兩個人纏上彈力帶開始練習時,隻能以她一隻手纏在他腰上,讓他的手摟在她肩上才得以協調好上半身。就算這樣,在四條腿變成三條腿之後,跑步的阻力還是遠比想象來的更大。畢竟光是兩個上半身要維持好穩固的姿勢和幾乎相同的胯部向前就不太容易,何況還加上規律的腿部動作,需要抑制住一部分更加向前更加快的自我渴望,和對方協調于同一平面,否則就會在快達到終點的時候摔跤。

于是瑣碎吵鬧又變多起來,逐漸從操場傳出去,變成“那對總是在天黑時候大喊大叫的奪命鴛鴦”。黑坂聽聞之後大笑不止,一直到運動大會結束都還在充當笑料。隻是津門沒想到會有人聞風而來,在她換鞋之際前來詢問是否能和她換個搭檔。

“因為聽說你們很合不來。”

如此的解釋。

津門剛換上一隻球鞋,另一隻腳還踩在室内鞋裡,擡起臉望向她。是去年和晝神一起演舞台劇的女主角。

“啊…”

津門慢慢捏緊手裡的另一隻球鞋,看着她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懇求,漂亮的眼睛幾乎能掐出水。她感覺到自己心髒裡的海浪翻滾出抗拒,撲哧一下吐到白色沙灘上,濕淋淋地被月光照耀着。

可是如果拒絕的話,會不會看起來像是她喜歡上晝神了一樣,熱臉貼着冷屁股的死拽着不放手的感覺?

“那個的話,”津門恍然聽見周圍的人聲,湧入沙灘,而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我倒是無所謂啦,但是你還是再去問一下晝神比較好吧?如果他同意的話…”

話音未落,沸騰的嘈雜人聲陡然悉數沖進耳朵。津門看到她揮手和走去男生鞋櫃的晝神打招呼,仿佛捧着特赦令一般沖過去和他請示。她慢慢貼上鞋櫃,額頭靠在櫃門上,隻能聽見細碎膨脹的瑣語,蓋住海浪的沖刷聲,覆在耳膜上。津門發覺她聽不見晝神的回答,慢慢踮起腳從櫃子上方探出視線,掃見一聲幾乎延綿不絕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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