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這明明才過去十分鐘,陸季寒怎麼就回來了?
陸季寒看着後退了一步的初時,眼眸沉了沉。
果真和韓萌萌說的一樣,在感情方面,初時就像一隻小烏龜,稍稍碰一下就會退縮回去。
若初時對他無情也就罷,但……
陸季寒不加掩飾地看向初時,他發現——初時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的羞澀是遮擋不住的。
意識到這點,陸季寒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面對初時,他耐心有,忍耐也有。
時至今日,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差這麼幾步。
陸季寒看向有些慌亂,但是卻沒有關門的初時。
他已經走了九十九步,這最後一步也讓他來走又有何妨?
初時發現陸季寒朝自己走過來了,她本意想後退。
可對上陸季寒似乎賭上一切的眼神,她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也因為這一停頓,陸季寒已然來到她的面前。
骨節分明、帶着薄繭的大手覆蓋上柔若無骨的小手。
初時如觸電了一般,迅速把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縮了回來。
陸季寒眼中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随後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聲,看着近在咫尺的陸季寒,初時的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熱意。
匆匆看了陸季寒一眼,初時又連忙垂下了眼眸。
如果說小狐狸是可愛軟萌的,那現在的陸季寒就是魅惑人心的。
初時輕咳一聲,在無限緊張和羞澀中,她終于找回一絲理智。
這裡是她的房子!
她抿抿唇,欲後退一步拉開自己和陸季寒的距離:“太子,你……”
腳步未退全,話未說出口,就被陸季寒拉住了手腕,打斷了全部。
陸季寒:“我有話和你說。”
輕叩琴弦般低沉又魅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初時的心間微微發麻,“你…你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再好好說。”
他們現在的距離靠得太近了,近到她都能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似雪山之巅冷冽且遺世獨立的雪松,可現在卻無盡地在她眼前綻放。
矛盾至極,熱烈無比,令她越發不知所措。
陸季寒垂眸,不肯錯過初時臉上的一絲神情——失神,羞紅的臉,和他一樣加速的心跳。
他的嘴角洋溢出溫情而明朗的笑容:“說完,再坐。”
初時的眼睫輕顫了一下,不自覺緊咬下唇。
然而,下一刻,一雙帶有薄繭的手心輕觸了嫩滑如羊脂的臉頰,微微泛涼的指尖也輕點上了朱色紅唇。
初時隻覺心髒好像漏跳了一拍,一雙染滿霧氣的杏眸呆呆地看向眼前之人。
肌膚嫩滑如絲綢,杏眸眼角帶情思,朱唇……
軟。想吃。
陸季寒喉結微微滾動,手卻舍不得收回,放在紅唇上的食指更是有意無意地摩挲着。
“别咬,要留疤了。”
暗啞中帶着不同韻味的聲音傳來,初時的臉不争氣地再次升溫。
陸季寒卻不肯就此放過她,再次用他那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道:“我喜歡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太子妃?不是女朋友?
初時的圓潤的雙眸微微瞪大。
要發展這…這麼快的?
陸季寒:“你不說話,那我……”
初時:“等等。”
或許是太久沒有說話,初時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嬌和軟。
陸季寒喉頭微癢:“好,你說。”
仍舊是無限的縱容,初時習慣性抿唇。
但,這次卻沒能成功,因為她的下唇提前被陸季寒的食指摁住了。
“你……”
初時想說,你打算把手放到何時?
可對上陸季寒暗火自燃的雙眸,她的聲音停頓在了喉間。
陸季寒把目光從初時的紅唇移開,視線交錯,“你要說什麼?”
鳳眸柔情似水,倒映的全是她。
初時一時語塞。
兩具身軀靠得極近。
一個是雪山的青松,一個是春日的春桃。
一冷冽,一香甜,看似要交融,卻又有些躊躇。
陸季寒耐心十足,不再催促。
初時定了定神,最終把顧慮脫口而出:“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聞言,陸季寒笑意更濃:“那我追你。”
初時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陸季寒會給出這個答案。
陸季寒:“直到你願意成為我的太子妃。”
初時的眼睫再次輕顫。
陸季寒捧起初時的臉,迫使她看着自己,“但,你不能躲。”
初時下意識抿唇,不慎将陸季寒的食指含入唇齒間。
陸季寒額頭青筋猛然一跳,眼眸暗了暗。
初時被這烏龍鬧懵了,緊張之下咬了一道那食指。
“嘶。”
初時松口,後退,但沒能一氣呵成。
因為……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陸季寒也撞向了她。
“初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