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燒焦的研究所内,商獲漫無目的地遊蕩着。
那顆被他用來開鎖的白鲸魚眼球此刻氣鼓鼓的躺在手心裡。
商獲攤開手,但飛魚幼體此刻已經失去想要逃離的欲望。
蔫蔫的躺在手心裡一動不動。
青年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眼球。
飛魚幼體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接着便用一雙寬大的翅膀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扭過身過,不看這個令它憤怒的男人。
“脾氣還挺大。”
青年笑道。
嗓音撩人得很。
商獲将眼球收進口袋,沒有管系統的單人任務,而是先朝着【記憶回溯】裡面,那個飛魚變異體寄居的玻璃水箱走去。
在一排排燒毀的容器之間,青年有些艱難的穿行着。
終于在存放雜物的某個隔間找到了那個冰冷孤獨的玻璃水箱。
水箱内此刻空無一物,隻有外壁的層層灰燼和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整個玻璃水箱被外力從裡面猛烈打開,一個大約成人腰圍大小的洞,保留在上面。
商獲手心裡的飛魚幼體突然動了動,睜開白鲸魚眼球。
撲閃着翅膀降落在玻璃水箱裡面。
哀鳴着繞着水箱打轉。
用眼球不斷地蹭着玻璃壁。
“怎麼,你認識這位小姐?”
商獲歪歪頭,打量着飛魚幼體的反應。
飛魚幼體并不搭理商獲,專心繼續着自己的傷心。
“它應該是海生飛魚的同族。”
冷冽男聲替飛魚幼體回答道。
“啊這樣,那位小姐或許......是它很重要的人。”
商獲思考了兩秒,忽然捏住還在悼念的飛魚幼體。
往前方用力一抛。
“記住這個味道了嗎?把它找出來!”
飛魚幼體被扔得差點撞在玻璃上,緊急扇動翅膀才穩住身形。
“咦,它怎麼不動了?”
飛魚幼體:“......”
你當我是什麼?狗嗎?!
看不下去的系統終于出聲道:
“請玩家抓緊時間尋找火災後的原因,消極遊戲将适當扣除積分,玩家總排名将下滑。”
青年懶懶的沒有應聲,在個人背包翻找了一會。
低低哦了一聲。
“找到了。”
商獲從空中面闆裡憑空揪出一根細細的牽引繩。
繩子一接觸到空氣,就像懂得主人意識一般。
循着白鲸魚眼球的方向就竄了過去。
飛魚幼體被逼得左右逃竄,最終還是敵不過S級道具的威力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商獲将牽引繩的一頭握在手裡。
有些歉意的看着不太正經的捆綁之法。
“不好意思啊,繩子是搶來的,原主有點特殊癖好,尊重尊重哈。”
飛魚幼體:“......”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大哥,系統的話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啊!!!
青年的歉意不達眼底,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朝着空中随意道。
“差點忘了,第二名離我的積分好像還差200億。”
“那我大概還能消極500多個副本吧。”
昏暗陳舊的老研究所内,青年狂的無法無天。
偏偏在碾壓的實力面前,無人敢咋舌半分。
少年意氣,輕狂不羁。
———
另一邊,圍困火海的小簡隊長可沒這麼肆意狂放了。
從天而降的莫名馬甲,熊熊不息的燎原大火。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複刻當年研究所的那場大火。
簡郵捂住口鼻,盡最大可能趴伏下身體。
就在這時,雜亂的人群中忽然出現一個绯色身影。
少女慌亂不堪卻又遲遲不肯離開。
危險的站在原地。
簡郵沒有猶豫,立即起身上前。
指尖浮現出瑩白色的屏障,懸空罩在少女頭頂。
“你......你是誰?”
少女怯生生的問道。
“我沒有在研究所見過你......”
簡郵偏頭掃視着周圍,毫不猶豫的賣了隊友。
“我叫江新晨,是新來的保安。”
青年低眸,目光沉沉。
“你叫什麼名字,在找什麼。”
“我叫......紅羽,我爸爸媽媽和朋友還在這裡......”
青年看向愈燃愈烈的大火,沉聲道。
“我替你去找。”
“趕快出去,别待在這。”
少女感激的看向青年,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麻煩你了......呃......小江哥哥。”
青年随意點點頭,毫不猶豫步入火海。
在簡郵身影徹底消失在火光中的一瞬。
少女随手揮去罩在她頭上的保護罩。
白光碎裂,但那些急速墜落的火焰卻沒有傷到少女一點。
“蠢貨。”
少女拍拍手,輕巧的躍上一架熊熊燃燒的機器。
“又得手一個。”
漫天大火中,少女猶如地獄王蓮,绯色的裙擺盛開得如夢似幻。
“你又在幹壞事。”
突然,火光深處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
長着與少女相似度極高的模樣。
隻是此刻身量尚小,還是兒童模樣。
“要你管!”
少女露出嫌惡的表情。
“卞因娜已經把你的身體交換給我了。”
“我用這幅身體愛做什麼做什麼,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