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着的時候魏展被何苗晃醒,說想喝熱水。
他開燈起來給她倒,回床邊看到她臉色不太好。
他想起何苗在經期。
“……肚子疼?”
“嗯。”
“我把空調關了吧?”
“不要……關了會熱的。”
何苗喝了兩口,擰着眉躺下了,魏展也回床上關了燈。
剛躺好,她的手從被子裡摸過來。
“借我用一下。”
魏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拉着手覆上她的小腹。
“……”
比自己體溫略高的溫度剛剛好,他的手溫暖幹燥地熨帖着,何苗覺得好受多了。
她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的睡了。
經期很容易疲乏,很快,她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輕淺。
睡不着的人變成了魏展。
不敢動。
掌心下面是薄薄的蕾絲布料,布料之下的軟肉随着呼吸的節奏輕輕起伏,相貼的地方在微微發燙。
他喜歡的白茶香味缭繞在身旁,原本對他來說像是安定劑一樣的味道,此刻卻像種隐晦的誘引。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清心寡欲。
一些可以稱之為童年陰影的畫面出現在腦海。
他很快冷靜下來。
都快忘了,自己原本一想起性就惡心。
他緩緩深呼吸,保持着給何苗捂肚子的姿勢,漸漸沉入睡眠。
早上出門上班前,他依舊讓何苗睡飽了再走。
魏展上班的這個支行網點很大,整棟樓都是銀行的,樓上有食堂,今天午休還算準時,能買到平時賣得很快的酸菜魚。
排隊時他又擡手摸了摸吊墜,覺得似乎運氣真的有好起來。
找了個空桌子,他戴上耳機,打開視頻,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邊吃飯邊看。
看的是《boys planet》的第一集,就是昨晚剛和何苗看過的。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臉盲,認不清人,有時候何苗提到誰,他都對不上号。
于是他準備趁休息時間再看一遍認認選手。
他想等何苗再提起誰的時候,他能接上話。
月底銀行有些忙,再約何苗已經是幾天後的9月初了。
今天他休息,提前約了何苗一整天的時間。
不過說是一整天,何苗生物鐘沒規律,前一天又打麻将去了,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幾天秋老虎,她換了套新的家居服,絲質的吊帶、短褲,和籠在外面的長袖罩衫。
下來時她拿了把鑰匙給魏展。
“我家鑰匙,放一把在你這。”何苗開口雲淡風輕的,“上次忘記帶鑰匙,折騰到下午才進家門。”
“……你出門怎麼不拿鑰匙。”
魏展看着她手心裡的鑰匙出神了一瞬。
……何苗是不是有點太信任他了?
他擡手接過來。
“房東阿姨來給你開的門嗎?”
“是啊,我等了她好久。”
她媽來的時候直接進門了,也沒給她先打個電話,結果眼睜睜看着她穿着睡衣從魏展家出來。
那天被念了一下午緊箍咒。
“我之前房子是指紋鎖,過來這邊之後總是忘記帶鑰匙。放一把在你這,要是下次再忘了找你拿也方便點。”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我在上班,你得等到我休息時間。”
“沒事。”
比被老媽超度一遍強。
何苗靠上了沙發。
魏展把手機遞給她讓她點想吃的,自己轉身去處理水果。
青溪因為是省會,所以勉強算是個二線城市,安明是超一線,何苗從那邊過來,會有不适應似乎也理所應當。
“好像也一直沒見你工作,你從安明過來多久了?”
“兩個多月吧,我還沒休息夠呢。”她懶洋洋的,“我在安明的時候店裡對業績有硬性要求,累得要死,同事還搶我客人,大家都神經兮兮的。”
還有她的房東,突然說要賣房子,讓她立馬搬走,她一氣之下就回家GAP了。
魏展想起上次何苗說找她紋身一小時1200,覺得她确實有本錢休息很久。
不知道自己到30歲的時候能不能有這個時薪。
“不過太久不工作也不行……”何苗一邊滑手機一邊輕聲嘟囔着,“總不幹活手生了就不好了,要不最近抽空接幾個客人吧。”
魏展把切好的猕猴桃遞給她,她接過來,“今天幹什麼?”
“陪你看綜藝?”
笑意漫上何苗臉頰,“你就沒有自己想看的嗎。”
“我也不了解這些,跟着你看挺好的。”
何苗在魏展家投影上登了自己的視頻賬号,點進了觀看記錄翻找,打開,下一集。
“……不看上次那個嗎?”
“那個節目太無聊啦。”何苗說,“練習生也實力平平,沒點吸引力,看不下去。所以這兩天我在重溫經典。”
“……那個誰,評級結果還沒看到呢。”
“反正他最後沒進團,solo發歌去了。評級結果不重要啦。”
……那時候看節目心疼得那麼認真。
不重要嗎。
魏展在沙發上坐下。
那這幾天好不容易認了一大半的人……
“這個比那個好看。”何苗沒留意到魏展的沉默,興緻勃勃跟他介紹,“這集已經到賽程中間了,表演質量高,賽制也有意思。”
魏展回過神,看向屏幕。
“……這個是國内的?”
“嗯~原版produce系列是韓國的。這是國内的第一屆,大家實力都很強,節目也沒那麼多限制。”
聽到親切的中文,魏展又打起精神來。