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大叫着轉頭,擡手擋住了霍玲無意識的進攻。昔日的芊芊玉手指甲出奇地長,隻差一點就要刺進靈兒的脖子。
張起靈還沒來得及出手,霍玲閃身沖進櫃子,竄到地下室去了。緊接着,地下傳來了一聲恐懼的嚎叫:“别過來!!!”
三人面面相觑,底下是哪路神仙?竟然先他們一步!
“不是一頭的,要不咱們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瞎子嬉笑。
“不太好吧!”靈兒皺眉。
“下去看看。”張起靈丢下話,率先進到櫃子裡。
靈兒和瞎子緊随其後,樓梯下到一半,傻眼了!這個捷足先登的家夥竟然是吳邪。吳邪摔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甩着火折子,想要逼退霍玲。
張起靈直接翻身下樓,一個漂亮的膝蓋踢,正中霍玲的腹部,直将她推出去幾米遠,重重地砸在牆上。他沒有給霍玲任何反應時間,沖上去掐住了霍玲的脖子,不過也許是念在舊時的聯系,張起靈沒有下死手,隻是将她甩進了地下室的鐵門裡。
靈兒跑過去,扶起地上的魂都吓飛了的吳邪。
“你膽子可真大!一個人就上這兒來了?”
吳邪還沒開口褲子上的皮帶就被張起靈抽走了,迅速扣在鐵門上,打了個死結,然後轉頭就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吳邪瞬間腦子充血,一手揪着褲子一手忙抹鼻血,心說你爺爺的龜毛棒槌,你問我,老子還沒問你呢!他咬牙切齒,愣是沒敢罵出來。
“你小子速度挺快啊!”瞎子笑道。
吳邪抱怨道:“是我自己想來嗎?要不是那些錄像帶,老子打死都不會來這裡!!”
靈兒掏出紙巾給吳邪止血,“先止血。”
鐵門旁邊的棺材裡發出蹬蹬噔的聲音,棺材闆突然掀翻在地,霍玲的頭從棺材裡冒出來。
“這他娘的什麼機關?四通八達?”吳邪大罵。
“啞巴!”瞎子喊了一聲。
張起靈點頭。
二人速度快得隻能看見殘影,閃身擡起棺材闆就準備蓋棺。
“等等。”張起靈道。
瞎子立刻會意,擋住霍玲的進攻,張起靈迅速将棺材裡的一個紅木盒子拿了出來。兩人放手,棺材闆子重重地壓了上去。
“跑!徒弟!”瞎子大喊,撒開丫子就朝樓梯的方向沖。
張起靈一把揪住靈兒,也沖了出去。靈兒回頭看見霍玲再次掀開了棺材闆,朝吳邪大喊,“吳邪,快跑啊!你發什麼呆!!!”
一分鐘不到,跑在前面的三個人已經沖出了格爾木療養院,靈兒幾乎是腳不沾地飛出來的,小哥和瞎子這種亡命的逃跑方式,換誰都吃不消。
“吳……吳邪……還……沒……”
靈兒喘着粗氣被張起靈塞進車裡,車子立刻點火發動。
瞎子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得讓那小子長長記性!”
後面傳來吳邪的嚎叫:“喂!等等我!”
“停車!”靈兒大喊!
開車的夥計一個急刹,坐在最外面的張起靈迅速拉開車門,吳邪立馬跳了上來。他癱坐在椅子上喘了幾大口氣,蹬着驚訝的大眼睛四下看了一圈,瑪德,都是認識的!
老高見着吳邪就高興,用蹩腳的中文對吳邪道:“Super Wu,有緣千裡來相見。”
懵逼的吳邪破口大罵:“你們這幫驢蛋,誰能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坐在前面的阿甯轉過頭來,“這話該我們問你才對。你到這裡幹什麼來了?”
吳邪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阿甯,問靈兒,“你們怎麼會和阿甯在一起?”
阿甯聽了,“怎麼?你三叔請得起,我們就請不起了?現在他們是我的顧問。”
“顧問?”吳邪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瞄了眼三人,張起靈已經進入了閉目養神狀态,開啟了充耳不聞的模式。瞎子嘴角一抹壞笑,“别琢磨了,我們也是混口飯吃。”
靈兒兩手一攤,“他們倆确實是被雇來的,我是附贈。”
吳邪被氣得說不出話。
阿甯又道:“吳邪,要不要信息共享?”她沒有料到吳邪也掌握着一些信息,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出發趕來了這裡,在他們之前找到了地方。
吳邪歎了口氣,無奈,和阿甯交換了一些信息。不過吳邪沒有把從療養院裡帶出了陳文錦的筆記本說出來,隻說了自己也在錄像帶夾層發現了鑰匙,通過網絡查詢快件的信息獲得了這裡的地址。
一番交流,阿甯開始後悔和吳邪交換信息。
吳邪窮追不舍地問道:“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錄像帶裡的内容,還有療養院裡的禁婆,你們有眉目嗎?”
阿甯搖頭,目光投向了張起靈和黑瞎子并瞪了他們一眼,“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接下來得按他們說的去行動,這兩位朋友,很難溝通。”
吳邪心知,問張起靈和瞎子是問不出個頭腦來的,于是把目光投向了靈兒。
靈兒忙擺手,“你别看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說了,阿甯就沒打算雇我,我是附贈。”當然,由于阿甯在場,她有很多話不能告訴吳邪。
吳邪一臉無奈。
靈兒又道:“胖子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别提了。這死财迷,接了個電話,說是有單大活,撂下我就回北京了。”
靈兒忍不住笑了幾聲,“這确實是胖子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